消息后,已经有人同我哥哥说,年节过后,要他随镖队跑两趟中南。我哥合计后,觉得那样也能行事,他年轻还跑得动,而且别人不反对他继续帮小姐从中南带货过来。再说花儿的哥哥在镖队里,大家相熟也能互相照顾些。”江婉沐听了吉言的话,心里暗自放松下来,这样是最好的处理方法,既尽全了儿子孝心,又不会再觉得亏久老人。
三人说着话渐渐说偏了方向,木根在一旁跟着点头说:“我听苏爷的大舅哥说,吉言爹爹闹得太凶了,方正夫妻两人不在家时,他差点要撞进你的院子,要去找吉言娘亲算她拉拢儿女的帐。还是尚大夫家院子里的人,听到这边动静后,带着人出来拦阻了他。经他这么一闹,方正不得不对他死了那条心,他们夫妻心冷了,两人合计着把手里的事情,全盘处理给别人。那银子给他爹在那里买了一个院子,买几块地,还答应每年会给他十两银子生活费。”
江婉沐听这话点头说:“方正爹爹把他逼恨了,他爹不应该太听那女人的话。唉,他不会想,凭方正的本事,凭方正一向待他的孝心,他的好日子还在后头。这样也好,一次清算。方正有没有就这事请中人做证?方正爹爹性子软,现在完全偏着那女人,他可不是从前那样好的人。”木根和江婉沐两人当着吉言的面,讨论起她的爹爹,而吉言表现的淡然,自从她爹为了那个女人那样待她后,她很少再跟人主动的提起她爹。
江婉沐随口把这话说出来后,木根的脸上出现局促不安的神色,父子两人象方正这般闹到要请中人作证的地步,不管在何时都不是一桩值得提起的事情。木根打量一眼低头的吉言,很快的点了一下头。吉言低头闷声说:“花儿偷偷跟我说,他哥哥说我哥请了四个中人。原本我哥哥只想请一个中人见证,谁知那中人说我爹太能折腾,让我哥哥多请几个人作证,将来遇事时,免得他一人不好说话。本来按这个中人的意思,至少要请足五人才行。”
江婉沐听吉言的话后,满脸惊诧的瞧着她,方正爹爹现在这么的剽悍吓人?他如果早有这种本事,方正娘亲怎么会当家主事那么多年?她抬眼望见木根轻摇头,她张口好几次,实在不知那样的话,才能安抚失意的吉言。何况这样的事情,说得越多越让人心不得安宁。木根旧话重提起来,他笑着说:“妹妹,楚大人的身手真好,那么高的树顶,他就这么轻轻一跃起,然后两三下,把红布条均匀的挂满四周。妹妹,你不知我在树下瞧着他,那心绷得紧紧的。”
楚萧是悄无声息的来到院子里面,除去打开院子门的刘妇人,只有候在院子里木根知道。江婉沐听秀姐事先提过这事情,当时还未定下时辰。江婉沐得到消息后,特意赶去楚府找到楚杨氏婉拒楚萧的美意。她跟楚杨氏说:“义嫂,你和义兄待的情意,我心里明白。这夜里挂红带子,天黑,我领了你们的情意。”
楚杨氏轻摇头说:“小懒,你成全你义兄这份心思吧。当年你成亲时,你义兄就有这心思,只是那时我们问你,你说家中有兄弟,你义兄想想便没有开口。后来,他得知实情后,一直后悔莫及,说如果当年不能给你在江家树上挂上红带子,就是在我们住的院子树上挂红带子,你们也许不会合离,也许有兄长这般的祝福,你们便有机会在一起。你安心回去吧,你奶哥待你好,我听秀姐提过,他也一直后悔着,当年不知这些事情。你成全你的两位兄长这份心思吧。”
江婉沐对宁朝的风俗习惯一直是半生不熟,如果没有楚杨氏提示,她会把许多的事情不放在心上。木根依旧笑着说:“妹妹,我和楚大人许下这么多的诺言,你的日子一定会过得让人眼红。”江婉沐只要想到院子里棵棵树上飘着红带子,心里已暖了几分,她笑着点头说:“有两位哥哥的祝福,我的日子一定能好好的过下去。”
吉言这时收拢好心情,抬头望着相视而笑的兄妹两人,江婉沐瞧着她,想起那些妇人们打量吉言的眼神,她想想笑起来跟木根说:“哥哥,我跟你说件事。外面的人,都以为你胆大包天,夜里独自一人爬到树顶挂红条。嘻嘻嘻。”吉言跟着好笑的打量木根,瞧得木根红着脸说:“我不是那样的猛人,我要是那样瞎做事,你第二天看到也会骂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