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性,老实说我从所未见,闻所未闻,甚至想都不敢想。前者的天赋悟性,那是术。后者的天赋和悟性,那是道。你在这上面的悟性,无法估量。当然,这种道在前期没有太大作用。甚至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种道是经过无数次武斗对战中渐渐积累起来的额外附加值,他不是主要的。只不过到了后期,他完全决定了一个人的武学成就。当一个人在武学上的术到了顶尖之后,运气好天赋极高的人,就会在道上有所突破。所以在这方面能够突破的,无一不是在术上到了无法再进一步的人,这种人打架往往是没有招数的,因为他随手使出的都是最准确最好的招数。”
“但是你的术,说句实在话,非常非常一般,甚至非常低劣。假如我没有弄错的话,你应该没有一个像样的老师。”木先生道。
“是的,曾经在一个普通的武馆学过四五天,然后又和一个长者学了几天。”唐逍炎道。
“是了。”木先生道:“你的武学根本就没有系统性,也没有多少自己的特色,更不成体系。东来一下,西来一下,好像都是鹦鹉学舌跟别人学来的。其中学来最大部分就是梅机彦亲王的无神无迹的风学流派,但是又学得不对,太偏向于诡异了,梅机彦的招式中可没有这么多偏激和戾气。”
唐逍炎真的说不出话来了,惊为天人,惊为天人。
确实,唐逍炎每次打架用的最多的就是梅机彦的套路。没办法,他所见到最厉害的就是梅机彦,至于邦道尔只是帮忙他进入冥想,在武学上并没有指点什么口而且唐逍炎学的还是梅机彦的克隆体,因为一直做梅机彦的影子所以内心阴暗偏激,导致于尽管克隆体和梅机彦的武学一样,但是偏于阴暗和偏激。
“当然,梅机彦耍的是高深玄妙的武学。但是你学得有不怎么对,所以到了你这里充其量只是还不错的武学。但是到了你手里偏偏有了这么可怕的威力,是比较矛盾的。”木先生道:“按说你的战斗水准完全是不可能那么高的,哪怕你在武道的造诣上如此高。但是武术不到位,道的用处就不见得非常非常大了。”
“可是你之所以会那么厉害,是因为你每一次在你有限的武术造诣中你总能够用出最厉害、最准确无误的一击。这种狠辣老练需要无数次实战才能得到的,尤其是濒临死亡的决战,从而带来的一种战斗本能,牧野在术的造诣上比你高明数十上百倍,但是在战斗本能上却差你非常非常远。”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应该经历了许多许多次冥想,但是你年纪却那么小,不应该有那么多次冥想的,而且精神状态没有被透支进入腐朽。所以,你应该是每一次的冥想都非常非常的长。”
唐逍炎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是透明的了,就连内心也变得透明了,好像完全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智者,那种一眼就可以看穿事物是智者,近乎妖的智者。
唐逍炎老实道:“我大概有过三次,或者四次的冥想。但是准确说在学艺上,大概只有一次,维持了大概十个小时左右。”
“那么,在这次冥想世界中你大概呆了多久?”木先生问道。
“我不知道,木先生。”唐逍炎道。
“教会你冥想的人应该告诉你,进入冥想后是可以在脑内带一件现实的东西进去。这个东西可以是一个小物件,也可以是一个印象。然后在里面每过一天就可以划,一道线的,就算在里面死亡后,这些线依旧会保持下来。只不过死亡后再次醒来你不会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些线,但是你会继续划线。等到你从冥想中醒来的时候,会如同回忆梦境一样去计算大概有多少根线。”木先生道。
唐逍炎陷入沉思,道:“抱歉,那名长者并没有告诉这些,所以我也不知道……”
唐逍炎一边回答一边回忆。
接着,忽然眼睛一亮,道:“木先生,我好像记起来一个情景。我开始进入冥想的时候在皇宫的院子里有一株铁树,还是很小很小、的幼苗。然后长大,然后开花,然后凋零,然后死亡……”,
“中间经历了多少时间我不知道,好像很长很长,又好像是忽然就到了……”唐逍炎道。
木先生和另一个老头顿时交换了一个惊愕的眼神,一颗铁树幼苗长大到开花到凋零,这个时间跨度有多长?这种深层次的冥想,真的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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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