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上有个定律是:于的不说,说的不于。
坐着说话的和站着于活的,向来不是一路,属于劳心和劳力的关系,对于基层于警尤其如此,他们无从去了解和理解自己做的工作有多么多么重大的意义,更多的时候,工作的压力不得不用粗口来释放。
“真他妈的,那个老粪真凶,隔着这么厚衣服,打得老子现在还疼。”张猛抚着自己的膀子,吃疼地道。孙羿和吴光宇眼巴巴地看着他的果体。然后张猛发现了,一捂下身重要部位,翻着白眼,走过一边去了。
“他比你的大。”吴光宇咬着嘴唇笑着道。
“你比我的小。”孙羿呲笑着,比不过张猛,比吴光宇没问题。
两人偷笑着,谁也不服谁,不都服牲口哥的长度。此时已经半躺在热乎乎的水池里了,一下子来了七八个人,大众浴池的老板破例上和进给开火加热水了,热腾腾的水里的一泡,那滋味对于这帮疲惫的兄弟,真叫一个惬意。
哟,又有人不自在了,是李逸风,又在咧咧地骂着:“真尼马穷地方,连桑拿都没有,还得泡大池,估计小姐是肯定木有了。”
其他两位乡警吃吃地笑着,董韶军劝了句道着:“逸风,不要老把不和谐词挂在嘴上面。”
“我没老挂在上面。”李逸风不屑地道,郑重申明:“我就是想下面有点痒。”
哥几个被风少逗得差点淹在水池里,孙羿笑着道着:“烧饼,千万不能和贱人争辨,否则你会觉得自己比他还贱
“贱人在哪儿呢。”李逸风一指,当然是所长了,温毛巾贴在脸上,爽得连话也不想说了。
“一样的,你不他手下吗,他已经把人品贱格传给你了。”吴光宇道。
“你们别老笑话逸风啊。”张猛出来说公道话了,直道着:“逸风不错了,几个乡警跟着咱们于活,这强度一般人谁受得了。乡里抓偷牛的,他鼻子上还留了道伤呢。”
哦,那倒是,兄弟几个都给了个竖着大拇指的动作,可不料李逸风此时感触很深了,很迷茫地问着大伙道:“各位哥哥,你们说这应该是光荣的事,对吧?”
对呀。
要是对的话,就不对了,风少看着几位果体兄弟痛不欲生地数道着:“你们看我过的日子啊,所里被指导员训丨被所长训丨被嫌疑人打,被虱子咬,还被你们调戏,我好歹也是个官二代呐……大完年的,跟上你们受这罪。我咋就觉得自己有点犯贱呢?”
风少说得声情并茂,表情里的迷茫绝对不是装的,就像被人拐到深山老林里的胸大无脑妇女一样,回头想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众人愕然看着李逸风,跟着噗哧噗哧,都没心没肺地笑了。
不光他,其实大伙都有点犯贱,对吧。李呆说他爹唤了他好几回了,李拴羊心系着家里的地该着翻一遍了。纯朴到这水平,把几位刑警听得笑意更浓了,连被停职后好郁闷的张猛,也难得地露出笑脸来了,去羊头崖乡本来是准备散散心去的,可没想到比他在二队接的案子还闹心。
“放心吧啊,逸风,这事已经提上程序了,各地参案的越来越多,这些贼只是抓上几个,一个牵一窝,地方上有事于了。咱们就能歇会了。”孙羿道,安慰了李逸风一句。吴光宇也和乡警说着,差不多就能回家看爹去了。自从支队派专员赶赴镇川提审几位嫌疑人,在座的冲在一线的,都知道可以歇口气了。
半天没见余罪说话,董韶军撩了把水,问着余罪道着:“哎,余儿,安慰安慰呀,你们乡警队伍,军心快不稳了
余罪此时才把热腾腾的毛巾从脸上揭下来,舒了口气,看着澡堂里赤裎相见的同事们,他说道:“其实我正在考虑,是不是把犯贱进行下去。”
“啥,还有犯贱的事?”李逸风吓了一跳。
“当然有,主谋还没有抓到。”董韶军道,此时他离余罪的思路最近。
“就是老粪阿尔斯愣交待的,李什么?逸风本家。”孙羿道。
“李宏观,笨蛋。”吴光宇纠正道。
张猛接上话茬了:“在阳原市,地方上肯定早开始围捕了。”
李逸风左看右瞅,来了句总结:“是啊,那就没咱们的事了,等着立功授奖就行了。”
“奖是肯定的了。”董韶军道,看了眼余罪又补充说着:“不过,这个人未必好抓呀。一般情况下带头的都不好抓,如果真和翼城那拔销赃的一伙,应该早知道消息了。”
“一上通缉令,没跑。”孙羿道。
“你信通缉令那玩意?放草原上,你看认识字的能有几个。”张猛道。
“也是啊,他要是躲在草原深处,和牧民一块过。还真不好抓。”吴光宇道。
“那牧民全身牲口味道,一般人还真受不了啊。我要当逃犯,绝对不来这儿。”李逸风深有体会地道。
众人又是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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