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微微有些失望。
然而让人没想到是,赵知白居然反击了,人群退散,他却并未走开,反倒梗着脖子道:“包大人,您还没回答在下的话呢,无缘无故被大人等同于扁毛畜生,在下想知道为什么?便是我爹爹也未曾对我下过这番言语。”
陆大人一听这话便知道要糟糕了,包拯性烈如火,这赵知白不知进退反而撩拨他,岂不是在找事么?忙拉着包拯往树下走。
苏锦本抱着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期望着到包拯的火山爆发,但此刻陆大人神色焦急,心中一动:此刻不正是争取这位提学大人好感的时候么?
包拯眉毛扬起便欲训斥,苏锦抢先一步笑道:“这位兄台,你这可就不对了,话可不能这么说。”
赵知白斜了他一眼道:“你是何人?干你何事?”
苏锦呵呵笑道:“在下无名小卒一个,赵公子自然不认识,不过在下有些体己话儿想跟你聊聊,咱们一旁叙话,不打搅两位大人叙旧如何?你若真要讨教,也不急这一时。”
赵知白有些发愣,这小子强自出头,不知玩什么花样,正迟疑间已被苏锦夹着胳膊往一边拖,包拯也有些发懵,唯陆提学朝苏锦投去感激的一瞥,趁机将包拯拉到榕树下石桌旁坐下,吩咐小厮香茗沏上,拉起话来。
苏锦将赵知白拉的踉跄离开,赵知白口中连道:“干什么,干什么,你这人怎地如此无礼,拉拉扯扯的,快快放开,成何体统。”
苏锦也不理他的蹦跶,一直将他拉到东侧一丛花树背后这才放手,赵知白一边整理被苏锦揪的邹巴巴的衣衫,一边呵斥道:“你这人,怎地这般惫懒,你我素不相识有何体己话可说?难道你要替那包大人教训我不成?”
苏锦拱手笑道:“岂敢岂敢,我观赵公子器宇轩昂不畏官长,心中极为佩服,兄台的作为在下只敢想不敢为,也正因如此,才对兄台景仰有加。”
“你景仰我?”赵知白不知苏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苏锦眯眼点头道:“景仰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赵知白道:“你莫哄我,你和那包大人一同前来,显然是老相识,却来说景仰我,当我三岁孩儿么?”
苏锦皱眉道:“兄台误会了,我和那包拯也不过相识数日,在下名叫苏锦,乃庐州城一名商贾而已,包大人如何肯跟我深交。”
“你就是苏锦?打了朱衙内的苏锦么?包大人不是在公堂上为你据理力争么?怎地你还说跟他并非深交,若非深交,他怎肯得罪知府大人而帮你这个小小的商贾。”
“唔……这个嘛。”苏锦一头瀑布汗,自己居然这么有名了,那事也也是家喻户晓,这个谎圆起来倒不容易。
苏锦眼珠子转了转,压低声音道:“兄台有所不知,这包拯最喜欢出风头贬低他人,当日其实在下已有脱身之道,知府大人也没想拿我如何,这包拯硬是强自出头,弄得大家下不了台。”
赵知白翻着白眼道:“有这等事?”
苏锦晒道:“在下与你素不相识,有必要在陌生人面前诋毁官长么?若非与你一见如故,在下打死也不肯说这话的。”
赵知白道:“怎么说这位包大人也是对你有恩,你这般背地里说他坏话,似乎不妥吧。”
苏锦肚中暗骂,**,现在你倒数落起老子的不是来了,刚才你丫当面顶撞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是否不妥。
面上却笑容不改,拱手再施一礼道:“兄台光明磊落,真君子是也;但那包拯自以为于我有恩,便对我颐指气使,我一个堂堂苏记大东家被他呼来喝去跟跟班小厮一般,这不,硬是逼我放下手中众多事务,陪他来探访陆大人;路上车驾礼品随侍人员全是我出,我可真倒了血霉了。”
苏锦索性放开了胡诌,欲要他人信任,先要奉上一些甜头,苏锦奉上的便是对包拯的诋毁,建立起和赵知白立场相同的同理心。
赵知白果然表情放松下来,有些可怜的着苏锦道:“苏公子,你可真够惨的,这要本人,根本不理他这个茬儿;没想到这个包拯外边传他刚正不阿,官声清正,却没料到也是这样一个主儿,连拜见陆大人这点小小的花销都要他人支付,真是名不副实啊。”
“就是,见面不如闻名,世间沽名钓誉之辈太多,咱们也管不着,只是苦了我了,大热天的硬是被拉来这里,家中一摊子事没人管,这损失可就大了。”苏锦哭丧着脸道。
赵知白眼中露出一丝鄙夷之色,苏锦越是强调自己的商贾身份,便越招致他的鄙视,但与此同时也越得到他的信任,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包拯却和他并行并入,其中没有贪赃行贿之事,说出去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