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起了刚才砸落在他头上掉落在地上的折扇,然后……
“哒!”又是一声更加清脆的木器撞击在头骨上的闷响,伴随着唐家少主几乎歇斯底里的叫骂声:“确凿你个大头鬼!没错你个先人啊!”
那黑衣武士也不知道是被唐久这两下“飞扇”给打懵了,还是真的有点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竟是捂住被打出包来的额头,委屈道:“少主,这件事乃是千家家主千重影在宣布隐退后当场公布的,几乎所有的千家族人均可作证,的确是证据确凿啊!”
唐久立刻俯身,又摸起了地上的扇子,“你给我滚出去!”
有人说,一个石头上绊两次跤的人是蠢蛋,那么以此类推,即便是蠢蛋,也不会在同样的石头上连续绊倒三次……所以,这第三次,那个黑衣武士十分识相地低着头退了出去,只将唐久一个人留在了偌大的一间只铺着地板的练功房内。
待到那黑衣武士走后,唐久“啪”地一声狠狠地将折扇扔在了地上,如同情绪失控一般,用没有穿鞋子的脚狠狠踩着那一把折扇的折扇,一边踩一边咆哮道:“八嘎,八嘎……这到底是为什么!老子掉到海里以为自己要死了,好不容易没死,却到了这个鬼地方,在家没有电视,没有电脑也就算了,出门没有汽车,连单车都没有也就算了……连生鱼片和芥末都没有!好不容易建了一个忍堂,还都是一群比猪还要笨的废物!好不容易看上一个漂亮妹子,还跟别人跑了……八嘎啊,八嘎!”
也不知道是脚踩疼了,还是情绪宣泄出来,让唐久冷静了一些,他缓缓抬起脚来,将那把早就被踩断掉的折扇扔到旁边,气鼓鼓地盘腿坐了下来,却不由地伸手摸了一下红通通的脚丫子,沉声道:“不行,我必须要教训秦孤月,一定要想个办法,好好教训他!”
“别痴心妄想了好不好?”陡然一声阴阳怪气的嘲讽打断了唐久的思路,只见一袭黑衣戴着斗笠的一名武者不知何时已到了练功房的门口。
正是大兴城会议上,在唐久身后寸步不离的那一位黑衣人。
“我哪里痴心妄想了?”唐久不平道。
“哼!”黑衣人也不脱鞋,直接踩在了练功房的地板上,朝着唐久走了过去,阴声说道:“支走了所有人之后,就一个人在这个地方乱叫乱跳,说着其他人都不明白的话,你这是得了失心疯吗?还是说你还把自己当成是一个小孩子?”
唐久立刻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沉寂了下来,稍稍调整了一下心态说道:“我只是想调节一下情绪而已,想必也无人能够听懂,如果在大庭广众之下,肯定会被人当成是疯子的!”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那黑衣人嘲弄了唐久一句说道:“我和你说过无数次,杀手之道一定要收敛自己的情绪,要你来控制情绪,而非让情绪来控制你,你知道吗?”
“是。”唐久点头回答道。
“还有你这练功房里贴着的,大大的‘忍’字,是不是可以摘下来呢?”黑衣人继续说道:“杀手之道,‘忍’在心中,如你这般高悬起来,到底是给别人看,还是给自己看呢?”
“呃……这……”唐久不禁腹诽道:“我们那都是这么放的啊……”
“那好,这件事情暂且不提,就说你想要报复秦孤月的事情吧!”
“嗯。”
“大兴城会议之上,秦家还在弱势,你却偏要跟龙家闹翻,不得不投靠秦家,被那小子狠狠宰了一刀也只能怪你自己……虽然我也知道你对千寻雪丫头一直有好感,但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你这都是一厢情愿的事情,再说了……现在你去折腾秦孤月吗?”
黑衣人用鼻音哼了一声,嘲弄道:“秦孤月也是一个人精,他如果不来找唐家的麻烦,你就应该烧高香了。退一步说,现在你想要跟秦孤月做对,你找谁给你帮忙?龙家已经被灭了,千家你更不用想了,徐家……”
“对啊,还有徐家啊!”唐久像是好不容易抓住对方话里的漏洞,追着说道:“那徐庶回去之后就当上了代理少主,在大兴城他可没有被秦孤月少揩油,早就恨上这小子了,我们去跟他联系一下,不就……”
“哒!”却是那黑衣人拾起地上已经被踩断的折扇,作势一捏打在了唐久的头上。“你以为徐庶会像你一样蠢的像一头猪吗?徐家说不定此时送礼的队伍都要准备出发了。”
“送礼?送什么礼?”唐久咋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