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就是个有本事的……黑子,你炸他一记,听听响儿。”
“好咧!”
黑脸汉子咧嘴一笑,环顾四周,旁边的人不用他说,都把刀剑摆在趁手的地方,见势不对,都能及时反应。只有玄清,又摆出那高深莫测的姿态,殿内一时间倒是安静了下来。
众人所在说是一座道观,其实也就是一间孤零零的屋子,不分里进,更像是一座土地庙。没过多久,殿中诸人便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随即殿门敲响,来人很是礼貌,话音也低沉悦耳:
“里面可方便么?”
殿内的则不太客气,黑脸汉子粗声粗气地叫了声:“哪来的!”
“夜行采药客,寻个休憩的地方。”
黑脸汉子脸色一垮,其他人也都唉声叹气。以他们经验来,这最多是条小泥鳅,或许有吃肥的那天,可今夜注定是没有收获了。
玄清见这些人的惫懒模样,睁目一瞪,黑脸汉子打个激零,忙哈哈地笑起来:“采药?是割草的吧……进来!”
外面那人再道一声谢,推门而入。山风随他的身形一起刮进来,使得殿内篝火摇晃不定,众人齐齐把眼神投射过去,然后都是一呆。
黑脸汉子反应得最快,他拉长了声调,笑道:“嗯哪,原来是同道中人……还是个小白脸儿!”
后面怪话一出,满殿哄堂大笑,刚刚沉下去的心气又提上来,声势颇壮。
不怪黑脸汉子如此说法,来人确实是个俊秀的道士,起来年纪也不甚大,所谓面如满月、唇红齿白都不必说了,单是那比娘们儿还要细嫩的皮肤,便让这些习惯了风吹日晒的粗豪汉子们得眼热,几个怀着腌臜心思的,甚至脑子动向了别的地方。
这俊秀道士身量颇高,肩上还斜背着一把长剑,却习惯性微躬着背,显得很是老实腼腆,进得门来,见到满殿的凶悍人物,脸上便有些不自然,卡在门口,倒似想要退出去的模样。
黑脸汉子见得此景,更肯定这就是个雏儿,暂时没什么油水,也觉得没趣儿,不过,自玄清当大哥以来,向来是奉行“有杀错,无放过”的手段,他只能咳一声,示意同伴们缓缓,自己则按着说熟的套路演下去:
“既然是同道中人,还不上来见过玄清仙长?这位可是有大神通的仙家,指头缝里漏点儿什么出来,便够你这小道士一辈子享用不尽!”
“郑大,何来许多聒噪?”
自俊秀道士进门后,玄清还是首次出声,虽是瞑目姿态,可乍一开口,篝火旁这十来号人,便齐齐住嘴,真有些令行禁止的威煞,也有别样的气氛弥漫开来。
下面,就是玄清的发挥时间了。
着十余条大汉被玄清一语震住,俊秀道士也松了口气,神色则恭敬起来,他上前一步,行礼道:“散人余慈,见过玄清仙长。”
玄清这才睁开眼,在余慈身上扫了一记,又垂下眼帘,平声说话:
“小道士可是进天裂谷采摘虾须草的么?”
余慈应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