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县五年间七任县令,皆是未能根绝匪患,我想贼人必与本地官民有所来往,因此尽选家中高手,乔装改扮,引蛇出洞!不想适得其反,落入贼人手中,阁下若是有心,尽管出手,郭然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宁愿一死,也要还得一方清静!”
唯恐魏顺下手,郭然一番话说的甚是急促,笃定神态,坚定的语态都让人感到其所言乃是肺腑之言!
出人意料的是魏顺并没有阻止自己说完话语,只是默默的着自己。此时山壁上那人若有所思道:“陈年旧疾,必定猛烈,你只带家将如何取胜?”
见魏顺也不言语,郭然慨然道:“我之族人家将,多为朝廷侍卫之后,奉我祖父为主,与我亲如兄弟,可恨我才疏学浅害得众人身死,宗族蒙羞,实乃不肖子孙也!”
“哦?你祖父何人,如何能得朝廷侍卫忠心相护?”山壁上疑问再出,却也是群贼心中所想。
这些交手的护卫们身手都是不弱,如果不是人数的优势以及魏顺与陈灵这二人凶猛,恐怕等数之下,胜负犹未可知。一个家族之中能抽调出这般多的好手,想是有些来历的。
郭然脸色一赧道:“祖父草字寅长……”
“哦?可是诸葛武侯器重之臣,侍中郭攸之大人么?”山壁上那人耳力极佳,郭然这句话不过寻常声音,可却被山壁上那人听得清楚。
“正是家祖……”落入贼人手中,提及祖宗郭然更是汗颜。
“啊!”
“呃啊!”
众人听闻这县令乃是蜀汉名臣郭攸之的后人,皆是惊讶,魏顺这凶人也是脸色一变。可就在这个时候两声惨呼从车队前后传来,但见两名偷偷要攀过障碍的盗匪被山壁上那人投下石块,砸死当场!
“你这匪首倒也有些算计,这般本领不去报效国家,反在此做个强人不见光日,真是可惜。只是,何某也不是好欺的主儿,这招掩人耳目实在是瞒不过去啊。”
山壁上那人不是旁人,正是匆匆赶至的何越!留守山壁的那几名盗匪如何是何越的对手,不过一两招就见了阎王。何越有心救地下的郭然等活命,却苦无办法,自己的身手不差,但若下山与群贼搏斗,也是必死无疑。
眼下唯有稳坐山壁之上,控制群贼行动,再寻机会罢了。
“哈哈哈哈哈哈!”一阵狂笑,狂霸之气席卷全场,但见魏顺目透凶光,笑带悲凉,手中大刀一甩,一名郭府家将人头落地!
“既然被你识破,某家也无甚好说!薄情之君,奸佞之臣,此等朝纲要来何用?!儿郎们分前后突围,爬过障碍,我自攀山壁为汝等开辟生路!杀!”魏顺见用计不成,当机立断手中刀回旋直劈县令郭然!
车队前后受阻,道路被阻塞,虽然难过,只要有足够时间攀爬倒也可以脱身。只是山壁上那人居高临下,对于一切了如指掌,攀爬障碍的时间足够那人击杀群贼。
魏顺一声令下,群贼一声哄抢各分前后,幸存的几名郭府家将都是中刀倒地,命丧当堂!
“大胆!”山壁上何越本事稳稳操控全局,不想这魏顺当机立断,甚是决绝,手中急忙抄起木石砸向两侧!
木石急落,山下的贼众各自闪躲,只是山间小路又是杂物塞住前路,哪有躲避的空间?当下不少贼众惨呼连连,被砸得血肉模糊!
大刀当头劈下,郭然暗叫吾命休矣,双眼一闭等待死亡到来。不想魏顺突然变了心意,收刀探手把自己夹在腋下。
郭然自忖也是功夫不差,正要挣扎,却觉得这魏顺臂膀力似千钧,自己竟是半点也挣脱不了,反倒是被夹得浑身无力,唯有任人摆布!
山壁之上何越见魏顺一手夹着郭然,大刀在背,独臂攀爬山壁,不禁恼怒!
投鼠忌器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