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生怕到那牌子,结巴道:“那上面是……是什么……什么东西?”神情扭捏,连脖子都羞成粉红色。
陈敬龙略一寻思,便即明白:“牌子上的男子图像都是赤身**,所以她不好意思。”哈哈大笑道:“这是你自己要的,可怪不得我!”
商容儿怒道:“我要霸主奇牌,这牌子上面……乱七八糟,又跟霸主有什么关系了?”陈敬龙奇道:“这个不是霸主奇牌吗?”
商容儿道:“当然不是。我听二叔说,霸主奇牌上有字的,写着什么‘寻山觅谷,天下霸主’,所以才叫霸主奇牌。你这牌子上哪里有字?蚯蚓倒是不少!”
陈敬龙松了口气,喜道:“原来如此,这可……这可好极了!我正担心呢,如果这真是那块霸主奇牌,岂不要有好多人来抢?幸好不是,幸好不是!”商容儿冷冷说道:“你也不用高兴的这么早。昨天那两个武者,已经认定你这块就是霸主奇牌了,早晚会找上你的。哼,只怕他们已经告诉了很多人,要找你的不只两个呢!”
陈敬龙心里一沉,脸有忧色,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昨天那两名武者,为什么会认定我这块就是霸主奇牌呢?”
商容儿道:“我二叔说,霸主奇牌之奇,就在于材质特殊,非金非铜,非银非铁,不知是什么金属制成。牌子通体银白,巴掌大小。你这块牌子正是这样,况且林中阴暗,乍之下,谁又能分的清楚?”
陈敬龙奇道:“你二叔知道的这样清楚,莫非他见过霸主奇牌?”商容儿摇头道:“他也是听说的。”陈敬龙点了点头,又问:“‘寻山觅谷,天下霸主’是什么意思?”商容儿冷道:“我怎知道?字又不是我刻上去的。你问来问去,哪来这许多废话?”陈敬龙见她语气不善,不敢再问。
商容儿见这牌子不是自己想见的那块,大为扫兴。此时捆绑陈敬龙已经失去意义,况且自己总转头向旁边,太过别扭,想了一想,便将他身上绳索解开,要他收起牌子。只是解索之时,全靠两手摸索,眼睛却盯着别处,不敢转回来。
陈敬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伤势已愈,胸口再无不适,这才拿起牌子,慢慢塞回腰间。他腰带极宽,那牌子塞进去,连边缘都不露半点儿。
商容儿松了口气,这才敢转回头来。见那些绳索,忽然笑道:“你知道我要捆你,事先准备了这许多绳索,当真有先见之明,了不起!”陈敬龙气道:“这都是我打猎时用来捆野兽的。你竟然用来捆我,当我是野兽吗?真是……真是胡闹!”想起刚才被人捆缚殴打,没有半点反抗余地,不由羞怒交集,走到门口向外一挥手臂,冷道:“牌子你也过了,没什么事,这就请吧!”
商容儿坐在床边,瞪着大眼睛满脸诧异,问道:“你要我去哪?”陈敬龙道:“你想去哪都成,只是不要在我这里。”商容儿奇道:“为什么?”陈敬龙怒声道:“你蛮不讲理,又爱打人,我不想见你了!”商容儿大怒,刚回复常色的脸孔又涨的通红,大叫道:“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站起身向外走了两步,忽地停住,想了想,又转身回到床边坐下,垂首不语。
陈敬龙奇道:“怎么不走了?”商容儿抬起头来,小脸皱成一团,可怜兮兮地说道:“我……我……我饿了!”陈敬龙一愣,商容儿又道:“这里离镇上有十几里路,你总不能让我饿着肚子走吧?”陈敬龙这才想起,昨天自己只吃了一顿早饭,到现在水米未沾牙,想必商容儿也是如此;经她一提,登觉自己也是饿的难受。
商容儿又道:“我总算救过你,你好歹也该请我吃顿饭吧?你放心,我吃饱了就走,不会赖在你这里的。”陈敬龙点点头,说道:“好吧,我去打点儿猎物回来,请你吃一顿好的。”从墙上摘下弓箭,又把那柄砍山刀负在背上,出门而去。
勿用山上野物极多。不大工夫,陈敬龙便射到两只肥肥大大的四翼锦鸡,拿到屋后的小溪边处理干净,放在锅里煮了。
商容儿从未吃过四翼锦鸡,一尝之下只觉鲜美无伦,不由得眉花眼笑,赞不绝口;狼吞虎咽的猛嚼一顿,直到实在吃不下了,兀自意犹未尽。
待她吃饱喝足,陈敬龙道:“现在你总可以走了吧?”不料商容儿懒洋洋打个哈欠,说道:“今天吃的太饱,实在走不动了,明天再说吧。”陈敬龙气极,怒道:“你……你这骗子……”
商容儿挥手打断他说话,懒懒说道:“这顿算是报了救命之恩,等明天再请我吃顿好的,报过用药治伤之恩,我便走了。”说完自顾闭上眼睛哼起小曲,不再理他。
陈敬龙默然无语,仔细想想,自己的重伤一夜之间基本无碍,确是人家灵药之效,若将之逐出实在太没良心,只得让她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