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髯大汉大吃一惊,立即向后纵身,跃出屋外;落地时右腿一软,险些摔倒。低头时,只见右大腿外侧插着一支冰锥,右胸上却是一条血槽,显然也是冰锥划出的。
这冰锥自然是商容儿所放。她在屋里听见外面打斗,想撕开窗纸从窗口偷袭敌人,不料手刚搭上窗户,陈敬龙已经撞穿门板飞跌入室。商容儿眼见敌人追入,忙举起魔杖放出两枚冰锥攻敌。此时天色已经十分昏暗,木屋里更是黑漆漆一团。虬髯大汉见屋内并未点灯,根本没想过还有别人,大意之下,黑暗之中,竟然吃了大亏。
商容儿见敌人退出,忙过去将陈敬龙扶起,问道:“你怎么样?受伤了吗?”陈敬龙甩甩胳膊,低声道:“没什么,只是手臂有些酸麻。”商容儿放了心,斥道:“三两下就被人打的滚进屋来,怎么这样没用?”陈敬龙不去理她,抬头向屋外的虬髯大汉。商容儿也向外望去,叹道:“啊哟,刚才太匆忙,失了准头,没有打中他的要害,真是可惜!”
虬髯大汉查伤势,见右胸处伤口虽长,却并不很深,没有什么大碍,可右大腿的冰锥插入极深,伤势颇重,心中大是恼怒。抬头从木屋破门望进去,只见漆黑一团,不清里面情况;不敢再贸然闯入,厉声喝道:“谁躲在里面暗算老子?滚出来!”却听一个少女声音传出:“怎样滚法?你先滚来瞧瞧!”虬髯大汉更怒,喝道:“出来!”那少女道:“不出!为什么要听你的?”
虬髯大汉虽怒,但心里倒放下不少:“原来是个小姑娘,想来也没多大本领,不必怕她。”见敌人不敢出来攻击,便将腿上冰锥拔出,从衣襟上撕下布条扎住伤口。想要扬声呼唤同伴,却又有些迟疑:“捉不住这两个小鬼,却被伤成这样,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想要进屋捉人,却有害怕黑暗中再有什么古怪。踌躇半晌,忽然灵机一动,狞笑道:“嘿嘿,你们不出来我就没办法了吗?”转身一瘸一瘸走开。
陈、商二人不敢探头出去,只能见房门所对的一块地方,却不见虬髯大汉走去哪里。商容儿奇道:“他去哪了?”陈敬龙摇头道:“不知道。是不是伤势太重,坚持不住,下山去了?可是……可是又不像啊?他行走有力,应该不是这样。”商容儿怒道:“你这许多废话,还不等于没说?”
忽见那虬髯大汉又回转来,手里拿着许多木棒。商容儿问道:“那是什么?”陈敬龙仔细去,说道:“好像是屋旁我放的木柴。”商容儿道:“做什么用?”陈敬龙道:“我用来烧火煮饭的。”商容儿大怒,在他肩头狠狠捶了一拳,斥道:“木柴当然是用来烧火煮饭的,我难道不知么?何必要你废话?我是问他拿来做什么用?”陈敬龙摇头道:“我不知道。”
只见那虬髯大汉又从怀里摸出一些东西,商容儿问:“又是什么?”陈敬龙道:“好像是火刀和火石。”商容儿“咦”了一声,问道:“怎么我不清,你却知道?”陈敬龙道:“可能是我常在夜间打猎,眼力比你好些吧?……啊,不好了,他要放火烧屋!”
商容儿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哈哈,你当他和你一样傻吗?正在下雨呢,怎么放得起火?”陈敬龙急道:“这么一点小雨,能管什么事?我这屋子全是木制,十几年下来,早都干的冒烟,还有什么点不着的?”商容儿吓了一跳,慌道:“这……这可糟糕!”
果见那虬髯佣兵又从怀里摸出一个皮囊,将里面一些液体淋在木棒上,接着用火刀、火石打起火来。陈敬龙纳闷道:“他皮囊里是什么东西?难道他早知要放火,随身带着油么?”商容儿斥道:“笨蛋,那是酒。”陈敬龙奇道:“你怎知道?”商容儿翻着眼睛冷笑道:“江湖汉子随身带有酒囊,再正常不过,却没听说有随身带着油的。你当他是厨子,来给咱们做菜吗?”
陈敬龙正要说话,忽然外面一亮,那虬髯大汉手中的木棒上着起火来,顷刻间燃成一支支火炬。商容儿叫道:“快下大雨,将火都浇灭!”可外面的雨丝依旧是细如牛毛,丝毫不从人愿。
虬髯大汉“呼”地将一支火炬掷出,打破窗纸落入屋里,叫道:“你们再不出来,一会儿都变成烤猪。”陈敬龙急忙将火炬捡起,丢出屋去。商容儿怒道:“我先让你变成剑猪!”举起魔杖向外连发四支冰锥,可此时那虬髯大汉有了提防,纵跳之下全都躲过。
陈敬龙急道:“你除了冰锥,就没有别的魔法了吗?拿出点儿厉害的行不行?”商容儿又羞又急,怒道:“你瞧不起冰锥吗?刚才还不是将他打伤了?我喜欢用冰锥,用得着你来废话?”其实她学习魔法时马马虎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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