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龙这少见寡闻的山野小子,也听驼叔提起过,对其略有所知。
陈、商二人万没想到,堂堂天下第一大教的教主,居然会有这样一位七分不像人的公子,此时听那妖艳女子所言,都觉诧异莫名。
那妖艳女子见他二人惊愕,只当是被神木教名头吓到,又扭腰摆臀、浪声浪气说道:“你们若是害怕,趁早赶紧道歉,听候我们公子发落,否则,等到吃了亏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商容儿见那女子动作恶心,声音讨厌,皱着眉头说道:“你拿腔作调累的不轻,怎么不说他的名字?抬出背景吓唬人么?”
妖艳女子脸色一僵,瞪着眼睛便要骂人,那圆球笑道:“小美人想知道我的名字,快告诉她。”那妖艳女子忙将就要出口的肮脏字眼全都吞回肚里,说道:“林公子名讳一个通字,当真是富贵通天,势力通天。这就叫名附其实了!”她听了商容儿讽刺之言,此时说话已不敢故作娇柔,但还是趁机去拍那林公子的马屁。
那林通受了一拍甚是舒服,得意道:“本公子家中确是钱财不少,只要小美人跟了我去,保你吃香喝辣,享尽荣华富贵,怎么样?”说着伸手往商容儿脸蛋上摸去。
商容儿身体无力,想要闪躲却已不及。陈敬龙一挥手掌,将那只肥掌拍开,怒道:“干什么?”那些青年见状,纷纷出声喝骂。商容儿险些被占去便宜,吓的花容失色,惊怒之下,大叫:“龙哥哥,快给我揍这色猪!”
正闹的不可开交,楼梯又响起脚步声。众人心神一分,都向楼梯口处去,却见上来一位年青女子,二十上下年纪,一身花裙,长相甚美,但行动时摇肩晃臀,举止轻浮,手中提着一把连鞘细刀。
林通一见这女子,顾不得再纠缠商容儿,叫道:“客人到了,快随我来。”摆手招呼众青年,接着将脸上肥肉挤成一团,对商容儿轻声道:“我去谈点儿事情。小美人可别走,我一会儿再跟你说话。”也不等商容儿回答,摇摇摆摆向那女子迎去,众青年都跟在他身后。
陈敬龙见他们离开稍远,低声对商容儿道:“只怕他们不会就此干休,咱们不如快点儿走吧?”商容儿怒道:“为什么要走?你怕打架么?”陈敬龙摇头道:“如果只我自己,当然不怕,可是你……”商容儿怒道:“我偏不走。神木教很了不起么?我们商家可也不是吃素的!”说完在椅中一坐,一张俏脸上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尽是要惹是生非的样子。
陈敬龙见她任起性来,知道再劝只能惹她发火,闹得无法收拾,无奈之下,只得摇摇头,也在旁边的椅子坐下,暗自寻思:“来一会儿是免不了要打架了,正好试试我的易筋经内力管不管用。来这些年青人中并无高手,倒也不必担心他们能在我面前伤了容儿。”他自从知道内力可以用来打架,一直跃跃欲试,只是生性淳朴,不肯招惹别人,此时有人主动招惹上来,竟微微有些兴奋。
林通与那轻浮女子坐了一张桌,其余青年离他们稍远坐了两桌。一个青年拍桌大叫:“小二,还不收拾桌子?他妈的,你们酒楼还想不想开?”三个伙计连声答应跑上楼来,手忙脚乱将刚才那些食客留下的残汤剩饭撤下。
商容儿叫道:“喂,我们的饭菜怎么还不上来?”一个伙计迟疑道:“这……这个……”商容儿,又那林通,显得十分为难。林通向商容儿,又将肥脸挤成一团,对那伙计吩咐道:“给她们上菜。”那伙计松了一大口气,连声答应着跑下楼去。
不大工夫,饭菜端来,香气扑鼻。商容儿食指大动,再也顾不得别的,低头猛吃。陈敬龙虽也吃喝,但总感觉那轻浮女子有些怪异,不住转头去,却说不出究竟怪在哪里。
又过一会儿,小二端上酒菜,给林通和那些青年的桌上都摆的满满地。那些青年吃喝起来,吆五喝六,吵闹不堪。林通与那轻浮女子不住相互敬酒,有时低声说几句话,却被吵闹声盖过,陈敬龙听不清楚。
商容儿眼大肚小,虽然馋的厉害,但吃不多少便即饱了。陈敬龙嫌太过浪费,拼命猛吃,却仍是将饭菜剩下了十之**。
吃饱喝足,陈敬龙仔细寻思,终怕打斗起来疏于照顾,商容儿有所闪失,又劝她离开。商容儿此时刚用过美食,心情大好,也觉得在这里等着人来调戏有些发傻,便不再坚持,将几枚银币放在桌上,随着陈敬龙起身。
二人刚往楼梯处走了几步,忽听那林通叫道:“你们想到哪儿去?”跟着脚步声响,那些青年纷纷拥到楼梯处截住二人去路。
商容儿怒道:“你想怎样?”林通站起身来,抖着脸上肥肉叫道:“小美人,咱们有缘遇见,你总得陪我睡几觉才行。想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开,可不怎么容易!”商容儿何时听过这种下流言语,惊怒之下险些晕去,刚要骂人,已有几个青年伸手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