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一个比鸡蛋略大的土弹飞至陈敬龙胸口,却是站在稍远处一个手持魔杖的青年所发。陈敬龙有所感觉,回过神来,侧身急躲,那土弹在他胸口掠过,把衣服擦出一条裂缝。
陈敬龙大怒,斜身闪过一个青年劈来的一刀,一招“翻手为云”,铁剑刺穿那青年的护身斗气,深入小腹,跟着微一俯身,左手拾起死去青年的铁剑向那放土弹的青年猛力掷去,同时将右手中铁剑向上一挑,在那使刀青年的身上挑出长长一道伤口,从小腹直到胸间。这一挑却不是什么招数,而是他打猎时将剑刺入兽腹后的一个习惯动作。有些猛兽腹部中剑,一时不死还能伤人,这一挑,就是为了让其内脏流出,立刻丧命。
果然,那使刀青年身上开了这样大一条裂缝,心肝肚肠一齐流了出来,“噗嗤”一声乱七八糟泄到地上。与此同时,那放土弹的青年一声大叫,被飞来的铁剑将胸膛穿透,口鼻一齐喷出血箭,向后便倒。他本领低微,还不会魔法护罩,自然抵不住陈敬龙运上内力掷出的一剑。
这些青年本是青龙城中的一些纨绔子弟,每日里游手好闲,巴结着林通,仗其势力在城中横行霸道,欺男霸女,本没有多少真实本领;此时一见对手出手狠辣,瞬间放倒三人,而且均是死的惨不忍睹,都不由又惊又惧,愣在当地,忘记了出招攻敌。
陈敬龙横剑斜睨,见敌人不攻,也不主动出击。商容儿从没见过如此残忍血腥的场面,愣愣发呆。那内脏流出的青年此时尚未倒下,摇晃了几下,方慢慢软倒,脑袋撞在地上发出“咚”一声轻响。商容儿听到响声,“啊”一声惊叫出来,从后面搂住陈敬龙腰身,贴在他背上簌簌发抖。
陈敬龙至今一共与人动过三次手,前两次都是被对手斗气困扰,打的憋闷无比、败得惨不堪言;今天是生平头一次所向披靡、酣畅淋漓,顿时一股豪气油然而生;想到方才众青年嚣张言行,冷道:“我对人向来忍让,但你们今天欺人太甚,我实在忍无可忍。欺人者迟早必受人欺,你们别怪我辣手无情!”将商容儿缠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扳开,挺剑缓步向前。
那些青年本就吓的脸如土色,此时见他上前,齐齐向后退去,没有一个敢上前抵挡的;有的已经吓得浑身颤抖。
陈敬龙见了鲜血,以前打猎时与野兽搏斗的狠劲儿狂涌而发,向前猛窜一步,一招“横扫千军”,铁剑在一个退的稍慢的青年颈间平挥而过。他所用招式本就威猛,此时运上内力,劲力暴涨之下更是势不可挡。那青年刚一抬剑,想要招架,头颅已经飞起,颈中喷出的鲜血窜起丈许,撞上酒楼屋顶,纷洒如雨,四散落下。
陈敬龙手中不停,铁剑一转,将那飞起的头颅凌空劈为两半,雪白脑浆四处飞溅。血雨与脑浆混杂,红白相间,点点滴滴,洒落在众人身上,未落尽的血雾兀自在空中飞舞翻腾。
陈敬龙并不停步,继续向前,虽然每一步都跨的极慢,却十分沉稳,自有一股慑人气势。
众青年被血雨一浇,都已经心寒胆裂,又见陈敬龙眼中凶光闪动,脸上挂着斑斑点点的血珠和脑浆,在血雾中缓步靠近,模样凄厉可怖之极,更是吓的屎尿齐流。忽听“砰”一声轻响,却是一个青年颤抖的太过厉害,手中魔杖拿捏不住,掉落在楼板上。
那青年嘶声狂叫:“你……你不是人……你是魔鬼……你是魔鬼……”口中叫声未歇,反身便逃;奔下楼梯时一步踏空,一溜筋斗滚了下去,口中兀自断续叫道:“……是魔鬼……魔鬼……”
他这一逃,其余青年再也坚持不住,发一声喊,一齐向楼梯处涌去。他们此时比起先前那些食客更为惊慌,你推我抢,唯恐稍微落后,一时号叫声、跌倒声、翻滚声、惨呼声响成一片。
片刻之间,那些青年逃去无踪。
陈敬龙冷哼一声,眼中寒芒闪动,扫向林通。那三个妖艳女子见他来,齐齐惊叫出声。一个女子回身跪倒,将上半身插入一张饭桌下面,摆出驼鸟姿势。其余二女见了,有样学样,也急忙跟着跪倒插头进去。三个丰满屁股翘在桌外,抖个不停。
林通脸上肥肉乱颤,嘶声道:“你……别过来……别……别……”声音抖动如风中树叶。
陈敬龙不声不响,缓缓向他迈出一步。林通“啊”一声惊叫,向后一退,被那三个屁股一绊,向后坐倒。三名妖艳女子下半身被他巨肥身体一压,一齐大声惨呼起来。
陈敬龙又向前迈出一步,忽然眼前人影一晃,拦住去路,却是那穿花裙的轻浮女子。
林通脸现惊喜之色,叫道:“银玉姑娘,你……你一定要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