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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敬龙一抓得手,跟着挥刀横斩。那人手腕被抓,无法闪避,一声惨叫,被拦腰挥为两段,鲜血肚肠流了一地。
陈敬龙运上内力,出刀力量大胜从前,火系斗气的防护能力又大大不如土系斗气,是以他以前在勿用山上无法重伤秦老大,此时却能将这人斩开。
陈敬龙一击得手,自己受伤也是不轻。创伤深及肩骨,那钢剑兀自颤巍巍插在上面;伤口周围,更是被火系斗气烧的焦黑一片。他运内力在伤口周围急转,灼烧之感立消,见那被腰斩之人一时不死,兀自呻吟,急挥钢刀,将其头颅斩下。
这却是他在勿用山上猎蟒养成的习惯。蟒蛇生命力异常顽强,身体被拦腰斩断后,仍能许久不死,甚至暴起咬人。陈敬龙每次斩蟒后,总是再将其脑袋斩下,以防反扑,此时见那人不死,便再补上一刀,却没想到人与蟒不同,被腰斩后哪还有力气暴起伤人?
众神木教众见他一上来就以命搏命,而且出手如此狠辣残忍,不禁都是一呆,一时竟忘记出招攻击。
陈敬龙转头对商容儿道:“再杀一个,咱们也就够本了。”商容儿笑道:“不错。你放开手干,不必管我。”一手扶住大车,另一手举起剪刀,将尖端抵在自己咽喉处。
陈敬龙心里一痛,忙转过头盯着众神木教众,伸手将肩头钢剑拔下丢开,厉声喝道:“客气什么?再上啊!”
众人见他伤处血流如注,兀自出声挑战,无不骇然。
那麻脸汉子沉声道:“小妞存了寻死之心,先别去惹她。将这男的活捉了来,不怕她不从。”他经验丰富,已经出二人情意深重,若将陈敬龙杀了,只怕商容儿立即自尽,因此下令捉活的,想以陈敬龙为质,胁迫商容儿从命。
众人答应一声,正要上前。陈敬龙叫道:“我先寻个垫背的!”一声大吼,冲向那麻脸汉子,挥刀砍出。他知道商容儿死志甚坚,也不必再保护她,便不再驻足不动,主动出手攻敌。
那麻脸汉子见他刀式迅猛,忙侧身闪避。陈敬龙想出招追击,却被另一人从身侧攻来,只得先挥刀挡开敌招。众神木教人纷纷围上,手中兵刃攻向陈敬龙,他们此时不再心存轻敌之意,攻守之间甚为严谨。
这些人可不同于酒楼上那些恶少,都有些真实本领,有数人甚至还强过了当日那秦老大。若单打独斗,陈敬龙倒也不惧,只是此时敌人太多,顾此不免失彼,瞬息间便即支持不住,身上连连中招。好在敌人畏惧他招式精妙,不敢过份紧逼,又得头领命令要捉活的,都不伤他要害,因此尚未丧命。
陈敬龙身上又添数道伤口,心知再斗下去,流血过多,必定会渐渐没有了力气,想到自己还没拉到垫背者,心中焦急,挥刀将身侧攻来的两人逼开,猛一声大吼,全力一刀向一名敌人劈去,对自己身后攻来的三支刀剑却全不理会。
那被攻之人万没想到他会舍命攻己,慌乱之下忙向后退。陈敬龙脚步前蹿,紧紧跟上,手中钢刀毫不停留,疾劈而下。此时身后那三支兵刃已离身不远,身侧又有一人攻来。
那被攻者见躲不开,匆忙举剑招架,只是他忙乱中的一挡,哪里抵得住陈敬龙凝聚全部内力的一击?利剑与钢刀一触,向下荡开,钢刀疾下,将这人脑袋劈为两半。幸好这人用的是土系斗气,防护能力不弱,才没将整个身子劈开。
攻向陈敬龙的几人见又死一个同伴,都是又惊又怒,已经顾不得头领命令,手上加力,要将陈敬龙斩于刃下,为同伴报仇。
陈敬龙一招得手,精神顿松,心知来不及躲避周围攻击,大叫一声,闭目待死。
眼陈敬龙就要在围攻之下死于非命,商容儿轻叹一声,正要用力将剪刀戳进咽喉,忽见陈敬龙身周凭空出现一堵火墙,厚近尺,高过人,电光石火间将其围在中间,挡住周围攻击。
众攻击者的兵刃击在那火墙上,立刻被弹了开去。一人用力太猛,竟吃不住反弹之力,向后一跤摔倒,跌的灰头土脸,兵刃也撒手丢在一旁。
那火墙一现即逝,将众人攻击挡开,立刻便又凭空消失,仿佛从没出现过一样,现出一脸惊愕的陈敬龙,愣愣立在当地,。
商容儿惊喜交集,大叫:“龙哥哥,你……你没事么?”陈敬龙微一摇头,惊疑未定,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