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意,不禁大出意料之外,想了一想,说道:“今天有件好事,我得赶去瞧瞧。可是,我身上已经没钱,想找我弟弟讨些,却又找不到他。耽误了那件事情,岂不可惜?”说着又是连连顿足,浑身肥肉乱颤。
原来,他在神木教中并无职司,不能动用教中财物,想要用钱,须得找林玄去要。
陈敬龙奇道:“你在这城中横行无忌,想要什么,拿了就走,谁敢找你要钱?你出去,还用带钱么?”
林通胖头连摇,说道:“别的地方,不给钱也就罢了,就算我给,人家也不见得敢要。但我现在要去的那个地方,唉,不给钱是不行的。”跟着冲楚楚抱拳施了一礼,陪着小心求道:“楚楚妹妹,我知道,我弟弟房里的东西,你便作得了主。求你先去给我拿出些钱来,回头我买些上好首饰,送给你戴。”
楚楚唾道:“呸,谁是你妹妹?你跟我说话,最好庄重一些。我只是个侍女,二公子的东西,我可作不得主。你求我也是没用,趁早离这儿远些,免得熏臭了这些梅花。”林通以前纠缠过她,虽然被林玄知道,痛打一顿,以后再也不敢来招惹,但楚楚始终对他心存恨意,所以言语中毫不客气。
林通被她如此唾骂,也不生气,只是连连作揖,苦苦哀求:“好姑娘,好小姐,好姐姐,好姑姑,好奶奶,你帮我这一次吧,我永远感激你!若是用的钱少,我出去随便找人勒索一些,也就罢了,万不敢来劳您大驾;可是;这次要用的钱并不算少,总不能当真拦路抢劫去,所以才来惹你讨厌。你全当可怜我,帮我一次吧。我……我永远记得你的大恩大德!”
楚楚冷道:“很多钱,我更不敢随便拿了。二公子知道了,怪罪起来,我可担当不起。再说,我也不稀罕你记我什么恩德。”林通脸上肥肉挤成一团,强笑道:“他屋里钱多,不会发觉的。”楚楚只是摇头,也不他一眼。林通急得团团乱转,如热锅上的一只胖蚂蚁一般。
陈敬龙见他这样着急,好奇之心大盛,问道:“林通,你究竟什么事情,这样重要?”
林通嗫嚅半晌,低声道:“也不算什么大事。今天是蝶舞楼……”陈敬龙听到“蝶舞楼”三字,心中一震,急忙凝神,听他继续说道:“……武技大会的最后一天。我想去瞧瞧热闹,可是……可是,武技大会有规矩,如果不参加比试,只热闹,便要交纳五枚金币的入场费。我现在身上没钱,又找不到我弟弟,所以……所以……来找楚楚姑娘帮忙。”一边说,一边用眼角偷瞥楚楚脸色。他虽然连遭拒绝,但对请求楚楚帮忙之事,仍未死心。楚楚脸上如挂寒霜,对他不理不睬。
五枚金枚,足够一户中等人家一年的开销花用,对普通人来讲,可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难怪林通说不能轻易勒索得到。
陈敬龙问道:“武技大会?做什么的?”林通道:“就像擂台一样,许多武技高手上去较量,选出最厉害的,可以得到奖品奖金。”陈敬龙奇道:“你又不懂武技,去凑什么热闹?”林通尴尬道:“我当然不为了人比武技。嘿嘿……据说武技大会结束时,蝶舞小姐会亲自登台献艺,我很想瞧瞧。”
陈敬龙奇道:“蝶舞小姐是谁?”林通还不及回答,楚楚接口道:“公子,你别理他。他还能做出什么好事了?”转对林通斥道:“大公子,你如此低三下四,原来只是为了去舞妓表演,真难为你张得开口来求我!”
林通理直气壮道:“舞妓表演又怎么了?有什么张不开口?青龙城主也过蝶舞小姐表演,为了把她留在青龙城,还特意建起蝶舞楼呢。难道城主得,我便不得?”楚楚欲言又止,想了想,狠狠唾他一口,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陈敬龙这才明白,蝶舞楼是青龙城主所建,那蝶舞姑娘自然同城主关系非浅;神木教虽然势力庞大,但总坛设在青龙城中,总不能轻易得罪青龙城主,所以林通才不敢在蝶舞楼恃强耍横,不付入场费。
他并不明白“舞妓”是做什么的,自然也不明白蝶舞楼是什么地方,但想起那晚在小客栈中,张肖悄悄告诉自己的话,隐隐感觉蝶舞楼应该很不简单,可能当中有什么秘密,会与自己有关。寻思片刻,吩咐道:“楚楚,你去取十枚金币来,我同林通一起去蝶舞楼。”
此言一出,楚楚与林通都是瞠目以对、张口结舌,震惊之情尽显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