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龙惊道:“是你?”
尚自高笑道:“有什么奇怪?这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居然跟踪我,却不知,我早就发觉了。我之所以不曾对她动手,正是要等她与同伴会面,好一打尽!我进了王府,随即安排人出来跟着她,直到这客栈。嘿嘿,小美人,你可没料到吧?”说完摇头晃脑,长声大笑,得意非常。
雨梦怒道:“你跟我说话最好规矩一些,不许小美人、小美人的乱叫!”尚自高大笑道:“怎么,这样叫你不喜欢么?难道要我叫你小丑人不成?哈哈,见了你这样的美人,想让我规矩可就难了!”
雨梦大怒,取下铁弓,搭上羽箭,喝道:“我一箭射烂你嘴巴,你还能不能胡说八道!”说着就要开弓。陈敬龙低声喝止:“不要轻举妄动!他既然敢来,定是有所准备,咱们不能莽撞行事!”雨梦微一踌躇,垂下铁弓,退到陈敬龙身后。
尚自高点头道:“你这汉子,倒有些头脑!你们老老实实的,还能多活一会儿,如果当真打将起来,嘿嘿,只怕转眼间就要变成肉泥了!”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喝道:“你们打开窗户!”
雨梦跃到窗前,直接抓破窗纸向外一张,回转头来,脸上变色道:“不好,外面……外面好多人!”
尚自高冷笑道:“我带了二百名王府侍卫,将这客栈围的水泄不通。你们若敢轻举妄动,我一声令下,二百人齐冲进来,你们两个固然要被砍为齑粉,只怕连这小小客栈都要被踏为平地了!”
陈敬龙皱眉道:“既然你赢定了,为何还不动手?”尚自高道:“动手不必着急;我要先弄清楚,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跟踪我。总得知道你们的来头,我才好打算,是将你们立斩当场,还是活捉回去。”
陈敬龙寻思一下,道:“我们只不过是两个江湖闲人,跟踪你也只是无聊之举,并没有任何企图。”尚自高仰天打个哈哈,冷笑道:“你说这话骗鬼么?当我是三岁孩子不是?”
陈敬龙道:“我说的是实情,信不信由你。”
尚自高沉吟不语,盯着陈敬龙上上下下打量半晌,忽道:“你把脸上膏药揭开,让我你的真面目!我怎么觉得你身形这样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陈敬龙心中微震,暗道:“当然见过!你暗算我大哥时,不就是被我给惊走的么?”忽地灵机一动,放声笑道:“你终于认出我了!哈哈,尚队长,兄弟跟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你居然当真了!闹得如此兴师动众,王爷要是怪罪下来,兄弟可真就担当不起!尚兄,咱们这就回去吧,别让王爷知道才好!”说着慢慢走向门口。
尚自高奇道:“你也是王爷的人?是谁?是……是李兄弟?不对……是……是……”眼见此人身形眼熟,说是熟人,并不奇怪,但却又想不起究竟是谁,一时满腹狐疑;皱眉苦思之下,居然不曾留意陈敬龙正缓缓靠近。
陈敬龙笑道:“尚兄,你怎么记性这样坏?咱们天天见面,你我身形,居然想不起我是谁?”口中说着,脚下又缓缓踏前两步,离尚自高已经不过六、七步的距离。
尚自高忽地警觉,喝道:“站住,不许再往前来!”陈敬龙低喝一声,脚下猛一用力,蹿上前去,顺手从腰间抽出刀来,斩向尚自高颈间。
尚自高反应极快,一见他上前,立即纵身后退;仓促之间,却忘记了自己身后还有别人。他这一纵,后背正撞在身后一个彪形大汉的怀里;二人一齐滚倒。
陈敬龙跨前一步,正要挥刀再斩,尚自高身旁两人一齐抽出长剑,向陈敬龙刺来。陈敬龙见他二人剑上光晕一红一黄,都不十分浓重,暗道:“这些王府侍卫的本领,也不见得比神木教绿旗教众更高。我如今内力更胜从前,又岂是你们所能抵挡?”当即将内力运到十足,连出两刀,将两剑挡开。
那两人果然当不得陈敬龙的力道,两剑与钢刀相撞,用火系斗气的汉子脱口一声惊呼,长剑斜飞出手,在另一人的大腿上一斩,跌落在地;用土系斗气的汉子连退两步,脸上涨的通红,长剑虽未脱手,但手臂酸软垂落,一时无力再出招进攻。
他们此时身处走廊之中,地方本就狭窄;离陈敬龙最近的两人齐被震退,将身后众人挡住;众侍卫虽有出手攻击陈敬龙之心,却一时不得近身之路。
陈敬龙见暂时无人阻拦,心中大喜,又挥刀向尚自高颈间斩去。他并不是要杀尚自高,而是想将其制住,以保自己与雨梦安全离开,因此这一刀并未运上内力,只想在刀锋贴上对方脖子时,便即收住。
尚自高虽不及起身,但趁着陈敬龙挡开两剑,稍一耽搁的工夫,已经从怀中摸出匕首,此时见陈敬龙挥刀斩来,忙举匕首招架。陈敬龙不与他匕首相碰,手臂微抖,刀头斜转,“刷”地砍中他右肩。
尚自高肩头受伤,手臂一软,向下沉落。陈敬龙手腕急转,刀尖指向他咽喉。
眼尚自高挡无可挡,与他一齐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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