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龙忙将楚楚拉住,温声劝道:“此事万万不可!皇帝被杀,朝廷必有一场混乱,轩辕兵马定会士气大衰,于抗击血寇入侵一事大为不利;咱们要分出轻重缓急,可不能意气用事!”
楚楚怒道:“你这样护着昏君,难道当真要做朝廷走狗,置我家冤仇于不顾?”
陈敬龙叹道:“我只是不想成为轩辕族的千古罪人罢了!”
楚楚愣愣他半晌,慢慢靠在他怀里,轻声哭道:“公子,我……我想起大仇,愤恨难抑,不是有心恶语伤你!你别生我气!”
陈敬龙微笑不语,轻拍她肩头安慰,心中暗叹:“她报仇心切,却因我一句话而改变主意,实是对我情义深重;可是……可是,她始终不能将轩辕万民的安危放在首位,到底不是我的知已!”想到这里,不由又想起慕容滨滨来。
皇帝见楚楚打消弑君念头,大大松了口气,寻思片刻,讪讪地道:“陈爱……呃……陈少侠,朝廷通缉你一事,也全是出自和顺王叔之手,朕只是略有所闻,却并不了解详细,你可莫要怪到朕的头上!等此间事了,朕便颁旨,免去你的罪名,你尽管放心!”
陈敬龙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心中明白了许多事情:“和顺王爷下令通缉我,必定是得到他长子、现任青龙城主蒋万垣的通知;蒋万垣要这样做,当然是为了十三寨盟主汪明道。和顺王爷、青龙城主、林正阳、汪明道,都是一伙的,我早就应该想到了。和顺王爷这一番计划,布置了十年有余,可当真称得上是老谋深算!难怪蒋万垣贵为城主,却那般爱钱,拼命搜刮,原来是为起兵造反做准备!”
想到这里,心中剧震,忽然想到:“汪明道为和顺王爷效力,便是为血族效力。龙总舵主死于血寇伏击,当时汪明道正是长缨会堂主,这其中,只怕大有干系!难道……难道,当初汪明道刺杀和顺王爷失手被擒、受刑不屈、被江湖侠士救出、浴血奋战勇抗血寇等事,全是为了在长缨会卧底、算计龙总舵主而演的戏?他其后又投身十三寨中,所图之事必定也是为了和顺王爷的大计;他一耗十余年,难道会只是为了区区数万喽?兵?若非为此,又为什么?”一时满腹疑窦,不得其解。
过不多久,许多大内侍卫来到殿外守护,一人进殿禀报:“乱党已经尽除,宫中无忧!”
又过片刻,慕容滨滨回来,向皇帝禀道:“四副城守将得知受骗,诚惶诚恐,现已引军去城外驻扎;等兵马安排妥当,四副城守将自会来宫中请罪!城中之乱已定,御林军正处理善后事宜!”
陈敬龙见诸事皆定,便道:“现在,咱们该商议一下应付血寇入侵的事情了!”当即将血族会在五、六日后举全国之兵大举来犯之事详细说明。
皇帝听完,又吓的面如土色,慌道:“血族凶狠强悍,咱们万万不是对手……这可如何是好?啊哟,还有青龙城主蒋万垣,得知和顺王爷死讯,必定立即起兵;我轩辕族内忧外患,岂不是……岂不是必败无疑?”
众江湖豪杰对这个昏庸皇帝极瞧不起,此时听他又说出这样没斗志的话来,一齐撇嘴,不去理他。
慕容滨滨皱眉道:“陛下,我轩辕族地广人多,英雄辈出,何惧小小血寇?要打便打,难道还怕了他不成?岂可未曾交兵,便先长敌人志气,灭我族威风?”
陈敬龙见她言辞刚勇,神情坚毅,不由暗暗点头,心道:“此女英雄,远胜寻常男子!”
皇帝沉吟道:“当真打起来,胜负难料,一旦兵败,后果不堪设想!倒不如……倒不如割地求和,免除刀兵之祸,才是万全之策!”
此言一出,群豪无不愤怒。
齐若男气道:“如此纵容敌族,人家必以为我轩辕好欺,纵使暂时退却,它日必会卷土重来,到那里,难道再割地求和吗?今天割一块,明天割一块,最后我轩辕族还剩下什么?”
陈敬龙横刀怒道:“皇帝,你要将我轩辕领土拱手让与他人,将我轩辕百姓置于异族铁蹄之下,便是我轩辕族的大罪人、大仇人!再说这话,别怪我翻脸无情,当真弑君造反了!”
皇帝见陈敬龙声色俱厉,又见群豪个个怒气汹汹、杀气腾腾,不由大骇;愕然半晌,方尴尬笑道:“我只是随口说说,当不得真;就依慕容所说,要打便打,难道……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嘿嘿……”
陈敬龙不去理他,转问慕容滨滨:“慕容总队长,依你之见,该当如何应对血族?”
慕容滨滨沉吟片刻,朗声说道:“朱雀地区久经血寇骚扰,民生凋敝,军备不整,毫无战力;血族北上,朱雀守军必定一触即溃,无力抵挡……”
皇帝抢道:“是啊,是啊!明知打不过,何必要打?”
慕容滨滨皱眉道:“陛下,请让微臣把话说完!”微顿一顿,继续道:“虽然朱雀军兵无力克敌,但总可以将血寇军队阻上一阻;趁此工夫,朝廷可集结无极兵马,挥军南下,将敌军阻于无极边境,展开持久战……”
皇帝又抢道:“就算血族一时无法得胜,那又如何?青龙兵马来袭,如何应付?”
慕容滨滨道:“陛下不须担心!玄武城主治理有方,玄武地区民富军强;陛下颁旨,命玄武城主出兵平叛;青龙蒋万垣全力应付玄武兵马,自然无暇进攻无极!”
皇帝沉吟道:“以无极兵马应对血寇,以玄武兵马应对青龙叛军,暂时可保无虞;但对峙下来,胜负殊难预料!”
陈敬龙笑道:“怕什么?我轩辕族还有白虎一境;请白虎城主出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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