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守家见陈敬龙轻描淡写,不把林正阳放在心上,忙道:“话不是这样说。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若当真动手,倒不可怕了,须防他别有诡计,暗使阴招!公子,多加小心,总不是坏事!”
陈敬龙点头道:“黄老哥放心,我对林正阳多加留意就是!”
黄守家轻轻点头,想了一想,又道:“张寨主还说,此次大会虽然不能成功,但只要公子留得性命,来日方长,定有大展报负之时,切不可因一时挫折,便即萎靡,失了信心!”
陈敬龙苦笑道:“信心我是不会失的,倒是如何将这注定不会成功的誓师大会应付过去,很伤脑筋!黄老哥,你先进会场去吧,我想安静一下,好好想想!”
黄守家拱手道:“走绿林道的,向来被江湖人瞧不大起;若是张寨主来了,以他江湖名声,倒也不会怎样,但我一个毫无声望的普通山贼置身于许多江湖好汉之间,不免有些尴尬,这会场么,我还是不进的好!公子,话已带到,要是没有别的事情,小的便要告辞了!”
陈敬龙愣道:“你这便要回山寨去吗?”
黄守家压低声音道:“回山寨不必着急。我得张寨主吩咐,另有要事在身。公子,倘若当真会上出现意外,你面临危险时,便到土城的财来客栈,到时自然可保无恙!”
陈敬龙满头雾水,纳闷道:“张寨主又有什么安排?”
黄守家摆手笑道:“说不得,说不得!此番劳师动众,所干之事当真不小,要是到时全没有意外,辛苦准备之事毫无用处,可要惹人笑掉大牙了!还是不说的好!公子,告辞!”说罢又一拱手,压低斗笠,转身匆匆而去。
陈敬龙望着黄守家背影,想到张肖心思之细密,不禁敬佩,想到其行事之诡秘难测,不禁又生惧意,只是暗叹:“以楚楚之聪明,谋划许久,也难以想得周全;张肖身在千里之外,只凭书信中只言片语,便能将事情分析的清清楚楚,当真是才智无双,人所难及!幸好这厉害人物是友非敌,不然可当真应付不来!”
正在感叹之即,忽听有赭狮帮众大呼:“玄武城商老爷子到!洪大侠到!”
陈敬龙心中微震,忙转身望去,只见洪断山提着连鞘巨刀,商如海手持雪白魔杖,并肩而来,已经离会场入口不远;当下急忙迎上前去,拱手笑道:“商爷爷、洪大侠,你们已经合好了吗?这可真是好极了!”
洪断山满脸怒色,冷哼一声,也不陈敬龙一眼;商老爷子淡淡说道:“陈少侠与我商家无亲无戚,还是不要称呼的如此亲热吧!我们老朋友之间事情,那也不劳陈少侠操心!”
陈敬龙尴尬道:“商……商老爷子,如今朝廷已不禁止建立义军,我此番作为,可算不得造反作乱!”
商如海神情依旧淡淡的,道:“朝廷告示我已过,不然也不可能前来赴会了,何必多加解释?”
陈敬龙又道:“洪大侠,上次我逃离洪家,实在……”
洪断山怒声打断道:“陈少侠,洪某前来,是为支持长缨会重建,可不是为了跟你废话!你伤我两名家人之事,咱们以后再算,现下请你不要阻拦洪某入场!”转对商如海道:“老哥哥,咱们进去吧。”
二人大步从陈敬龙身边行过,再不理他。
陈敬龙愕然半晌,颓然暗叹:“洪大侠连说话的机会也不给我,这误会解释不清,只怕会越来越深!”
正想追入会场解释,却又听有人大叫:“朱雀赤焰帮群侠到!”接着听一个粗野声音大笑道:“哈哈,听说有人要组建义军,对抗血寇,老子便来凑凑热闹。不请自来,可别怪老子脸皮太厚!”
陈敬龙望去,只见二、三十名红衣汉子摇摇摆摆行来;当先一个,五十上下年纪,异常魁伟,块头似乎不比洪断山差上多少。
那人袒着衣襟,高卷衣袖,露出的胸膛、双臂盘根错节,疙疙瘩瘩,尽是肌肉;一张脸上,漆黑似铁,横肉密布,短须如戟,根根直立,眇了一目,以黑布罩之,剩下一只独眼,瞪的滚圆,顾盼之间,凶光四射。整个人便如一只恶虎,散发着浓浓的狂野凶悍之气,似乎随时便要择人而噬,令人望之生畏。
陈敬龙暗自惊奇,心道:“如此气势,必非寻常人物!嗯,朱雀赤焰帮,难道他便是当世六大高手之一的离疯子离不凡?”
正在寻思,却见孟东已经迎上前去,拱手笑道:“离帮主,我们的请帖因两族战事而无法送抵,可不是小赤焰帮,不去邀请!您能闻讯赶来,当真是再好不过……”
那大汉挥手打断孟东说话,大笑道:“血寇入侵,占了老子的巢穴,害的老子逃到无极地区,居无定所,你想送请帖,却哪里找得到我?哈哈,赤焰帮是歪门邪道,向来不把那些繁文缛节在眼里;你请我也来了,不请我也来了,又何必多费口舌解释?哈哈――”
大笑声中,已经在孟东引领下带领众红衣汉子走入会场。
陈敬龙暗暗点头,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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