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敬龙见他确是真心求教,便道:“既然如此,我现在就教你,如何?”
吴旬大喜,忙道:“我去安排趟子手守夜,马上回来!”说罢匆匆奔去。
不大工夫,安排妥当,又再转来,连其他七位镖师也一同都叫了来。
陈敬龙吩咐众镖师各自演示本领;待过各人武技,便针对每人使用兵刃的弱点一一加以分析,然后逐一指正,教授诀窍;说到兴起时,不时起身亲自比划,演示正确方法给众镖师。
这些镖师也有用刀的,也有用剑的,也有用枪的,兵刃不尽相同;但陈敬龙一一指点,所出言语无不切中要害,伸手演示,出招无不精巧绝妙。
众镖师见他所学广博,对兵刃无一不精,不由更加佩服;学起来,便也加倍用心。
众人又闹了一个多时辰,方才散去。
陈敬龙入帐时,见商容儿与雨梦搂抱一团,都已经睡熟;怕吵醒她们,不敢弄出大声响来,慢慢取出新衣,小心翼翼将湿衣换过,在二人身边躺下睡了。
第二日一大清早,众人起来胡乱吃些干粮,便又整理上路。
众镖师昨天累了一天,晚上又学习本领,休息不足;走在路上,个个无精打采,哈欠连天。
吴旬见众人模样,十分焦急,不住呼喝,要大家提起精神来,小心防范。
陈敬龙见他神情郑重,便问道:“吴大哥,你这样紧张,莫非今日所经之处,会更加凶险么?”
吴旬点头应道:“不错。越往前走,野兽越多,凶险自然也就越大!”
陈敬龙听他这样说,也紧张起来,左顾右盼,仔细打量四周,防备有野兽突然出现。
正行间,后队一个趟子手忽急匆匆奔到前面,向吴旬禀道:“总镖头,后面好多鬣狗跟上咱们了!”
吴旬脸色微变,想了想,吩咐道:“你们多加小心,有什么情况大声呼叫,我好去救援!这话也告诉队伍中间的兄弟们知道!”那趟子手答应一声,又匆匆奔往队伍中间传话去了。
陈敬龙好奇问道:“鬣狗是什么?很厉害么?既然发现了,咱们何不主动出手,将其除去?”
吴旬应道:“鬣狗大多从别的动物口中抢食,很少主动攻击人畜,就算跟着咱们,也不会有太大威胁,不必理它!只是这东西向来只在猛兽附近活动,以便猛兽猎获食物时,上前抢夺;它们既然跟上咱们,便证明猛兽离咱们不远了!”
商容儿奇道:“鬣狗能从猛兽嘴里夺出食物来,不是比猛兽更厉害么?既然这样厉害,为什么不自己猎食?”
吴旬应道:“鬣狗本身并不很厉害,但它们成群结队,狗多势众,一般猛兽便抵挡不了!这种动物懒惰的很,不肯主动猎食,只捡现成便宜,当然是为了节省力气!”
商容儿皱眉气道:“这样无耻的东西,听着便让人讨厌!龙哥哥,咱们去队伍后面,把它们杀掉,好不好?”
陈敬龙却不接口;紧盯队侧不远处一个小沙丘仔细观,喃喃说道:“那沙丘上的荆棘丛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吴旬循他目光去,想了一想,忽地脸色大变;“刷”地抽出刀来,大声喝道:“有狮子!停止前进,脚夫拢住牛群,镖师……”
不等他说完,那沙丘后“腾”地蹿出一头雌狮,向商队疾冲过来。
吴旬顾不得再吩咐众人,忙挺刀迎向那雌狮。
陈敬龙正要赶去帮忙,却见附近几个沙丘后面,又接连跃出七、八头雌狮,一齐狂冲过来。
群牛惊惧,只想奔逃;众脚夫呼喝拉打,约束不迭;商队登时乱成一团。
众镖师和趟子手一齐奔来,想要拦截群狮,但眼是来不及了。
陈敬龙知道到了非出手不可的时候,急抽刀出鞘,迎向群狮,口中大叫:“容儿保护三爷,雨梦放箭!”
他此时全力猛冲,速度不逊于狮子;话刚说完,已与一头雌狮正面相逢。
那狮子见有人来迎,登时露出凶态;后腿着地,人立而起,张牙舞爪,往陈敬龙扑来。
陈敬龙斜迈一小步,微一矮身,让过狮子两只前爪,钢刀横在身前,肩头顶住刀背,与狮子擦身而过。那狮子被钢刀拦胸截为两段,内脏流了一地,登时毙命。
陈敬龙足下不停,连头都不回一下,又向另一头狮子冲去。
便在此时,耳中传来弓弦连响之声。
陈敬龙偷眼去,见离商队最近的三头狮子接连翻倒,知道是雨梦出手,神箭建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