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么?”
吴旬微一寻思,动容赞道:“原来三爷是替古利部人着想!如此舍已为人,大仁大义,三爷当称侠商才是!”
范三爷连连摆手,大笑道:“这可当不起!哈哈,我做生意,贱买贵卖,黑心的很;不被人骂做奸商,已经算是好的了,怎敢枉称‘侠’字?”
陈敬龙听二人说话,十分好奇,问道:“发狂魔猿是什么东西?很厉害么?有这许多镖师,难道还护不得三爷安全?”
吴旬苦笑道:“我们这些镖师,应付寻常魔兽,倒还有些用处,若碰上发狂魔猿,可就只有等死的份儿了!前年有个商队,雇了十几名镖师,冒险入谷,结果撞上了两头发了狂的魔猿;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几十头牛、十几个镖师、十几个脚夫,连同那商队主人,一股脑被杀个干净,最后只有一个脚夫,靠装死才逃过一劫,保住性命;只两头魔猿啊,杀了那许多人、牛,你说有多厉害?”
范三爷接口道:“我一直没碰见过魔猿,可算是运气极好!听古利部人说,这种会发狂的魔猿,谷中统共也不过二、三十只而已,数量不多;但个个力大无穷,极是厉害,而且通体坚硬如钢,刀枪不入,任谁也伤不得它分毫!这种魔猿别处没有,所以本没有名字;古利人见他们身体硬如钢铁,便称其为钢体魔猿。钢体魔猿以花草野果为食,并不吃肉,平时性情也极温和,从不主动攻击人、兽;但偶尔发起狂来,便会暴躁不堪,性情全变,在谷中乱奔乱走,撞见人、兽便杀,凶残异常;等到它狂性过了,却又会恢复温和性情。你想,它力气又大,又坚不可伤,有谁能奈何得了它?所以么,入此谷中,只能祈盼别碰到正在发狂的钢体魔猿,至于要镖师抵挡它,甚至赶走它,却是全没可能的了!”
商容儿插言问道:“那钢体魔猿,真是钢铁铸成的么?身上有毛没有?”
范三爷笑道:“那魔猿只是身体坚硬,有如钢铁,所以得了这么个名字,哪能真是钢铁铸成?听古利部人说,魔猿胸腹光滑无毛,但其它部位是生有短毛的。”
商容儿笑道:“有毛便好!三爷不用怕,魔猿不来招惹咱们,算它运气,若当真有发狂来捣乱的,我一把火管烧它个焦头烂额,绝不会让它伤了咱们一人一牛!”
范三父摇头道:“不管用,不管用!古利部人以前曾用火把对付魔猿,可是火焰却根本燃不着猿身短毛,半点用处也没有!”
吴旬接口道:“前年那个幸存脚夫,曾对人讲,他们商队保镖大半都会斗气,可在跟魔猿打斗过程中,无论哪种斗气,通通没了作用,打在魔猿身上,丝毫伤它不得;可见那钢体魔猿对各种魔法元素都有抗性,根本无惧斗气、魔法!”
商容儿连连撇嘴,对范、吴二人所言全不相信。
陈敬龙问道:“三爷,魔猿既然如此厉害,难道古利部人住在谷中,便不怕受到魔猿攻击么?”
范三爷长叹一声,缓缓说道:“如何不怕?古利部住在这谷中,虽然狩猎容易,生活富足,可每年都有几十人死于狂猿攻击,着实凄惨的很!”
陈敬龙奇道:“那为什么还一定要在这里生活?难道只为生活富足么?”
范三爷连连摇头,叹道:“古利部以前并不在这谷中居住,而是住在平原上;那时他们族人也多,有五、六千人,算是半兽族中一个大部落;后来迁到这谷中居住,全因无奈,并不是他们自己愿意的!”寻思一下,问道:“暗族人常常入侵半兽族,抢掠财物,你是知道的了?”
陈敬龙微一点头,道:“我听你提起过。”
范三爷继续讲道:“暗族侵掠之行,由来已久;尤其近二、三十年,越发猖獗,每年都要来上几次,半兽族各部落无不深受其害。
十多年前,暗族一支一万人的军队入侵,劫掠到了古利部。
古利部人强健彪悍,性情倔强,哪肯任人欺辱?于是奋起反抗,将那暗族军队打的落花流水,落荒而逃。
不料没过几天,暗族派来五万大军报仇。
古利部人虽勇,但寡不敌众,苦战之下,终于落败;结果,古利部财物被劫掠一空,族人被屠杀大半,连酋长都战死当场。
侥幸逃得性命的一小部分族人,在暗族军队离开后又聚在一起,但却怕暗族不肯干休,再来报复,所以不敢在原处居住,只能四处流浪,另寻居所。
最后,他们寻到这魔兽谷,见地势险恶,易守难攻,不用害怕暗族大军来袭,这才定居下来。
他们忍受狂猿之害,不到谷外居住,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你明白了么?”
陈、雨、商三人听说暗族如此欺人,都觉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