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在一起;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陈敬龙见她肩头抽动、浑体颤抖,模样十分凄楚委屈,不由爱怜之意顿生,想要将她扶起温柔抚慰一番,却又想:“不行!如今她吃了苦头,真正怕了,以后或能有所收敛;若这个时候去安抚,让她知道我对她极为爱怜,以后只怕要恃宠而娇,更加闹的无法无天,再也降服不住!”当即强硬起心肠,任她伏地而哭,不加理会,自顾往石洞方向走去。
走出好远,犹能听到商容儿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叫:“……你不理我么?……呜呜……我才不……嗯……嗯嗯……不稀罕呢!……呜呜……以后你想理我时,我……嗯嗯……我也不要你理了……呜呜呜呜……”
待陈敬龙回到洞中时,便有古利部人请他到坤卡酋长所居石室中去。
姬神医、范三爷、云不回、吴旬四人,都在坤卡酋长室中,正围坐一处用餐,坤卡酋长、雨梦、六子在旁相陪。陈敬龙到了,与众人相见,自又有一番寒暄。
寒暄过后,众人各自落座。陈敬龙问道:“姬神医,您老人家怎会到来?”姬神医笑道:“范三爷遣人捎去雨梦书信,请我开方配药;可医治病人,容不得半点马虎;我没有亲眼见到病人,只凭信中简单描述,又岂能贸然开方?更重要的,半兽族受瘟疫摧残,若不抑制疫情,真不知要死去多少人;人命无分贵贱,半兽族人性命,与轩辕族人一般无二;我身为医者,以治病救人为本,既知此事,若不尽些心力,以后还想睡得安稳么?想要抑制疫情,我也终需亲眼见患者症状,才好想办法!”
陈敬龙由衷赞道:“老人家为救人命,万里奔波,这片仁爱之心,敬龙佩服万分!”
姬神医大笑道:“你以为拍拍马屁,我便不跟你算账了么?呵呵,你领着雨梦任意胡为,结果惹出祸来,以至洪大侠到我门上讨要说法,聒噪不休,吵得我头昏脑胀,这笔账该怎么算啊?”
陈敬龙微微一愣,这才想起洪断山认出雨梦是助自己逃出洪家之人,曾说要去跟姬神医讨个说法之事。
雨梦娇声嗔道:“师傅,洪大侠跟您?嗦,是因为我;您要算账,只跟我算好了,何必难为我陈哥哥?”
姬神医哈哈大笑,道:“我又没说要把他怎样,你着什么急?就算是好朋友,可也用不着这么护着吧?小雨梦,你跟这小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雨梦脸上飞红,羞道:“什么怎么回事?您老人家年纪大了,说话糊里糊涂的,我才不跟您胡扯呢!我瞧瞧容儿妹妹去!”说着慌慌张张奔出石室。
众人哄笑一番。陈敬龙见姬神医神色平和,并没有当真要跟自己算账的意思,这才放心;转问云不回:“云兄,你怎会拜神医为师的?”
云不回含笑应道:“我们都是……嘿嘿,都是一样的人;我从雪师姐口中听说有这样一位前辈,自然要去拜望一下了;结果,听了师傅一番教导后,我被师傅一片仁爱之心打动,就此立下悬壶济世的志向,于是便拜师学艺……”
他刚说到这里,姬神医气忿忿唾道:“我呸!亏你好意思说的这样理直气壮、冠冕堂皇!我来问你,这一个多月,你究竟学了多少医术?”
云不回神色自若,摇头笑道:“丝毫没学!哈哈,惭愧,惭愧!”
姬神医哼了一声,不再理他,对陈敬龙讲道:“他哪有什么学习医术,悬壶济世之心?不过是因我家中有些好酒,被他发现,所以才寻个名目,赖在我家里罢了!我老眼昏花,初时没出他的本意,糊里糊涂收他做了徒弟,结果……哼哼,他终日只在醉乡,如何学得医术?一个多月下来,连常见药材还认识不全,倒是把我所藏美酒喝了个点滴不剩!”
众人听他这一说,不由一齐轻笑起来。那云不回懒懒而笑,毫无尴尬之色。
陈敬龙笑了几声,问道:“云兄,你们出来游历,不是要四处走动的么?你在老神医家里久居,如何使得?”
云不回干笑道:“我当然不会久居……呵呵,我把师傅家的藏酒喝完,便想偷偷溜走……”说到这里,见姬神医怒目瞪来,便将头转向一旁,装作没见;继续道:“……却恰好范三爷的信使到了;我知道雨师妹随你逃亡到半兽族,便打消了偷溜的主意,跟随师傅前来,想瞧瞧雨师妹生活如何,顺便也游历游历,见识一下半兽族的景物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