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极少种粮,酒水珍贵,不舍得喝罢了;方才云不回不住饮酒,已把这坤卡酋长的馋虫乱拱,眼红不已。
范三爷迟疑道:“酒在轩辕族虽算不得稀罕东西,但酒坛易碎,长途运送极不方便;我们这一次带酒前来,处处多加小心,实是多花费了不少力气……”刚说到这里,却见那躬背垂头,似已睡熟的云不回直起腰身,睁开眼来,含混不清的嚷道:“不用再运酒来;这次带的酒,已经够我喝了!”
范三爷苦笑解释道:“我要再运酒来,不是给云少侠喝,却是用来跟古利部交换食物的!”
云不回醉眼朦胧,望向坤卡酋长,呆呆笑道:“要喝酒么?那又何必长途运来?我教你水果酿酒之法……呃,给我两个月……两个月……以后……永远有酒喝……”他口中念叨着,声音却越来越低,又慢慢垂下头去,似又睡着。
坤卡酋长惊喜问道:“水果可以酿酒?你……你不许骗我!”
那云不回木然不动,并不应声。
陈敬龙想起曾在精灵族喝过的酒水,甘甜中微带水果香气,忙道:“水果酿造的酒,我曾在云兄家乡喝过,绝无虚假;他生性好酒,自然会学那酿酒之法;他说要教古利部朋友,不会是信口开河;坤卡酋长不必怀疑!”(水果酿酒之法,年久失传,到此世除精灵族外,其余种族都已不晓。这是为推动故事发展而制的硬性设定,读者朋友不必深究其合理性。)
坤卡酋长听陈敬龙说话,这才信了,笑道:“水果,魔兽谷很多,用来酿酒,酒也很多,足够喝!好的很!范三商人,你带朋友来,教我们水果酿酒,古利部人感激你;你要干肉,我们帮你;是朋友帮助,不是经商,不用拿东西来换!”范三爷大喜,连忙道谢。
陈敬龙见坤卡酋长应允帮忙,登时心中安稳,又问范三爷:“以三爷之见,若能吃饱肚子,无极兵马可有获胜希望?”
范三爷苦笑摇头,叹道:“以无极军的能耐,打败血寇是干脆没指望的;不过,吃饱肚子,有了力气,总该能守得住飞凤关,不至让血寇长驱直入,攻占了无极城!”
陈敬龙越发好奇,追问道:“那个飞凤关,究竟在哪里?”
范三爷道:“在土城之南百余里处……”
陈敬龙笑道:“三爷,你莫要欺我年轻,见识少!那土城我是去过的,也听人说过一些它周围的地理情形,却从没听说过土城之南,有个什么飞凤关!”
范三爷笑道:“那飞凤关是最近建成,你身在半兽族,当然没听说过!”寻思一下,继续讲道:“我听人传说:无极军与血寇军对峙初期,便有位偏将向主帅进言,分析无极军弊端,主张勿与血寇正面交锋,须以准备防守为重;无极军主帅大怒,将那偏将斥责一顿,说他胆小怯战,不堪重用;于是将那偏将调到后方营地,负责守粮草军需……”
陈敬龙沉吟道:“那位偏将说的不无道理啊?以无能、畏敌之军应战,硬打硬碰,自然非败不可,倒不如在防守上多下工夫,以待与敌长期对峙,或能转败为胜!……嗯,当初莫邪也说过,血寇不利久战;那位偏将主张防守,是想与血寇长期对峙,倒正与莫邪所见不谋而合……”
范三爷不知莫邪是谁,也不多问,只道:“是啊!若主帅肯听那偏将所言,无极军可也不至有后来的大败了!
血寇大军为等援军,虚耗几近两月,那无极军主帅不敢主动攻敌,便也安安稳稳静等两月;百万大军无所事事,终日只是吃饭睡觉!你说,大战在即,却如此懈怠,连军兵都不操练,又怎能不输?便是我这不懂统军之人,也能出,那无极军主帅分明是个不学无术的饭桶么!倒是那位被主帅斥责,调去后方守粮草的偏将,终日忙的不行;带领部下,倚托两处山脉构建城墙,要建起一座绵延三十余里的城关,锁住直通无极的咽喉要道。
本来么,他手下军兵不多,要建起城关御敌,是万万来不及的;幸好附近百姓担心无极军阻拦血寇不住,支持那偏将所为,纷纷赶出帮忙;结果,军民合力,真就在两个月里建起了城关,拦住了血族军北上的必经之路。
后来,血寇大军等不到援军,只好孤军挺进,与无极军交战。无极军以多过敌人近倍的兵力应战,却每战必败,接连十余战,竟连一次小胜也没有过;最后一战,更是大败亏输,军兵折损近三十万,连主帅也被敌方悍将斩于乱军之中。
大败之后,无极军溃卒拼命逃往后方,血寇前锋便衔尾追击,大有一往无前之势。我听人说,那血寇前锋不过二万人,居然将数十万无极溃卒赶的鸡飞狗跳、哭爹喊娘;哼,咱们轩辕族的脸面,在那一役中可算是丢的干干净净!”他说到这里停下,满脸尽是愤懑之色,呼呼急喘。
(这几章讲述,似乎拖沓;但请读者朋友相信飞花;飞花绝不会描述无用之事,以凑字数;此处照应前事,又为后事伏笔,对后面一些大情节预作铺垫,实是不可不写。其重要性,读者朋友以后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