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暗族大军南北远处,形成夹击之势;到了夜晚,两队人马便悄悄摸来劫营。
那暗族向来不把半兽族放在眼里,暗族大军虽白日交锋未见便宜,但轻敌之心根深蒂固,晚间并未十分防范;只派出哨兵盯着半兽族大队动静,却哪曾想过,敌人除正面相抗的大队以外,居然还有两支伏兵会从侧面袭来?既然暗族人并无防备,黑漆漆的半兽族人,在黑漆漆的夜色掩盖下摸近暗族宿地,还不是轻而易举?
话说陈敬龙带队摸至近处,命人击鼓出发夹击讯号,随即扬刀大吼,当先往宿地内冲去;迪蒙等人紧随其后。
暗族人临时驻扎,来不及建立坚固营寨,只寻些大树枝,削尖堆积(鹿角),围护营地;这些东西,应付骑兵倒有些作用,但对步行作战之人,却哪还有什么影响?
陈敬龙等人连劈带掀,转眼间便清除鹿角,打开通路,直撞入营地内。
带队的陈敬龙,力猛刀沉,常人难挡其锋,自不必说;而他身后的众古利部人,本就以狂野凶蛮闻名,此番袭营之前,又都灌足了云不回酿制的水果酒;那水果酒入口香甜,似无劲力,实际后劲却大;正是酒助狂性;众古利部人此时皆有醉意,凶狂之意更盛,当真是个个如疯狼恶虎一般,只恨不能择人而噬。这三百余条不顾命的大虫发起颠来,伤害力岂止“惊人”二字所能形容得尽?
那暗族军兵睡的正香,猛然被惊起,仓促间,衣甲未着,兵刃未持,却如何应战?撞上陈敬龙等人,只有乖乖挨杀的份儿罢了。
一时间,三百余人横冲直撞,所向披靡,在营地内穿来插去的乱搅,恍入无人之境。雨梦紧随陈敬龙而行,但见远处有貌似军官模样的人呼喝发令,欲整理队伍迎敌,便一箭射去,将其了结。商容儿、六子二人,则裹在队伍里随行,但见帐篷、弩车、投石器等物,只管放魔法烧去;所经之处,焰火四起,更助声势。
陈敬龙等人杀红了眼,不辨方向,只顾冲突;不知过了多久,正行间,忽见迎面一大群半兽族人冲来,领头一人,正是巴笃牙。陈敬龙大叫:“你怎冲到南面来了?”巴笃牙哈哈大笑,应道:“这是营地中部,不是南面”
陈敬龙这才知道自己是向北而行;微一凝神去听,只听得东面喊杀声震天价响,不由大喜,叫道:“奴比斯、塞特两部,也赶来了”巴笃牙笑道:“不错,刚才的鼓声,他们也能听到。”陈敬龙大叫:“你往东杀,与他们夹击前营敌人,我往西杀,去扰乱后营”巴笃牙答应一声,自引队往东冲去。
许多暗族溃卒正往后营奔逃,陈敬龙当即引队衔尾追击。那后营暗族军兵早听得前方大乱,已列队整理,准备迎战,无奈溃卒蜂拥而至,又将原本整齐的队伍冲的七零八落。陈敬龙等人紧随溃卒而进,毫无阻碍,又撞进后营中乱搅起来。
过不多久,前营暗族军兵在东西两面夹击下,彻底崩溃,势如山倒,再难挽扶。半兽族大队挺进,攻向后营。那后营已被陈敬龙一队搅了个一塌糊涂,哪还能有像样的抵抗?片刻之间,便也重蹈前营覆辙。
当晚,暗族军营乱成一锅粥,四万五千余名半兽族人,与十万暗族人参差夹杂,搅成一团。这近身交战,暗族骑兵、弓箭等优势全都不得发挥,却哪能打得过身高力大,强悍如熊罴一般的半兽族人?因此这一役竟不能说是交战,只说是半兽族人屠杀暗族人罢了。
杀至天明时分,营中暗族人已伤亡大半,一败涂地;剩下小部分人,明知再无回天之力,只好弃营向西而逃。半兽族人又追杀二十里,方才罢休。
切说陈敬龙,奔行之速远非常人可比;追杀敌军时,他自是跑在头一个,早将别人远远落下。因此半兽族大队停止追杀,他并不知道,仍是一股劲儿的往西赶,紧随在暗族溃卒之后,追上一个杀一个。
正行间,忽见前方一个锦衣人骑在马上,大声呼喝溃卒,要他们过去聚集。那些溃卒也真听话,见了那人,便纷纷往他身边靠拢;此时已经聚了不下百余人。
陈敬龙见状大喜,暗道:“不用问,这锦衣者必是暗族军的将领,或许也是个什么子爵之类的人物,也说不定能把他杀掉,足抵得过杀一百个普通暗族士兵”念头生起,当即再顾不得追杀别人;足下加力,直直向那锦衣人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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