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蹲下身去;但也正是这惊慌一蹲,却恰好救了他的性命;陈敬龙第二支羽箭擦着他头顶掠过,射了个空。
在场军士见两箭射去,又见陈敬龙所冲方向,都只当他是来行刺的;反应较快者,已乱纷纷大声呼叫起来:“保护王爷”“保护将军”……
大帐跟前所立的两名血寇将领,以及那十余名血寇骑兵,匆忙将水本围绕中间;那两名轩辕族将领,也急跃上前,抽刀守护安南王爷;果然没人顾得上抢去慕容滨滨身前防守拦截。
陈敬龙射出第二箭,随即将霸王弓斜挎上肩,右手端起横搁在马背上的长枪;双足猛踢马腹,催它快跑。马蹄翻飞,转眼离安南王爷等人已不及十丈距离;那十余名血寇骑兵挺枪打马,正欲迎来,陈敬龙却忽地跃下马背,任马匹前奔,自己却转向慕容滨滨冲去。
慕容滨滨身边那两名壮妇,见突生变故,不由发愣;直到见陈敬龙转向冲来,这才意识到处境不妙;匆忙各自抽刀。只可惜,刀还不曾完全抽出,陈敬龙已到跟前,长枪起处,快如闪电,连戳两戳;二壮妇咽喉处一齐喷出鲜血,瞪着眼齐刷刷向后倒去;直到死,二人也不明白:何以区区一个御林军士,竟会有如此身手?
慕容滨滨失了扶持,立即摇晃欲倒;陈敬龙蹿上前,右臂扶住她腰身,左手伸在她口边,喝道:“张嘴”慕容滨滨清陈敬龙面孔,微微一怔,愕道:“是你?”陈敬龙顾不得多说,左手小指在她下唇一按,使其嘴巴张开,紧跟着将拇食二指所掐瓷瓶探进她口里微微一倾,倒出少许药粉;低声喝道:“这是解药,快咽下去”慕容滨滨眼中尽是诧异不解之色,但仍是依言闭口吞咽。
陈敬龙松了口气,把药瓶往怀里一塞,左臂圈住慕容滨滨腰间,右手持矛,喝道:“咱们杀出去”半扶半抱着她下微一扫视,抬步向西便奔。
此时在场之人都已反应过来,原来从马车中出来的那三十三名御林军,已抽刀奔向陈敬龙;水本将军身边的军兵,已搀扶他往己方大队退去;安南王爷身边那两名将领,也护着他往无极军方向退去。
两族大队人马,都在向前移动,欲要围攻陈敬龙二人;但两军原本敌对,仇怨极深;是以双方军士都不敢冲的太猛,生怕止不住冲势,直撞入对方军中,被人趁机泄愤杀死;如此一来,双方军兵接近速度缓慢,欲形成合围之势,颇需些时间。
陈敬龙之所以向西奔行,正是想抢在两军合拢之前,从缝隙中冲出;不料刚奔出几步,猛听风声陡响,有物疾往后脑袭来。陈敬龙听得风声猛恶,非同寻常,情知不妙,百忙中回身出枪,奋力拨打。
“哗”一声响,枪杆与那袭来之物相碰,那物立时粉碎,散落遍地;同时枪杆受不住这大力一碰,“格”一声从中断折。陈敬龙手臂微麻,心中惊骇;凝神时,见散落地上的,皆是或大或小的冰块,这才知道,袭来之物是枚冰锥。
便在他格打冰锥,稍一停步的工夫,原来从马车里出来的那三十三名御林军,已赶到跟前;纷纷扬刀,扑向陈敬龙与慕容滨滨。
陈敬龙不及查视那冰锥来历,急将断枪杆丢下,抽出钢刀,刷刷两刀,将冲在最前的两名御林军砍翻,跟着翻刀挑开攻向慕容滨滨的一刀,正欲回刀斩那进攻之人,却见慕容滨滨突地抽剑刺出,已将那人胸膛穿透。
陈敬龙大喜,问道:“你体力恢复了?”说话的工夫,又一刀将一人头颅斩下,跟着翻刀劈在另一人刀上,将那人震的呕血摔倒。
慕容滨滨含笑点头,长剑斜刺横拖,将一名御林军手腕划断,应道:“恢复了三四成,勉强可以厮杀”话音未落,剑身上腾地泛起红芒,显是魔力也恢复一些,已可使用斗气。
剩下的二十几名御林军,眼见陈敬龙悍猛凶狠,出刀必杀人,慕容滨滨也已有了争斗之力,不容轻犯,不由都生出畏惧之心;不敢上前攻击,齐往北退,向大队人马奔去。
陈敬龙见纠缠已除,忙道:“不可恋战,快走”话刚出口,尚不及回身奔逃,却听“呼”一声轻响,先前唯一不曾有人出来的那辆马车,门帘猛地荡开,从车内飞出一个西瓜大小的冰球,往陈敬龙二人方向撞来。
见此惊景,陈敬龙不由惊骇欲绝,脱口叫道:“冰钉雨?”
果然,那冰球飞至半路,“砰”一声爆开,化成数百支寸许长短、小指粗细的冰钉,分布百积足有两丈方圆,如一张大,迅疾无伦的罩向陈敬龙与慕容滨滨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