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善护那破车,以供明日陈敬龙乘坐回营;然后方在陈敬龙搀扶下沿阶而上,进入城主府。
服侍白虎城主的老太监,及郡主寝宫的太监总管李公公,都在府门内伫立等候了整整一天。见白虎城主归来,那老太监方松了口气,忙上前搀扶服侍。李公公亦上前施礼,向白虎城主问安。
白虎城主见了他,含笑赞道:“这次寻回陈将军,你功不可没,回头本王必定重重赏你你想要些什么,不妨现在说给本王听听”李公公惶恐笑道:“能给王爷办事,那是老奴的福气;老奴只是尽奴才本份而以,可谈不上功劳,不敢求赏”
白虎城主稍一沉吟,问道:“你当真毫无所求?现在本王高兴,无论你请求什么,既便不合情理,本王也绝不怪你;如此良机,你可不要白白错过”
李公公迟疑片刻,猛地跪倒,叩头叫道:“老奴有一不情之请;先求王爷恕罪,老奴才敢讲”白虎城主笑道:“准了郡主随军之日,许你脱离王府,随从服侍”李公公骇然惊道:“王爷老奴……老奴并没说出口……”白虎城主淡然笑道:“你对寻找陈将军一事如此上心,本王岂能猜不出你的心思?你是聪明人,为自己将来打算,并没有错,本王并不怪你”
李公公愕然片刻,感激涕零,连连叩头,泣道:“多谢王爷老奴……老奴有生之日,定尽心竭力服侍郡主,以报王爷恩德”
白虎城主黯然叹道:“你对本王忠心耿耿,本王深知;郡主能得你服侍照顾,本王放心的很唉……起来回去请郡主再选个妥当侍女跟随,明日收拾准备,后日随军起行”
李公公连忙应是,慢慢爬起,迟疑禀道:“郡主十分惦念陈将军,所以命老奴在此恭迎;郡主说:请王爷与陈将军商议完大事后,能给些时间,容陈将军去郡主寝宫一行”
白虎城主气笑道:“好个楚楚,是怕她伯父唠叨不休,误了她与故友相会,所以干脆派你来拦截要人么?”李公公尴尬笑道:“老奴只是按郡主吩咐办事;至于郡主是不是这个意思,这个……这个老奴可就不知道了”
白虎城主寻思片刻,笑道:“敬龙,老夫着实累了,今晚已再没精神与你商议事情;你这便随李公公去”陈敬龙踌躇半晌,点头应允。
那老太监搀扶白虎城主缓缓行去。李公公请道:“陈将军,郡主想必早等得急了,咱们这也走”言罢当先引路,陈敬龙只得跟随而行。
走出不远,陈敬龙忍不住心中好奇,问道:“你怎会想要随军的?随军而行,生活绝不可能再如城主府中一样安逸,你可知道么?”
李公公稍一迟疑,凑近陈敬龙身边,低声苦笑道:“老奴后半生全倚仗陈将军了,有什么话,也不用对将军隐瞒老实说,老奴总归有点脑子的,不算很蠢,哪能想不到将来情形?有句老话,叫‘树倒猢狲散’。王爷便是那大树,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一旦王爷有什么意外,大树倒了,却让我们这些猢狲怎么样呢?老奴不想死的太早,当然要给自己提前寻个可倚之新树了”
陈敬龙奇道:“就算王爷不在了,这王府被朝廷接管,你也不用死啊?”
李公公叹道:“朝廷接管后,会任命新的城主;那新城主么,当然会使用自己亲信服侍,绝不可能使用我们这些前城主的心腹。到那时,就算新城主不杀我们,也会把我们赶出城主府。老奴是个阉人,既无妻子,又无儿女,离了城主府,孤苦令仃,却如何过活?最终就算不会穷死饿死,也难免孤独抑郁而死;老奴不想那样,所要便想跟随郡主,倚上陈将军这棵大树了”
陈敬龙诧异笑道:“李公公,可真没想到,你眼光竟如此长远,着实很了不起呢”
李公公苦笑道:“了不起可称不上,只不过是事关自身,老奴不得不多想想罢了唉,您是不知道,您陈将军失踪的这段时间,不光是郡主痛不欲生,天天哭个不住,便是老奴,也以为原本的希望落空,后半辈子没了依靠,天天掉眼泪呢”
陈敬龙笑道:“原来你把我当成后半辈子的依靠了,这可真是让我受宠若惊,愧不敢当既然如此,你为何又陷害我?难道不怕得罪了大树;大树不许你依么?”
李公公愕道:“陷害您?”
陈敬龙冷笑道:“趁我洗澡时,收去我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李公公一愣,随即慌忙跪倒,急道:“陈将军,郡主吩咐,老奴不敢违命;这……这……您可不能怪罪老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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