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陈敬龙发呆之际,忽又听得北面蹄声隆隆,急驰而来;跟着东南方向也有蹄声响起,迅速奔近。
陈敬龙听得蹄声,虽不知东南方奔来的是何军兵,但料想由北而来的,定是陈家营将士无疑,不由的精神一振。
暗族军兵听到两面马蹄声响,却更加惊慌,纷纷大叫:“计了,计了我们被两面夹击了”“陈敬龙用计,大事不好,快快逃命”“我们了陈敬龙奸计,陷入包围了;快逃命要紧”……
那西星城溃军主将,是早就胆虚的,再眼着疾风团主将在自己身边被击杀,更是惊上加惊、吓上加吓,肝胆欲裂;此时又听军兵如此叫嚷,却哪还坚持得住?忙不迭的下令退兵,慌忙向南而行。
疾风团主将一死,这西星城溃军主将已是在场暗族军的唯一最高将领;他下令退兵,本已惶恐的军士自是毫无迟疑,纷纷跟随将领,往南而逃。近十万军兵,一泄而去,急流汹涌。
陈敬龙眼见敌军溃退,更是诧异莫名,实不明白,何以敌军咬定了自己奸计,吓到如此地步。他当然不知,在暗族流传的对陈敬龙的评价,尚有“料事如神、眨眼千计”这八个字。
且说自北而来一军,正是在慕容滨滨率领下,前来寻找主将的陈家营众将士。
陈家营军兵厮杀整整一个下午,人未进食、马未进料,当真是人困马乏、疲惫不堪,但主将丢失,非同可,虽然困乏,却也不得不咬牙强挺,南来找寻。
及寻出近二十里后,听得前方兵叫马嘶,喧闹吵杂,陈家营兵将均料知是陈敬龙受敌围困,正在厮杀;此时去救,以困乏之军与敌争战,必败无疑,但又绝不能抛弃主将不管;因此陈家营军兵疾行赴援,实是人人抱着死战的念头,个个满怀悲壮。
及赶到近处,却见陈敬龙孤零零一骑立于遍地尸体当,周围并无一个活着的敌军,只有南去隆隆蹄响,能证明方才确有敌人大队军兵在此停留。
见此情景,陈家营兵将不自禁掉落一地下巴;面面相顾,只是难以置信:“凭主将一人,把敌人大军杀跑了?这是神话不是?”
赶到陈敬龙身旁,止住兵马;慕容滨滨、欧阳莫邪、齐若男、吴旬四将急忙围上,查陈敬龙是否无恙;及见了他身上多处着箭,不由都慌了神,纷纷询问伤势如何。
陈敬龙满脸茫然,也不回答诸将问话,反倒诧异询问:“敌军怎么全都逃了?”
诸将听他说话,知其并无大碍,这才放心;再想他所问话语,不由都哭笑不得,齐若男斥道:“在这里的,都不知敌人为何要逃,我们后来的,却又如何能够知道?我们不曾问你,你倒问起我们,当真荒唐”
欧阳莫邪亦想与陈敬龙说话,刚张开口,慕容滨滨却拦道:“闲话稍后再说;东南又有军来,不知是敌是友,先行防范要紧”当即传令,命军兵列阵以待,准备迎敌。
不大工夫,东南来军已经不远,却忽地蹄声渐缓,停了下来。跟着听一人扬声大叫:“前面的,是哪方军兵?”声音粗豪威猛,颇有雄壮之气。
陈敬龙听声音熟悉,不由大喜,忙应道:“是陈敬龙所率陈家营在此;来者可是项拓项大哥?”
那粗豪声音哈哈大笑,欣喜叫道:“正是我老项引后备三营接应你来了敬龙老弟,你还好吗?”叫声未息,蹄声又起,奔向陈敬龙所在之处;待更接近一些,见所来果是轩辕军兵,当先一将,正是项拓。
陈敬龙等人急忙迎上,与顶拓相见,询问来意。项拓讲述。
原来,后备军大将贺腾拦阻陈敬龙去解救三城,未果之后,独自回归大营,心十分不安,深以陈家营安危为虑;及将近黄昏时,却忽有东星城骑兵赶至大营通报,说东星城之围已解,请大营速运粮草去充实城军需,同时又讲,解围之军已分兵离去,似欲解北、西二星城之围。
以陈家营兵力,解一城之围已经不易,何况再战?贺腾得此消息后,惊急不已,生怕陈家营兵败受困,急去请示大帅袁石,要其下令派军兵增援。
袁石心胸虽不宽广,颇有些妒贤嫉能,但却并非不知惜兵的恶帅;听说陈家营或有全军覆灭之虞,亦不敢怠慢,忙令出兵赴援;但兵力终究不及敌军,不敢轻动主力,于是只能派出一营之兵。
后备营,与陈敬龙交情最深的莫过于项拓,且这项拓亦是个悍不畏死的角色;听说要去援救陈敬龙,当即请缨,率麾下军兵赴援;行到半路,听有厮杀之声,便即行来察,却正是与陈敬龙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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