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驱而入了?”
守将摇头笑道:“长驱而入?嘿,那可是做梦”向那数十锅灶指去,道:“城门将破时,锅中放入油脂,灶中火起;待陷坑尽平时,融油已沸;放入城中千余敌军,然后自城门上方倾下沸油,扔下火把,则城门口立成火海;城外之敌不得再入,已入之敌不得退路,结果如何?”
陈敬龙惊喜笑道:“哈,这样一来,已入之敌必被尽歼,绝无幸理”
守将点头笑道:“只这一处城门争夺,便能伤敌四五千,可算不少了而敌军受此挫折,锐气立失,以后咱们的防守压力,自会减轻不少”
陈敬龙缓缓点头,又问:“城门火灭时,又当如何?”
守将笑道:“再放入千余敌军,然后一声令下,城头军士齐投大石,堵塞城门,彻底阻断城外敌军入城之路,而入城之敌无路可退,则又必死”
陈敬龙奇道:“堵死城门?那岂不是连自家军兵,也不得进出之路了?”
守将点点头,沉声讲道:“这一着,似打定拒城死守的主意,不留向北退却之路,其实却是正是为弃守此城、突围而出预作铺垫”
陈敬龙大惊,叫道:“弃守此城?”
守将忙道:“不到万不得已时,当然不会弃守;况且,咱们只是探讨守城之法而已,这锡城位于白虎军大营后方,敌军根本不可能攻来,退一步讲,就算敌军绕路偷袭,当真攻来,咱们大营军兵也可立即来援救解围,锡城绝无沦陷可能,当然更谈不上什么弃守突围了”
陈敬龙释然笑道:“不错,不错;我忘了咱们只是假设御敌,以讲守城之法,居然以为是当真在准备守城抗敌呢;呵呵,听你说到弃守,可着实吓了一跳”
守将沉吟片刻,干笑问道:“于此假想御敌之际,末将竟会想着守不住时,如何脱逃;这个……呵呵,可着实有些不妥陈将军不会以为末将有畏敌怯战之心少字”
陈敬龙笑道:“你这可是多虑了咱们只是假想御敌,想的全面一些当然没坏处,又不是当真面对敌人,畏惧逃避;何来怯战之说?”
那守将松了口气,含笑点头;沉吟片刻,缓缓讲道:“既然陈将军不会多心,末将便继续讲下去。
假设……锡城当真陷入敌军包围之中,而又没有援军来救;敌军攻打数日之后,便会现北面防御最强,到时必要转换主攻方向,将重心移往别处,而到那时,敌军士气最旺的强烈猛攻已被北城坚固防御挡住,后面的攻击,就不会很有力气了,想要攻破锡城,并不容易
饶是如此,敌人若无休无止的攻打下去,锡城守军终不免有兵困将乏、防御器具耗尽之日;最后到底有守不住的一天。届时,固执死守不过是坐以待毙、枉送军兵性命罢了,倒不如突围而出,保留兵马,以期后战。
而敌军四面围定,想要突围,便要找出敌军薄弱之处才行;只有冲击敌军兵力最弱之处,才能增加突围成功的希望,减少我军伤亡……”
他说到这里,陈敬龙已然明白,抢道:“我知道了;敌军已转移主攻方向,北面之敌只为佯攻,兵力自然不会太多;而城门封死,显示绝无北退之意,北面之敌防范之心也必松懈从北面突围,正是最佳选择”
守将点头笑道:“一点也不错。北面之敌,防我军突围之心虽不会尽失,但总不会强过其余三面的敌军。当真突围时,拼着牺牲小部分兵马,于深夜之中杀出南门,以吸引敌军;大部分兵马,则悄悄移开北门石块,趁敌军注意被南面吸引,疏于防范之机,猛冲出城,则成功突围的可能性极大,甚至不用损失太多军力”
陈敬龙连连点头,称赞道:“如何守城,如何退兵,都能谋划的如此细密妥当,将军堪称智将也”
那守将苦笑道:“智将可不敢当;末将只会守城,若说起领军上阵,冲杀攻伐,末将可就一窍不通了不过……末将总也还算稍有可取之处,不是全然无用……这个……呵呵,以后陈将军飞黄腾达之时,但愿别忘了末将,于征战之际,能寻喧会给末将,让末将挥所长,立些功劳,搏个封妻荫子……那……嘿嘿,末将必定感激不尽,终生不敢稍忘陈将军知遇之德”
陈敬龙这才明白他为何巴巴的向自己展露才干;笑问:“我军阶还没有你高;你怎知我将来能飞黄腾达,有照顾你的能力?”
那守将忙道:“陈将军大挫敌军,立下奇功,指日便可高升;末将料想,这几日里,王爷任命必到,届时陈将军军职定要高于末将呵呵,若能得陈将军关照,末将将来自然会更有展的了”
陈敬龙听他提起自己的“奇功”,不由得意;笑吟吟叹道:“呵呵,认识这许久,我居然还不知将军名讳;说起来真是失礼的紧”
那守将见他询问自己姓名,知他确有关照之心,不由喜不自胜;忙不迭的拱手应道:“末将卫诚;陈将军千万……千万莫要忘了”
陈敬龙点头笑道:“卫城?嗯,当真须要守卫城池时,自然会想起你这名字,便是想忘也忘不了的”
卫诚一愣,想一想,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三百五十节、守城能将
三百五十节、守城能将,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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