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个不剩,只余满地尸体。
四面暗族军,以北面一军为主攻;北面吹号收兵,其余三面暗族军听闻,知道再没有佯攻扰敌的必要,便也跟着吹起收兵号。一日攻守较量,至此结束。
那鲍兹先前被陈敬龙气的吐血,已经伤了内腑,过没多久,又被大气一次,喷血昏迷,内腑伤上加伤,实在非同小可。他回营之后,一病不起,不久便被送回暗族休养;而他心中郁结,不得开解,一直无法恢复,竟就此成了缠绵病榻的废人,直到后来在暗族又与陈敬龙相逢。
此为后话,提前交待;以后轩辕族战场上再无鲍兹出现,官莫以为奇。
且说暗族军退去后,镛城军民打扫城上、救助伤兵、查点伤亡、整理防守器具……忙碌不停。
陈敬龙正指挥军民劳作,忽见雪逸仙缓步登城;忙急上前,正色谢道:“雪姐姐,你猜测雷振识破南城防守最坚后,会转来攻打北城,当真半点不错若非得你指教在先,这北城定守不住;雪姐姐相助之恩,敬龙铭感五内……”
雪逸仙眉头微皱,似不喜他这些客气言语;不等他说完,淡淡命道:“让百姓抓紧休息,不要再浪费体力。其余工作,由军兵坚持完成命伤兵立即宰杀马匹,准备食物;用餐之后,到你所宿民房见我”言毕,也不等陈敬龙应声,自顾转身便走,下城而去。
陈敬龙惊讶顷刻,苦笑道:“这雪姐姐,当真如冰似雪,冷气逼人,令人不敢亲近……”雨梦在旁笑道:“雪姐姐向来是这样的,其实她只是外表冷淡,内心却极善良热情。她吩咐你这些事,便是在主动出力帮你;虽然我不明白她这些吩咐有何企图,但必定有其道理,你按她说的去办就是,绝不会错”
陈敬龙深以为然,忙下令让所有百姓下城休息,城防工作由军兵**完成,又安排伤兵杀马煮肉。
马肉煮熟,军民分食饱餐后;贺腾、五营副将、八营副将,依次来向陈敬龙禀报今日东、西、南三面战况。三位副将均觉防守压力不算很大,让陈敬龙心里沉重感稍减。
项拓虽受了许多创伤,但都非要害,且他身体强健,敷药包扎之后,便无大碍;虽暂时行动不便,但掌管城头防守,仍可勉力而为。至于慕容滨滨,既然醒转,便绝不肯不理战事,自也要在城上出力。北城事宜,由这两位带伤将领合力掌管,倒也不用陈敬龙多费心思。
待确定诸事皆有人管,再无疏露之后,陈敬龙在雨梦陪同下去探望欧阳莫邪。莫邪时昏时醒,不见好转,却也并无明显恶化;有齐若男尽心服侍,旁人也帮不上什么。雨梦给他再诊过脉息,确定近期无事后,陈敬龙安慰齐若男几句,便即告辞,回转自己暂居的那间民房。
此时天已近晚,暮色渐垂,低矮民房里已十分昏暗。雪逸仙临窗而立,凝望窗纸,呆呆出神,寂然不动。
陈、雨二人推门而入,见了冰青色身影,知是雪逸仙已早来等待;不约而同齐声招待:“雪姐姐”
雪逸仙娇躯微震,明显方才心有所思,沉溺过深,竟未发觉有人开门入室,以至被二人呼声吓了一跳;但她随即恢复超然神态,头也不回,淡然叹道:“你们有很多话想问我,是不是?现在问吧”
陈、雨二人对视一眼。陈敬龙客气道:“雪姐姐,请坐”雪逸仙不言不动,如若未闻。雨梦附在陈敬龙耳边,悄然说道:“雪姐姐禀**洁;那床上满是血污,她绝不会坐的”
这室中,除陈敬龙曾躺过、留下许多血迹的一张小床之外,再无可坐之处。陈敬龙听雨梦注释,无法再让坐,只得陪雪逸仙站立;恭声问道:“雪姐姐,不知您何以断定,今日雷振会转攻北城?又不知明日敌军,会主攻哪一方向;请雪姐姐指教”
还不等雪逸仙回答,忽听外面脚步急响,有人奔来。到了门外,脚步停住,一个惶急声音问道:“将军,您在么?”陈敬龙忙问:“什么事?”那人急急禀道:“我们在城头观望,见敌军又有援兵到来,且很是不少几位副将刚碰一下头,合算一下,估计此次到来助围之敌,不下二十万”
陈敬龙心中剧震,惊道:“二十万?啊哟……以三十多万兵力困我陈家军,这……这……不免太小题大做了吧?”
雪逸仙淡淡言道:“意料之中,不足为奇让军士走吧,我教你应敌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