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四十九节、伯爵之女
纱维亚听陈敬龙分析的清清楚楚,情知人家已经得明白,自己再嘴硬争辩也没用处,只得默然不语,垂下头去。
陈敬龙见她不再否认,思索片刻,纳闷问道:“你毫无历练,自然没什么立威扬名之说;我只是不懂,像你这样的人,如何能成为金宫骑士的?”
纱维亚头垂的更低,嗫嚅应道:“我这金宫骑士的头衔,是大帝在我父亲面子上赏的,本就不是我自己凭武力名声挣来的!”
陈敬龙兴头大起,好奇问道:“如此说来,你父亲定是暗族中极有权势地位的人物了?他究竟什么身份?权势有多大?”
纱维亚稍一沉静,忽地抬起头来,神情惶恐,惊急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你……你想用我做人质,逼迫我父亲替你做事么?”
陈敬龙微微一怔,随既笑道:“你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我!……嗯,我流落暗族,身陷险地,这时若能得个位高权重的靠山保护,可着实不坏……”
纱维亚脸上血色尽褪,惶急叫道:“不行,不行!我不能连累父亲,不能连累尼德家族!你不能利用我威胁我父亲……”
陈敬龙奇道:“‘尼德’是什么东西?”
纱维亚顾不得回答,稍定一定神,猛地一咬牙,沉声道:“你想胁迫我父亲替你做事,纯属做梦!我豁出去了,你要打要杀,随你的便,就算你割我手脚、剜我眼睛,用世上最恶毒的手段折磨我,我也绝不会告诉你我父亲究竟是谁!”说罢,梗着脖子,定定望着陈敬龙,满脸绝决之色。
陈敬龙沉吟问道:“当真豁出去,什么也不怕了?”纱维亚虽忍不住身体微微颤抖,却仍是咬紧牙关,点一点头。
陈敬龙笑道:“好,好;当真有骨气,了不起!”微一停顿,忽地面色一沉,冷笑道:“连剥光衣服,丢出门外,给万千人见身体,你也不怕么?”
纱维亚瞪眼思索片刻,终于再强撑不住,眼泪夺眶而出;抽咽泣道:“陈敬龙,你不能这样……我若被剥光衣服丢出城堡,让来往军兵都见我的身体,尼德家族的脸面算是丢个干干净净了!尼德家族数百年来的威望荣耀,不能断送在我的手里;我求求你……你不能用这样下流的手段羞辱我……”
陈敬龙见她哭起来,登时兴味索然;摆手斥道:“罢了,罢了;闲极无聊,跟你开个玩笑提提神,你居然还当起真来,真是没趣儿!我陈敬龙虽是个恶人,却不是无耻懦夫;我想活命,自会凭自己本领去争取;绑架人家女儿,逼人帮忙保命这种龌龊事,我是干不出来的;放心好了!”
纱维亚将信将疑,抽泣问道:“你当真是在开玩笑?”
陈敬龙冷笑道:“不然还能是什么?你已经说漏了嘴,吐出了‘尼德家族’四个字,而且不只说了一遍,自己还没意识到有何厉害么?哼,既然你父亲极有权势,想必知道他的人很是不少;我若当真有胁迫他的念头,只要随便抓几个暗族人,询问‘尼德家族’的情况,便可以知道你父亲究竟是谁了;又何必定要向你逼问?我吓唬你,不过是玩耍解闷儿罢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随你的便!”言罢,转头自去观望厅中摆设,不再理她。
纱维亚听他讲明自己说漏嘴的厉害,不禁惊惧,但仔细想想,陈敬龙既然已掌握要点,轻易便可打听出自己父亲是谁,那他逼问自己之举,确实是在开玩笑了;既然此事是在开玩笑,想必他先前说要胁迫自己父亲之言,也是玩笑,当不得真;当即惊惧之心大减,慢慢收泪,止住哭泣。
过了半晌,陈敬龙只是自己东张西望,再不与纱维亚说话。纱维亚倒渐渐不自在起来;终于忍耐不住,小心问道:“你怎么不跟我说话了?”
陈敬龙也不她,随口应道:“我这人,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你这人呢,又太过幼稚,一吓便哭。我咱们还是不说话的好,免得我哪句话又吓着了你,让你再哭起来,惹我心烦!”
纱维亚愕道:“你这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居然会见不得女人流泪,如此心软?”
陈敬龙冷哼一声,并不接口,依旧不去理她。
纱维亚见他不理,只好闷闷呆坐;但这头脑一闲下来,忍不住便去猜想陈敬龙会何时杀死自己、杀自己时会用何等残忍的手段,越坐越想,越想越怕,渐渐竟自己把自己吓的瑟瑟发抖;强撑了片刻,终于再撑不下去,叫道:“陈敬龙,这样无聊闷坐,我实在受不了了!你要么现在动手杀了我,让我一了百了,要么陪我再说会儿话,分分我的心思!”
陈敬龙愕道:“分你心思?分什么心思?”诧异之下,终于转过脸来,又向纱维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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