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身份;二是要借些人马,对付林正阳的军队。这两件事,都得拜托我那山贼朋友才行!”
纣老怪摇头笑叹道:“好小子,交游当真广泛的紧,居然连山贼中也有朋友!你还认得些什么古怪人物?有水贼没有?”一边玩笑询问,一边立起身来。
陈敬龙笑道:“怎么没有?只不过水贼现在变成海盗了!咱们去十三寨地盘儿,或许便能见着……”口中说着,早拉扯纣老怪走出屋去。
……
二人打马疾驰,不到二更天,已至浑河北岸;沿岸向东再走片刻,果然望见好大一个渡口。
十余条大小不一的渡船停靠在渡口岸边;其中有几条,舱内透出灯火光亮,显然有人住在船上,准备随时载送夜渡的客人。
二人驱马行到近处,陈敬龙扬声问道:“有人过河;哪位船家肯走?”
呼问过后,不大工夫,两条燃有灯烛的渡船先后走出人来;其中一个向陈纣二人略一眼,便道:“轮到小的生意了;二位客官,尽管牵马上船便是!”
他话音未落,却见另一条渡船上所出之人大笑道:“冯小倌儿,回舱歇着去吧!哈哈,不是抢你生意;老子在这里等了好几天,就为等这个人;只好对你不起了!”一边说着,一边已跃到岸上,大步走向陈纣二人。
陈敬龙听这人说话,微觉诧异,忙凝目仔细去;待清其相貌时,霍地喜不自胜,急翻身下马,抢去相迎,叫道:“李老哥,许久未见,你一向可好?”
这上岸之人,年纪在四十左右,一张黝黑面孔因长年的水浸风吹而粗糙皴裂,颇显苍桑;不是别个,正便是以前在宽江做水贼,后来改做海盗的“翻江蛇”李混。
李混到了陈敬龙身前,停步盯着他上上下下打量几眼,忽地伸臂将他一拥,激动笑道:“好兄弟,果然是你!哈哈,好的很;这两年你干出许多大事,名动轩辕,我都听说了;真真好的很!”
陈敬龙乍逢故人,亦是激动不已;紧握李混手臂,连连摇晃,感慨叹道:“李老哥,没想到土城一别,竟这么久才又再见;兄弟着实想你的紧!”待情绪稍微平复,又拉他去往纣老怪马前,介绍道:“这位是我结义大哥纣玉清,江湖人都称他纣老怪!”再向纣老怪介绍:“大哥,这位李混李老哥,便是我的海盗朋友了!他曾两次救过我性命!”
李混听说眼前的黑瘦老者便是江湖第一大魔头,不由惶恐,忙施礼相见,举止十分恭谨。纣老怪听说他曾救过陈敬龙性命,便也不倨傲相待;下马还礼,与他寒暄几句。
待寒暄过后,李混让道:“上船吧;等咱们到了蝴蝶寨,再慢慢说话不迟!”说着,已去牵了两匹马,当先便行。
陈纣二人跟随行去。陈敬龙好奇问道:“李老哥,你为何会在这里?”问话方出,猛然省悟,叫道:“又是张肖张寨主?”
李混笑道:“当然是他,不然,我又哪来的未卜先知之能?张寨主料到你会来参加什么奇牌大会,也料到你一定会来探望我们。我听说你要来后,着实急得不行,只想,能与你早见片刻也是好的,于是便来这渡口等候了!哈,幸好你当真来了,不然,我白等好几天,回去定要老大耳刮子招呼张肖才行!”
说话的工夫,已到船上。李混把二人让入舱中坐了,又将两匹马牵去后梢;再到船头,持篙撑岸,将渡船荡开。
待船入深水,李混只摇橹便可,不再忙碌。陈敬龙耐不住亲近之意,又出舱与他说话;问道:“李老哥,这两年多,十三寨可还安稳?汪明道没有再生事端么?”
李混笑道:“他能生出什么事端?自我入驻十三寨地盘,与蝴蝶、飞熊两寨形成犄角之势,守望互助;汪明道便出利害,再不敢轻言妄行;后来,你不断干出大事,名头越来越响,汪明道越发惶恐,终日惴惴不安、神不守舍。尤其近一年来,得知你做了白虎军将领,在对抗暗族的前线立下好多功劳,汪明道更是失魂落魄,终日只顾发呆,甚至连陷龙寨的日常事宜都无心处理了呢!嘿,依他目前情形而论,能保住寨主之位已算不错,至于谋夺十三寨这样的大事,干脆提也不必提起!”
陈敬龙沉吟叹道:“如此来,汪明道果然与龙天河龙大侠之死极有干系,绝不会错!”寻思片刻,又问道:“你这两年怎样?海盗生意可还发财么?”
李混精神大振,兴奋讲道:“哈,在水上,有谁能是我这班兄弟的对手?这两年,血寇与青龙叛军来往船只不断;我们兄弟碰上,能打过便杀他个落花流水,尽夺船只财物,打不过的,干脆把船凿沉,让船上的王八蛋直接喂鱼虾去!到现在,我们少说也干掉了几千个血寇,抢来了数万担粮食;痛快,痛快!尤其近两个月,血寇船只往来格外频繁,我们着实忙的不可开交……”
陈敬龙听到这里,怵然动容,惊道:“血寇船只往来频繁?……啊哟,莫非林正阳举办奇牌大会之际,血寇也要有所行动,与其照应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