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可以把牌子上的人像姿式,逐一做出,保证全无疏漏;若牌子原本不是我的,我没有机会长期把玩,绝不可能记得如此清楚……”
不等他把话说完,林正阳忽地仰头打个哈哈,笑道:“诸位,不必选什么公证人来做验证;林某实话实说:这块牌子,确实不是霸主奇牌,也确实是以前陈少侠落在神木教的。林某把它拿出来,不过是同大家开个玩笑,顺便将牌子还给陈少侠,表友善之意,以求释却前嫌;其实没有真正欺瞒大家到底的打算,还望诸位明白!”说着,冲林玄微一挥手,示意他将牌子送还陈敬龙。
众豪杰见他坦然承认奇牌是假,均觉难以置信;一时间。面面相顾,错愕无语,竟无人念及要发难质问。
林玄大步走到洪家台跟前,掀去托盘上的红绸。拿了牌子,高高举起;低声笑道:“以前些许误会,不必放在心上;今日物归原主,神木教再不亏欠陈少侠什么,还望陈少侠能不记旧恶,莫再与我父子为难才好!”
陈敬龙抢到台边,凝目一望,见那牌子果是自己祖传的那块。不由喜出望外;忙俯身一把夺过,细细查,对林玄说话,却全没工夫理会。
林玄见他只顾牌子。对自己不理不睬,微觉有些尴尬;又唤道:“陈少侠……”
陈敬龙冷笑抢道:“眼见无法继续隐瞒,索性坦言,以免被动难转,更当机立断。将牌子还我,想消我恨意,去除最大隐患;嘿,你父子两个。倒真是灵活善变,聪明的紧!只可惜。如今的陈敬龙,早不是以前你们所知那个全无头脑的蠢蛋了;区区心机。焉能瞒得过我?”
林玄干声笑道:“陈少侠多心了!我父子是真心想与你化敌为友……”
陈敬龙冷冷打断道:“不必废话!你父子野心,我已尽知。所求相悖,陈某与你们只能为敌到底,绝无商量余地!”
林玄见他如此坚决,再装不出笑脸;稍一迟疑,怒哼一声,回身便走,带领场中神木教众退去台就座。
陈敬龙将失而复得的祖传牌子仔细了又,见丝毫无损,方放下心去;将牌子收入怀中,望向场中默然伫立的林正阳,厉声喝道:“林教主,你用个假霸主奇牌愚弄所有江湖中人,须不是轻描淡写一句‘开玩笑’便能开脱开净的!究竟有何企图,劝你还是趁早交待的好;若没个合理解释,我等绝不与你干休!”
他话音未落,欧阳干将接口叫道:“欲骗我等做你盟友,受你调遣,用心何其险恶?林教主,纵然你雄兵在握、执掌神木教,实力可畏,但江湖豪杰合力相抗,却也不必怕你;今天你若不给个交待,我欧阳干将第一个放你不过!”
这两个率先发难的,一个是陈家军大将,一个是自立的承命王,均是手握兵马,实力不在林正阳之下。有他两个引头,旁人不由都底气大壮,却哪还有什么畏惧?
欧阳干将话一说完,赴会众人顾虑尽去,怒气霍地暴发开来;许多人争相斥嚷:“林教主,你戏弄我等,究竟是何居心?”“这玩笑未免开的太大了些;若不给个交待,我们绝不算完!”“林教主,你是要与整个江湖为敌么?若有此意,不妨划下道来,我们接着就是!”……
眼群情激愤,斥声如潮,林正阳忽地深吸口气,端正面容,扬声喝道:“诸位想要个解释,林某给个解释就是;请各位稍安勿躁!”稍一停顿,待斥嚷声浪稍低,又拱手示意,铿锵言道:“林某谎言欺众,行事不当,确有过错;先向各位赔礼了!但林某如此行事,并非为谋什么私利,实是为我轩辕安危着想、为我轩辕族亿万黎民着想;还望诸位能知我用意,明我苦心!”
众人见他提起轩辕安危、亿万黎民,不由都好奇心大起,想要听听他继续说些什么;斥嚷吵闹声渐渐低落下去。
林正阳满脸忧郁苦闷,沉吟片刻,长叹一声,又缓缓说道:“如今外有暗族军队攻城掠地、步步进逼,内有群雄并起,争战不休;我轩辕族内忧外患,实已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轩辕儿女,既将面临亡族之祸,焉能不忧?
林某有心救国救民,却苦于力有不足;多少个日子,食不能进、寝不能安,当真是饱受煎熬。而苦苦思忖之下,终于得出一个主意:要救轩辕族,唯有把江湖力量集结起来,合力行事,方有希望。
要使江湖豪杰会聚一堂,并不容易。林某苦无良策,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暂将诚信抛开,冒天下之大不违,以霸主奇牌为由头,诱骗诸位前来,召开这样一个大会!
谎言欺众,无异于自寻死路;可为了轩辕族……为了轩辕族……唉……”说到这里,声已哽咽,再说不下去;一声凄苦长叹,眼中饱含热泪,茫然四顾,满脸怆然;满怀忧愤、忍辱负重之情状,当真令铁石人见了,也要为之心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