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真真好运气!”……
欢呼称赞声中,陈敬龙登上洪家台。商容儿欢笑大叫,扑进他怀里,雀跃不已;慕容、吴旬等人亦皆围到跟前,与他击掌相庆,人人喜形于色。
待众人狂喜之情稍平,纣老怪得意笑道:“绝世六大高手,向来齐名,不分高低;如今我兄弟打败了林正阳,便是比六大高手更厉害,堪称天下第一高手!”
陈敬龙惶恐不已,忙道:“大哥,不可乱讲。我能打败林正阳,实靠着三分诡计,三分运气,并非全凭实力。我自忖本领还远比不上洪大侠,连称绝世高手的资格都没有,却哪敢妄称天下第一高手?”
纣老怪撇嘴冷笑道:“这姓洪的未必便比林正阳更高明一些,只怕还不如林正阳,也有可能。你能打败林正阳,便一定能打得过他;大哥的明明白白,绝不会错!”
洪断山欢喜之际,也不理会他这挑衅贬斥之语,只横目向他瞪视一眼便罢;自顾对陈敬龙说道:“敬龙贤侄,不必过谦!你打败林正阳,虽是用了计策,不全靠着实力,但凭你现在实力,与他打个平手是绝无问题的,足堪跻身绝世高手之列!分辨本领高低的这一点儿眼光,洪某还是有的,绝不是信口胡说!”
陈敬龙正要再谦几句,慕容滨滨却已抢先问道:“赶去救护林正阳的那独臂壮汉,可是倪坛倪总管么?”陈敬龙微一点头,应道:“不错,正是他。”
慕容滨滨眉头微皱,叹道:“想不到他竟与林正阳混在了一处!”稍一停顿,又问道:“他身边那人,又是谁?样子好生奇怪!”
陈敬龙沉吟应道:“我也不知那人是谁!他衣着,应是神木教人,但我在神木教养伤时,却从未见过有这样一个怪人!”
商仲霆接口道:“他应该就是神木教枯荣二使中的荣木使了!当初我与大哥来青龙地区寻找敬龙与容儿的下落,因知敬龙刚闯出神木教不久,所以抱着从神木教寻找线索的主意,着意打听过神木教情形。曾听一个神木教人说过,他们的荣木使,总是戴着一只铁制面具,从来不摘;除林正阳与四大护教天王以外,再没人知道他真正面目究竟怎样,甚至连他姓名,也没人知道;教众当面都称他荣木使,背后却只叫他铁面人!”
陈敬龙恍然道:“原来如此!这就难怪了;我在神木教养伤时,他奔波在外,未回神木教总坛,所以我没见过他!”
慕容滨滨沉声说道:“倪秃子先前只隐在人群之中,不肯露面,自是因他原本效力于和顺王爷,怕惹人留意,被人认出,对林正阳不利。那个荣木使也随着倪秃子隐藏,想必也是有些隐秘之事,怕惹人关注,被人发觉。而这两个人,现在都再无顾忌,现身在众人之前,依我,定是林正阳要撕去伪善面孔,公然与众江湖豪杰为敌了!咱们别只顾高兴,切须多加小心,准备应变才是!”
众人听她这一说,不禁都心里一沉,紧张起来;再顾不得高兴,齐齐观望场中,以防有变。
说话这工夫,林正阳已在倪秃子与铁面人的搀扶下挣扎起身;立在那里,手按胸膛,喘息不已;一双眼睛直直盯着洪家台,面容扭曲,咬牙切齿,显已恨到极处。
稍过片刻,众豪杰兴奋劲头儿稍过,呼喝喧哗声稍有低落。陈敬龙扬声喝道:“林教主,胜者为江湖领袖,败者退出争竞,这主意可是你提出来的!如今你败我胜,这江湖领袖,自该由陈某担当;你还有何话说?”
他话音未落,众豪杰又乱纷纷呼嚷起来:“陈少侠是江湖领袖,不容置疑!”“陈少侠英雄了得,我等愿意追随!”“林教主不堪与陈少侠争竞;江湖领袖之位,非陈少侠莫属!”……
待呼嚷声持续片刻,再次低落。林正阳冷冷扫视众豪杰,咬牙问道:“大家决定推陈敬龙做江湖领袖,再无转移余地了,是不是?”
他问话方出,不等众豪杰接口,却听东北方向,忽地隐隐传来号角之声。
洪断山一闻此声,脸色登时一变,急叫道:“这是我洪家人所发信号,果然有青龙城兵马来袭!”慕容滨滨微微一怔,随即顿足叫道:“糟糕!先前搏击表演时,助威的鼓声,原来是通知军兵接近的讯号;咱们早没想到,可太也迟钝了!”
陈敬龙听二人之言,不由惊怒交集;厉声喝道:“林正阳,你派兵马来对付赴会豪杰,公然与整个江湖为敌,当真好大的胆子!”
听得号角声响,众豪杰已觉出有异,无不愕然,此时再听陈敬龙明明白白喊出话来,众人不由更都惊的目瞪口呆。场内霎时静到极处,便连咳嗽、喷嚏,也不闻一声。
林正阳对陈敬龙喝斥听若未闻,不理不睬;自顾咬牙狠笑道:“不能为我所用者,便是我敌;诸位,莫怪林某毒辣,要怪,也只能怪陈敬龙坏我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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