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你统辖。你所能集结的江湖力量有所减少,便会影响你抗敌保族的大事,那样,他便成了轩辕族的大罪人了;所以,他只能离你而去!
大哥还说:霸主奇牌是个让万千江湖豪杰眼红的宝贝。这宝贝在他身上,江湖尽知;一定有许多人想除掉他,抢去这宝贝;虽然大家已被洪大侠的话逼住,不能光明正大的与他为难,但会不断有人暗中下手,谋害于他;他所在之处,定是祸乱不绝、不得安宁。他是不怕死的,自然也就不怕有人谋害,但他不愿让那些不安宁,影响了你对抗异族的大业;所以,他更是非离开你不行!”
讲到这里,商容儿暂停住口,从怀里摸出个黑色粗布包裹的物件儿,递与陈敬龙;又压低声音,轻轻说道:“大哥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陈敬龙接过那物件儿,稍捏一捏,不禁眉目皆动;急将外面粗布掀开,见里面包裹的果然是一块巴掌大小、银光灿烂的圆牌,更是身心俱震、激动莫名;喃喃惊呼:“霸主奇牌!这是……霸主奇牌!……”
商容儿勒紧嗓子,悄声细气的讲道:“大哥说:他怨仇已报,再用不着这个了;现在把这东西给你,希望你能参研出其中秘密,以之对抗异族,早日复我轩辕安稳……”
陈敬龙疾挥手打断商容儿说话,跃去窗边,侧耳听听,推开窗扇探头出去张望一下,确定附近无人,方松了口气;关好窗扇,又回到商容儿身边,仔细那牌子。
那牌子亦如天罡令一般,通体银白,却非银非铁、非铝非锡,不知何种金属制成;两面均光洁平滑,不分正反;一面刻着相距寸许的两条横线,一条横线旁边,又刻着一个田螺模样的图案;另一面,刻着八个字,正是“寻山觅谷,天下霸主”。那横线、“田螺”,以及字迹,都刻的极浅,且歪歪扭扭,甚是粗陋;显是牌子质地太硬,当初刻画之人刻的极为吃力,难以刻画整齐。
陈敬龙清牌上字迹,直喜的浑身颤抖;喃喃笑道:“果真是霸主奇牌!果真是它……只要能参透其中秘密,驱尽敌寇,轻而易举……”
商容儿插言道:“大哥说:他参研了这许久,也没能参出秘密何在,可见,这牌中秘密是极难发现的。你想成就大事,还需以自己努力为主,千万不要对这牌子存了太多的依赖之心,以至徒耗精力,荒废了正事!”
陈敬龙连连点头,将注意力从牌子上移开,应道:“大哥教导的不错;有这牌子,只是多了份希望而已,却不能只寄希望于它!”微一停顿,又问道:“大哥还说了什么?”
商容儿回想一下,继续讲道:“大哥还让我告诉你:霸主奇牌对江湖人的诱惑,着实太大。眼下轩辕危急,众江湖豪杰迫于形势,只得以对抗异族为紧要,暂顾不得追寻争夺霸主奇牌;但有朝一日,异族敌寇退了,轩辕族安稳了,大家便还要关注奇牌。
到那时,人们找不到大哥,便不免会有许多关于奇牌下落的传言产生,江湖上不免又要祸乱不止、杀戮不休。
因此上,等到驱尽异族敌寇的时候,如果你仍未参出牌中秘密,则必须寻个机会,当着众江湖豪杰的面,将霸主奇牌毁去,绝了大家的念想。唯有如此,才能免除杀戮,免除霸主奇牌给江湖带来的更大祸患!”
陈敬龙听了这一番话,思索片刻,缓缓点头,沉吟叹道:“大哥所虑有理!等到轩辕安稳那一天,不当众毁此奇牌,则江湖必乱!……这件事,我须牢牢记住,绝不能忘!”一霎时,霍地心头沉重许多,直觉这霸主奇牌不只是个希望,更是个莫大的隐患、负担。
商容儿不知他心中所想,略歇一歇,又自顾继续讲道:“大哥让我告诉你:他与你永远是好兄弟,就算不能见面,这份情义自在心中,永不更改!他当众与你割袍断义,是怕你受了牵连,做戏给别人的,不必当真!但他不能再与你有所接触,以免被别人到,猜测他将霸主奇牌给了你,会与你为难;所以,他临别这些话,只能说给我听,让我转达给你,却不能当面对你讲了!”
陈敬龙心潮激荡,难以自抑;喃喃叹道:“大哥处处为我着想……这份情义,自在心中,永不更改!……大哥究竟去了哪里?……难道真就再见不着他了么?”
商容儿刚刚风干的泪眼又复朦胧,哽咽应道:“大哥说,他要去见妻子,去见儿子;然后,便离开轩辕族,远走异域,永远不再回来!”
陈敬龙听了这话,心知纣老怪是打算重返矮人族,老死于兹了,不禁心中酸楚;怔怔望着霸主奇牌,黯然轻叹:“万里相隔,怎能有再见之期?……大哥……想不到你我兄弟,缘分竟浅薄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