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滨滨听说家人安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怔了片刻,方喃喃问道:“你所说当真?可不是……在骗我吧?”
“皇帝老儿”急忙应道:“君无戏言;朕说出的话,岂能有假?你若不信,不妨去队伍后面瞧瞧;最后五十辆厢车中,所坐都是各位将军的家人;你一家老小,亦在其中!”
慕容滨滨悲喜交集,仰天长叹,泪珠滚滚而下;哽咽笑道:“好,好;未因滨滨一人,而罪及慕容全家……多谢陛下!……以往陛下对滨滨之不公,就此揭过,滨滨再不萦怀……”
“皇帝老儿”见她愿意释却前嫌,亦喜不自胜;忙又趁热打铁,讨好道:“慕容,你现在可要去与家人相见么?朕赐你金币千枚、锦缎千匹,这便命人捧了,随你同去,让你家人高兴高兴……”
慕容滨滨长吁口气,按捺心中激动,定定神,正色道:“既然家人安在,相见不必急于一时!血寇大军转眼便到,当此关头,先以商议守城为重!陛下,你要滨滨继续为朝廷效力,并非不行,但安南王爷懦弱无能、不通战事,不配做无极军统帅,要滨滨做个将领,屈身其下,继续听此无用懦夫调遣,滨滨誓不能忍!要留滨滨,除非赐我虎符、拜我为帅,无极军一切事务,听任滨滨裁处……”
她话尚未完,安南王爷已忍耐不住,在辇后惊急大叫:“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她……她……欲夺兵权,可见居心不良,分明有反叛朝廷之意!请陛下速速下旨,诛此反贼为是!”
“皇帝老儿”稍一沉吟,大声说道:“慕容将军素有忠心,绝非反贼,朕是信得过的;安南皇叔不必担心!”微一停顿,又踌躇叹道:“慕容。(
m_-< >-)你虽极有才干,但毕竟年轻识浅;只怕这大帅重任,你还担当不起!朕用你为大将。授你督导无极城一切防守事务之大权,已是破格重用了,你当知恩!再说,大帅须统带重兵。护驾北行,绝不能留在无极城中……”
不等他说完,慕容滨滨气满胸间,厉声斥道:“原来你仍未打消迁都避敌之念!既然如此,还谈什么让滨滨继续为朝廷效力?”
安南王爷在辇后应声大叫:“啊哟。对陛下说话,如此不敬,成何体统?这可不分明就是要造反了么?陛下,不可听此逆贼胡言,以至时间耽搁;血族大军随时便到,当速速起行,离此危城,才是正经!”
“皇帝老儿”应道:“不错。此地不可久留!慕容将军。朕这便发下手谕,用你为将;其它事情,等你打退血寇以后,再到新都与朕商议吧!”
慕容滨滨气的浑身颤抖,喘息叫道:“皇帝一走,军心不稳。无极城必不能守!陛下,你用我为将。只想我为你拼命,拖住血寇。保你北行安稳,是么?”
“皇帝老儿”尴尬应道:“这个……以慕容将军之能,定可保得无极城万全,朕有信心……”
慕容滨滨怒道:“既有信心,又为何要走?”
“皇帝老儿”无可应答,默然不语。安南王爷在辇后叫道:“就算无极城能守得住,但大战起来,战鼓轰鸣、杀声震天,万一惊了圣驾,那也不是闹着玩的!圣上万金之躯,理当远离战乱,以保万全!”
“皇帝老儿”应声笑道:“不错,不错,安南皇叔之言,最是有理!迁都之议,绝不可改!”
慕容滨滨恨怒交加,咬牙问道:“陛下,你真就狠心若此,要弃无极城数百万性命于不顾了么?”
“皇帝老儿”强笑道:“有慕容将军在,无极城百姓自会无恙,不用朕来担心……”
陈敬龙听这半晌,见“皇帝老儿”不听劝说,坚持要走,早气的七窍生烟;此时见其厚颜推搪,越发怒火上涌,不可遏制;厉声吼道:“如此昏君,与其好言相商,全是白费!滨滨,不必浪费口水;咱们动硬的,把他押回宫去!”言未毕,已抬手抽出龙鳞血刃。
慕容滨滨微一迟疑,无奈长叹口气,应道:“只好如此!”说着,亦抽长剑在手。
祝倾城、秋长天、吴旬等一干桀骜好战之人,早都等的不耐烦;见陈敬龙与慕容滨滨二人终于按捺不住,不禁都喜的眉花眼笑;纷纷执起兵刃,摆开架式,准备开打。
商如海见众人欲要动武,忙横移一步,挡在辇门前,平端魔杖,怒声喝道:“欲劫圣上,需先过了老夫这一关!谁不怕死,只管过来试试!”辇后,安南王爷惊慌大叫:“御林军速速备战护驾,格杀反贼!”
商容儿眼见爷爷欲要死拼,惊急嘱道:“龙哥哥,你们打归打,千万手下留情,别伤了我爷爷!”云不回又扬声催道:“既要用强,便当速战速绝;立即动手,不可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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