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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陈敬龙招集轩辕军众首脑将领,将南下计划告知众人、吩咐众人紧守城关不出,并当众宣布,任命欧阳干将为霸王军大帅。统管霸王军一切军机事务!众将知陈敬龙要冒险远行。多有反对。但到底拗陈敬龙不过,最终只能由他去了。
当晚入夜时分,陈敬龙、洪断山、雨梦、六子等,引领精心挑选出来的三千长缨会好手,步行出关,赶往宽江北岸!——临行前,陈敬龙又细细叮嘱欧阳干将一番,吩咐他于血寇退兵时如何时行事;干将郑重应诺。绝无违拗!
及抵达宽江岸边时,果见二十余丈宽窄的江面上,水流湍急,翻滚咆哮,状极险恶;对岸处,立着老大一座血族营寨,寨内灯火稀疏、寂静无声,显是军兵确已疏于防范,早早便都安寝歇息。
沿江岸东行二十余里,果寻到一座孤峰。陈敬龙率众登上峰顶。将所携十余条结实长索分系在一些粗实树木上,索头抛往峰下。候在峰下的李混及十余水贼。接了索头,便即潜入水中,泅往对岸。
眼下宽江水势,在寻常人眼里,确是可畏可怖、势不能渡,但对李混这一干水贼而言,却着实不值一哂、微不足道!不到一袋烟的工夫,十余人陆续在南岸边出水登岸,无一意外。待十余条长索扯直绷紧,南岸索头皆在大石上捆缚固定后,十余条悬空索道,就此结成。
是夜,阴云密布、星月无光,天地一片昏黑,竟好似老天有意遮掩血寇耳目,帮助这南下孤旅安然渡江一般。
待索道结好,陈敬龙眼见天色有利,更是欣喜;攀住条粗索,便要当先滑过江去。
不等他动身,旁边忽地抢上一人,低声喝道:“让我先过,替你试试绳索结不结实!”
陈敬龙听得声音娇脆,却又不是雨梦口声,微觉错愕;转目时,见那人顶盔贯甲、一身火红,不禁更是一怔,奇道:“慕容滨滨?你怎会跟来这里?”
慕容滨滨含笑应道:“去干这等大事,怎能少得了我?今天听你讲完南下计划后,回去我便将军中事务托付给杜老将军,命他暂代我元帅之职。等你们出关时,我便悄悄随在队后,跟着来了!”
陈敬龙连连摇头,气道:“胡闹,胡闹!一军之主帅,岂可轻离?有你在,我还能放心一些;连你也走了,飞凤关若发生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
慕容滨滨笑道:“数十万人马距关坚守,能出什么意外?再说,欧阳干将文武双全、有勇有谋,杜老将军从军半生、熟知军事;二人皆非等闲之辈,就算有什么差池之处,他二人也尽能应付得来;丝毫不必担心!”言毕,微顿一顿,又将声音压的更低,轻轻叹道:“有这一支奇兵深入侵扰,血族必败;你我并肩对敌的日子,已经不多了,我又怎能不加珍惜?”
陈敬龙听她这话,不由的胸中一沉,顿起惆怅酸楚之意;沉吟叹道:“等打败血族时,你我……唉,罢了;能再共行一段时候,总是好的!”
见他不反对自己随行,慕容滨滨轻声一笑,抬手攀上粗索,双足用力一蹬地面,身形荡起,斜滑向南……
……
借夜色遮掩,三千余众安然过江,又慢慢西行,摸往敌营。
及赶到敌营附近时,已过三更;阴沉已久的天空中又渐有雨丝飘落,越落越急,天地间更是昏暗的厉害。
陈敬龙见天色如此,不禁杀心大动,寻张肖商议:“如此黑暗,正是偷袭杀敌的绝好时机!咱们不如深入敌营,大干一场,如何?”
张肖吓了一跳,忙劝阻道:“万万不可!江水阻隔,绝无后援,若时间拖延稍久,被敌军集结围困起来,后果不堪设想!此去只能稍加袭扰,待引出那些本领远胜常人的偷袭高手,便立即退走,万不能迟疑恋战!”
陈敬龙寻思一下,知他说的不错,便道:“既然只为袭扰引敌,便不需倾众而去了;只我带个二三百人,去虚张声势便可,到时人少易退,轻手利腿,想走便走,省得麻烦!”
张肖应道:“这样也好!大队人手留在此处,等候接应;拢敌之后,仍退往这里,得此接应,可保万全!”
陈敬龙答应一声,便要点人启行。洪断山靠上前来,劝道:“你留下接应,我带人去袭扰敌营!”陈敬龙笑道:“好久不曾杀敌,我早手痒难耐;眼下好不容易得到机会,你可别跟我抢!洪大侠只管统带大队人手,在此潜伏,等候接应我吧!”言毕,寻思一下,又唤过雨梦、六子,嘱道:“张大哥身体不佳,无力厮杀;你二人留在他身边,无论何时都不能离开,务要保得他周全为是!”
雨梦急道:“不成;不跟在你身边,我放心不下……”不等她说完,慕容滨滨近前劝道:“雨梦妹妹,你不擅近战,实不便去扰袭敌营,还是留下等候吧!我与敬龙同去,替你照他就是,不用担心!”雨梦仔细想想,点点头,不再固执。
当下,陈敬龙、慕容滨滨二人,点起三百好手,与大队分行,摸往暗军营寨;直到离寨不足十丈时,方暴起发难,冲杀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