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等世子爷这边的事落定了,你再见机行事!”
段义公笑道:“夫人放心,我一定平平安安地把顾公子送天津的。”
窦昭点头。
顾玉还在那里嚷嚷,可望着窦昭的眼睛已经通红。
窦昭道:“把他的嘴给堵起来。”
顾玉瞠大了眼睛。
可惜段公义只听窦昭的。他毫不犹豫地把顾玉的嘴给堵上了,还很好心地扒了件护卫青衣给顾玉换上,道:“如果有人问起来,我就说他伤了腿脚,要赶紧接骨。”
“这主意好!”窦昭赞道,陈晓风等人也都齐齐地透了口气,露出些许的笑意。
段公义带着顾玉走了。
陈嘉将窦昭等人送到了神枢营。
此时留在神枢营的,都是马友明的心腹。
王旭不过是被拘在屋里,听说窦昭母子过来了,他让贴身的小厮拿了自己珍藏的大红炮招待窦昭。
窦昭承他的情,派了陈晓风过去给道谢。
等到晌午,京都那边有消息传出来。
五军营本就只有部分人拱护禁宫,五城兵马司和神枢营联手,很快就将五军营的人击败,锦衣卫则护着辽王和皇后,劫持皇上退到了玉泉山,梁继芬和窦世枢很快就赶到了玉泉山,劝说辽王放了皇上,随后赶来的姚中时和沐川则脸色铁青,和神色萎靡的戴健一起守在内阁的值房。
王旭苦涩地笑着摇了摇头。
事到如此,皇上是生是死已经不重要了。
没想到马友明竟然成功了!
可能是有太多像他这样的人,既不愿意得罪辽王又不敢帮太子吧?
他躺在醉翁椅里摇来摇去,盘算着这次的有功之臣。
至自己,仕途也就到头了。
不过,好歹保住了身家性命,全身而退,不至于像史川似的,全盘皆输了。
他又叹了口气。
※※
宋墨急着去接窦昭。
崔义俊急道:“宫里还满目疮痍”
“有诸位王公大臣,不会有什么事的。”宋墨态度坚决“我还不知道我夫人现在怎样了呢?”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红了。
崔义俊皱眉。
太子却柔声道:“你去吧!记得好好安慰安慰窦夫人,她也是受了我的牵连!”
宋墨感ji地行礼,匆匆出了宫。
崔义俊不免有些嘀咕:“世子怎么能置国家社稷于不顾?”
太子瞥了他一眼,感慨道:“自古忠孝不两全,他这样,才是实在人。”说着,他语气微顿,又道“他如果这个时候置妻儿于不顾,还一心只想着建功立业,你敢和他做同僚吗?我又怎么敢用他?”
崔义俊仔细了想,不由笑了起来,道:“还是殿下圣明。”
太子没有说话。
纪咏气喘吁吁出现在太子的眼前。
他向人打听:“宋砚堂去了哪里?”
“和殿下说了几句话就出去了”有人道“去了哪里却不知道。”
“那他往哪个方向走了?”
有人给他指路。
他道了声谢,匆匆追了过去。
太子沉思良久,吩咐崔俊义:“你去查查纪见明和宋砚堂到底有什么恩怨?”
崔义俊应喏。
纪咏到底没有追上宋墨。
可他不敢再追了。
几位阁老在商量怎么写缴文,他伯父与窦世枢争阁内大学士败北,这次戴建倒霉,说不定沐川也会被胁致仕,这未必不是个机会,他得想办法推伯父一把才是。
他派了子息去英国公府打听窦昭的消息,自己去内阁的值房——他得把内阁写的缴文给太子看过才能发出去。
而宋墨抵达神枢营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
窦昭正笑盈盈地站在hua园里看着祖母带着元哥儿挖野菜呢!
宋墨的眼眶顿时一湿,站在hua园的抄手游廊里,脚像灌了铅似的,挪不开步子。
还是元哥儿看见了他,丢上手中的huahua草草大笑着跑了过来。
“爹爹,爹爹!”他一头扎进了宋墨的怀里。
窦昭笑着走了过来,道:“城里的事都忙完了吗?”
没有惊慌,没有嗔怒,没有责怪,没有气脑,好像他不过是出去了一趟回来了似的。
她就对自己这么有相心吗?
相信他会保护她,相信他会平安无事地度过难关,相信他一定会给她一个安稳的未来。
这正是让他对她如此倾心的缘由吧?
宋墨狠狠地把窦昭怀在了怀里,不顾那些惊呼,他使出全身的力气抱住了窦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