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毫无还手之力,不时有人被子弹击中倒下去。
冲出去炸坦克的都是部队里的战斗骨干,有相当一部分是班长和副班长,他们的伤亡让趴在战壕里的战士们眼睛都要红了,他们不顾一切地拼命she击,压制敌人的步兵火力,为冲出去的战友提供支援。
坦克不好对付,伴随有步兵的坦克就更难对付了,为了给冲上去炸坦克的反坦克小组提供支援,工事里的战士们都是不管不顾地玩命she击,这样就给前冲的坦克提供了目标,坦克上的武器不光是火炮,还有专men杀伤人员的机枪。
炮塔转动着,坦克上的并列机枪开火了,密集的子弹向战士们据守的战壕里猛扫,被击中的战士们无声无息地滚了下去。
按理说有工事来掩护,防守的一方会大大降低伤亡比率,但两支部队是在黑夜中仓促地碰到了一起,四师的防御工事都是临时构筑的,在最初的炮火打击下被毁坏的差不多了,这就让火力占劣势的解放军很吃亏了,加上反坦克武器不足,前沿部队的伤亡猛的加大了。
战斗越打越残酷,在前沿阵地上,敌我双方伤亡的战士尸体随处可见,解放军第四师拧死不退,与敌人拼勇气拼意志,拼刺刀拼手榴弹。
赵师长把手里的三个步兵团全摆开了与敌人硬拼,又把师直属队编程为预备队,准备在关键时候拉上去,师指挥所也搬到了离前沿只有几百米的地方。
这就是老红军和老八路的作风了,要命的时候咬着牙根也要顶上去,赵师长指着身后对战士们大喊:“同志们,我们的身后不远就是我们的军指挥部,首长们都在着我们,我们能让敌人冲过去吗?能让敌人的坦克压过去吗?”
解放军第二军指挥部,郭鹏军长和王恩茂政委以及陈副军长等几个人正在紧张地观着战斗进展情况,郭军长放下手里的望远镜对几个人说道:“来我们还是有些轻敌了,五十七军的前冲势头很猛,我们的防御工事又是临时的,四师的压力太大了,老陈,你有什么法?”
郭鹏军长这么问有两个意思,一是向陈副军长征求意见,二是问四师是否还能顶的住,因为陈副军长是四师的老首长,对四师的战斗力比其他人熟悉。
陈副军长:“顶不住也得顶,要想把五十七军干掉就必须把他的攻击线路堵住,我相信老赵这家伙,也相信四师的干部战士有这个能力,军长、政委,我想到四师去,帮助老赵指挥战斗。”
虽然嘴里说相信四师有这个能力,但陈副军长还是急了,因为四师一但堵不住口子,第二军不但消灭不了国民党五十七军,自身都很危险,所以才向军长和政委请求到四师去帮助指挥战斗。
郭军长和王政委互相了一眼,让陈副军长到四师去确实很合适,因为四师一直都由他带着,而赵师长又是刚刚提为师长时间不长,让老陈去能让指挥更顺手一些,可是四师的阵地很危险,他们几个人知道四师的师指挥所离前沿只有几百米,几百米的距离,直接暴lu在敌人的火力之下,太危险了。
陈副军长:“别想了,我是个老兵,知道怎么保护自己,敌人的子弹想打中我还不是那么容易的,再说了,当兵就不能怕死,怕这怕那的还怎么打仗,让我上去吧。”
郭鹏军长:“好吧,就让老陈上去,我让五、六两师加大对敌人侧翼的攻击力度,为四师减轻压力,再把军部警卫连给你带过去,注意,你要不缺胳膊少tui地给我回来。”
为了给四师减轻压力,向五十七军两侧迂回的解放军五、六两师在急速的运动中打响了,攻击、攻击,用一切手段攻击。
四师的阵地上焦黑一片,战士们与敌人的炮火拼,与敌人的坦克拼,与敌人的步兵拼,用顽强的战斗意志把五十七军死死地挡在阵地前。
陈副军长的到来让战士们士气大震,有的老战士还习惯xing喊:“旅长好,旅长怎么回来了?”
来到四师指挥部的陈副军长问道:“怎么样?”
赵师长稳稳地回答:“三个小时,打退了四次集团冲锋,够他吃喝了。”
陈副军长:“天快亮了,敌人的火力会更猛烈,攻势也会更猛,要小心敌人狗急跳墙。”
说话间敌人的又一次大规模进攻开始了,猛烈的炮火把隐蔽部顶盖上的土震的哗哗直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