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四师又一次遭受了重大损失,减员达到了三分之一,这还是把能坚持战斗的轻伤员都算上的结果,否则数目就更大了,而且弹yao将尽。
一个部队的伤亡达到三分之一就说明这支部队的战斗力起码要减少一半,这还是保守的估计,如果按照美军的步兵cao典,伤亡达到这种程度的部队是可以不经请示就撤出战斗的。
陈副军长是四师的老首长,原来的四旅,现在的四师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干部战士也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牺牲和负伤的战士里有很多他都认识,都是老熟人,在一口锅里吃过饭的战友大量伤亡让陈副军长心如刀搅。
最后,还是陈副军长打破了沉闷:“老赵,抓紧时间准备战斗,把伤员都送下去,把工事整修好,多挖些防炮dong,我马上请示军长,让军里再支援些弹yao,天一亮敌人的炮火会更凶的。”
赵师长:“五师和六师打的怎么样?他们那里有没有进展?”
陈副军长明白赵师长的意思,只要五师和六师能从侧后把敌人打垮,四师的压力就会立即减轻,否则还得象钉子一样钉在阵地上:
“五、六两师打的不理想,他们早就投入了战斗,到现在也没取得突破,军长和政委正在督处他们,让他们加大攻击力度,样子咱们四师一时半会的还撤不下去。”
赵师长:“国民党的正规军很会打阵地战,军直属队里都配备有大量的工兵,防御阵地很坚固,让他们稳住阵脚后就很难对付,这个五十七军很不简单,屁股后面响枪都不惊慌,有点国民党嫡系的样子,五师和六师在短时间内怕是很难突破敌人的阵地,我把重伤员都送下去,轻伤员留下来,最后的时候用上去。”
陈副军长明白赵师长这是在做最坏的打算,把轻伤员都留下来说明四师的战斗人员也很紧张了,用伤员打仗,不到最后关头是没有指挥员愿意这么干的。
解放军第二军好比布下了一张,国民党五十七军就象是里的一条鱼,问题是,解放军的绳有些细,而五十七军这条鱼又有些大,不好就会把绳给撞破冲出去。
到了吃早饭的时间了,后面的炊事兵排着队把饭菜用挑筐往阵地上挑,馒头、大饼随边造,解放军也不象两年前那样吃不饱肚子了,现在的后勤补给部men送上来的不但有干粮,还有汤汤水水的东西。
正在战士们猛吃的时候,就听见从天空中又一次传来刺耳的尖叫声,战士们赶紧往防炮dong里猛跑,边跑还边骂:“这些国民党的死货,连顿饭都不让人吃安生了,不得好死。”
让战士们感到奇怪的是,这一次的炮火准备格外厉害,火炮的数量也比前几次多了一些,炮弹的密度更大了,中间还夹杂着大口径的重炮弹。
更让人感觉奇怪的是,还没等炮火停止,就听见从敌人的攻击阵地上传来了嘎拉拉的坦克履带声,国民党的军队在自己一方的火力准备还没有停止的时候攻击就开始了。
炮火准备没有停止步兵就往上冲,顶着炮弹的炸点攻击,20师果然非同一般,确实是个敢拼命的主。
四师的阵地又一次进入了战斗状态,这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从老远就能见冲上来的坦克和跟在后面的步兵,四师的战士们以为敌人不过还是老一套,先用炮轰,然后再用坦克和步兵冲锋,对付这样的敌人当然还得用咱解放军的老办法,放近了再打。
可一跟冲上来的国民党军队jiao上火就感觉到不对了,穿的都是国民党军队的制式军装,这一回攻上来的部队明显比头几次要凶狠,在最前面带队冲锋的都是戴着大檐帽的军官,士兵象中了邪一样瞪着眼睛不住的用手里的武器开火,ting着身子往上干。
被打倒一片再上来一片,成多个梯次的攻击的国民党20师马上让四师的阵地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战斗陷入了最艰苦的阶段。
战士们用所能利用的一切武器与敌人拼命,子弹打光了用手榴弹,手榴弹打光了用刺刀,刺刀拼弯了用工兵锹,不时有重伤员拉响手榴弹与冲上来的国民党士兵同归于尽。
在四师的拼命反击下,20师的头两次攻击被打下去了,退是退下去了,但只退到一半就不动了,趴在地上等待下次攻击的时候再向上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