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他在用两只胳臂架着身体向前爬,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是回不去了,可是还要向前动,那怕是再能压响一颗地雷,也能给后面的战友减少一分危险。
突击队的战士们都哭了,小战士是他们很熟悉的一个小战友,因为年龄小,所以平时的时候很好动,差不多全连的战士们都是他的好朋友,他们都明白,这个只有十七岁的小战士再也回不来了。
突击队的战士们眼睛血红血红的,他们再也按捺不住了,猛的一下全部从地上站了起来,喊着口号向前猛扑,冲,那怕是全部牺牲了也要冲上去,否则还叫什么尖刀部队。
路障冲过去了,雷区被战士们冲过去了,突击队的战士们倒下了一多半,伤亡超过了百分之五十,可等待战士们的并不是坦途和敌人的溃败,而是将近十米高的悬崖峭壁。
这些悬崖峭壁是马家军在原来地势的基础上后开挖的,把漫坡型的山包花费大力气整治成立陡的悬崖,在悬崖的中间再开挖各种射击孔和火力点,突击队的战士们在陡立的悬崖坡面下根本就不见敌人的影子,但青马军的子弹和手榴弹却向雨点一样落下来。
战士们的伤亡迅速扩大,战士们一个接一个倒了下去,突击队付出了重大代价,可还是没有冲上去,不但没有冲上去,连敌人的面都没见,这样的战斗让战士既憋屈又窝火。
就在突击队在敌人开挖的峭壁下一筹莫展的时候,只听见从青马军的阵地上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的吼声,紧接着就冲出来无数的马家军士兵,这些士兵清一色举着马刀,狂呼乱叫着,一窝疯冲了上来。
这是马家军的反击部队,在见到解放军的突击队攻击受挫以后,抓住机会施行了反冲锋。
青马军在自己一方的火力掩护下,成连成营的反动反击,攻守双方即刻进入残酷的白刃战,马家军士兵的马刀狂风一样挥舞,解放军突击队的官兵血肉飞溅。
青马军士兵的反击让突击队的战士们感觉很突然,因为以前跟国民党中央军交手的时候,很少有敌人敢跟解放军玩反冲锋,这样的战术都是解放军的战士们施加在敌人身上的,没想到这个马家军的士兵也敢这么弄。
青海马家军的士兵武器装备不如国民党的中央军,战略战术更加不如正规军,可是要说敢拼命的意识就比国民党的中央军要强多了,在某种意义上有点象解放军的部队,比如说,马家军的士兵敢于跟解放军打近战,敢于跟解放军拼刺刀,这一点就比国民党的正规军强的多。
解放军的突击队本来人数就不多,经过了几道障碍和封锁区以后,连一半的人都没剩下,在悬崖下又被突然反击的马家军士兵打了个措手不及,部队在没有准备之下,哗一家伙退了下去。
第一次攻击受挫,部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但是没有取得什么进展,解放军的各级官兵并没有就此灰心,而是连续不停的发起了第二次第三次乃至第四次的攻击,可多次的攻击依然没有得手,进攻的部队每每在关键时候就遭遇到马家军凌厉的反击战术。
在兰州城外,在马架山,在营盘领,在狗娃山,在沈家领,在十里山,在解放军攻击的各个地段上,冲击和反冲击数次反复,剧烈的战斗整整打了一天,解放军攻击兰州外围据点的战斗没有取得任何效果,除了一部分兵力突到敌人的第二道防线以外,绝大多数的部队攻击受阻。
黄昏十分,西北野战军下达了全线停止攻击的命令,随着枪炮声逐渐稀疏下来,解放军第一次对兰州城的攻击宣告失败。
兰州城外,第一野战军总部,第二、第十九两个兵团的野战军高级指挥员基本上都到齐了,正在说话的是野战军的第六军军长罗元发。
罗元发军长的第六军负责攻打马家军的主防御阵地营盘领,营盘领是皋兰山的制高点,也是兰州城的南大门,所以彭老总让罗军长第一个来谈谈法。
罗元发军长拿起一根棍子,指着地图说道:“刚发起攻击的时候,我们的炮火只摧毁了敌人的表面工事,当炮火转移或者延伸的时候,躲在暗堡里的敌人又钻了出来,我军的爆破分队难以接近悬崖,无法实施有效的爆破,另外一点是,敌人在战前设置的障碍对我军进攻的威胁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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