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17秘籍
紫须、青松两位道长只是连连感叹,道:“二位豪气干云,只可惜……”摇头不语。
赵天佑和秋露白两人边谈边饮,不管其他人。这时,只能远处传来一位大和尚念经之声:“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声音极其悠长。一会两名寺僧进来,将孟正春尸体抬出。随后,一位大和尚来到堂内。
那大和尚面容和蔼,双耳垂肩。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诸位施主,敝寺的斋菜,可还可口味?”
众人赶忙双手合十,向慧恩大师施礼。青松道长道:“慧恩大师客气了,我等前来打扰,实在心中有愧。”
慧恩大师道:“出家人与人方便,各位又何须挂怀。”
紫须道长叹道:“只可惜,俗世之人难有大师这等修为,始终为俗事牵绊。”
慧恩大师道:“当年佛祖在菩提树下,静坐七天七夜,终于修成金身,幻化成佛。俗世之人,自然做俗世之事。虽佛法无不可度之人,然而佛缘未到,强求也是徒然。两位也是出家之人,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青松道长叹口气,道:“大师的话,处处禅机,我等受教了。红尘俗世,该来的自然会来,该走的自然会走。正可谓道法自然,逆天而为,终究无果。”
慧恩大师几句话,便将众人劝服,饭堂内登时杀气顿消,众人又回到座位继续吃饭。
左思禅望一望那老少一家五口,悄声道:“那一家人究竟是做什么的?自始至终没开口说话,看似茫然无知,却镇定自如,莫非他们便是老二派来的人?”
皇甫朔道:“我也见这家人有些奇怪,不过红货既然是假,那么即便是老二的人也无妨。总之目标绝对不是咱们两个。”
左思禅点点头,继续吃饭。饭堂内已经安静,听得见筷子碰到碗筷时发出的声响。堂外却依旧大雨倾盆。
早饭结束,众人陆陆续续回到客房。左思禅和皇甫朔带着吕方告别秋露白和赵天佑,整个饭堂内只剩秋、赵二人和红衣少女。
秋露白道:“方才我见赵兄言语间,仿佛有忧伤之意。莫非如赵兄这般豁达豪爽之人,也向在下这般,为情所扰?”
赵天佑摇摇头,道:“人世间,功名利禄易抛,却惟独‘情’字难舍。赵某也是俗人,怎会逃得过?”
秋露白道:“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作千万缕,天长地久有时尽,唯有相思无尽处。”
赵天佑道:“秋兄与叶姑娘之事,赵某也略知一二,既然叶姑娘早已嫁他人为妻,秋兄又何必再苦苦思恋!”
秋露白眼中掠过一丝疑惑,问道:“不知赵兄所说的叶姑娘是?”
赵天佑一愣,道:“难道秋兄不是为了当今威远大将军之妻叶姑娘而伤心断肠?”
秋露白疑道:“周将军的妻子,姓雪,名婷,怎会姓叶?莫非周将军别有妻房?”
赵天佑道:“此事赵某也未知详情,只是月前到京城办事,无意中听说周将军之妻姓叶。这周将军,应当只有一房妻室,莫非是赵某听错了?”
秋露白脸上露出些许苦楚,喃喃道:“周将军之妻姓叶?为什么会这样?赵兄可知,那姓叶的女子,可是当年燕纷飞的弟子?”
赵天佑点头道:“正是,赵某与燕纷飞曾有数面之缘,确实听她说过,有位得意弟子,嫁与当今威远将军为妻。
秘籍当时并未在意,只是今日见到秋兄,才忽然想起。”
秋露白脸上立刻泛起一种病态的嫣红,左手紧紧捂住胸口,颤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到底是谁?”说着,一口鲜血自口中喷了出来。
红衣女子赶紧上前搀扶,语带关切:“秋大哥,你没事吧?”秋露白只是喃喃道:“为什么?到底是谁?”
赵天佑见自己一席话令秋露白伤心吐血,赶忙道:“或许是在下听错了,秋兄无须多想,到了京城,一问便知。”
秋露白摇头道:“以赵兄的功力,又怎会听错?”
赵天佑道:“赵某自信不会听错,然而秋兄与那姑娘相交甚久,其中原委自然比赵某熟悉,赵某只是听来只言片语,秋兄切勿为此事伤神。”
秋露白道:“不,不,不,我一定要去问个清楚。”然后起身便要出门,秋露白此刻已经走路不稳,踉踉跄跄走到门口。红衣女子扶在左右。
到了门口,秋露白慢慢回身,道:“赵兄见谅,秋某失态了。他日有缘再见,到时定与赵兄喝个痛快。”
赵天佑见他伤心欲绝,不再挽留,道:“秋兄请便,只是……”
秋露白摇一摇手,便出门而去。回房收拾行李,连夜冒雨赶往京城。
赵天佑回到房间,叹道:“明明是一个人,怎会两个姓名?”百思不得其解,一会侍卫李寅来报:“寺中住客,果然都是各派高手乔装而来。看来都是为了秘籍,不过人群中,有一些是官府中人。”
赵天佑道:“你说的是左思禅和皇甫朔?”
李寅道:“不仅如此,那一家老小也十分可疑。以咱们在江湖上的阅历,不可能看不清来路。”
赵天佑道:“继续留意,总之行事小心。倘若真的能找到秘籍,我们便可知道光复大宋还有没有希望,倘若大宋果真气数已尽,我等也不必再强为。”
四名侍卫一起跪下,道:“我等生为大宋之臣,死为大宋之鬼。”
赵天佑扶起众人,道:“其实大宋亡国已久,谁做皇帝,早已无所谓。只是唐王欺压百姓太甚,我等身为武林人士,不可不为。我前几日与苏凌空见面,倘若天下武林联合,重组圣教,光复汉人江山,也未可知。”
侍卫钱二道:“天下是赵家的,岂容得了苏凌空来做?”
赵天佑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姓赵的当皇帝还是姓张的当皇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天下百姓有好日子过。我赵家无道,愧对百姓,灭国乃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他人。”
说到此处,侍卫马武来报:“我军阳城分舵的兄弟奉命偷袭县衙,一举得手,正托付中原镖局董镖头将粮草运往河西灾区。”
赵天佑大喜,道:“做得好。”忽听外面有索索声响,当即提一口气,冲出门外。只见一黑影掠过,那人轻功极高,转瞬间便消失在雨雾之中。
赵天佑经历江湖,对江湖之事了如指掌。心道:“天下有如此轻功者,只有大宝岛一派。”因为自己刚刚帮大宝岛阻截元军而回,所以并未追去。却在这时,听到一声惨叫。
赵天佑赶忙向声音发出的房间奔去。惨叫声出自菩提院的冬梅间,赵天佑赶到之时,青松、紫须二位道长、忠义堂大弟子王潜以及崆峒派大弟子马志谦和师弟赵龙海等人均已在场。只见一名灰衣少年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桌上茶碗酒杯碎落一地。冬梅间的那名书生伏在地上,伤心痛哭:“师弟,你怎么了师弟?”
赵天佑走上近前,在那灰衣少年胸口以及耳后查看一番,又翻开他的眼皮,见瞳孔紧缩。掰开下巴,舌苔青中带红。心中一惊,急忙道:“快将他扶到床上。”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