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天愁地惨,就是他的老爹燕孝王死了,他也没有如此伤心过。
燕国大臣跪在燕王僖身后,无不是放声恸哭,哭声震天动地,直贯九霄,他们还真是够虔诚的。
“呜呜!”就在这时,一个内侍飞也似的冲了进来,一边飞奔,一边放声痛哭,哭声如同洪钟大吕,震人耳膜。
“君上,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呜呜。”这个内侍冲到燕王僖身前,哭得是眼泪如同涌泉般涌出来,一副伤心绝望的样儿。
“又有……什么事……儿?”燕王僖抽抽噎噎,半天才问出来。
“君上,秦帝驾崩了呀,秦帝驾崩了呀,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内侍泣道。
“是呀,秦帝雄视四海,气吞八荒,放眼天下,又有几人能及?秦帝驾崩,无异于天塌了呀,寡人悲恸yu绝。”燕王僖还以为内侍说的是秦昭王,连声附和,更不惜溢美之词,大夸特夸秦昭王。
“君上,我说的不是他,是新秦帝嬴柱。”内侍忙分辩一句。
“嬴……柱?”燕王僖愣了半天,兀自不信。
“是呀,新秦帝只当了三ri秦帝就驾崩了呀。新秦帝天纵之资,英明神武,天下少有,竟然驾崩了,华夏痛失英才呀。”内侍对嬴柱是不惜溢美之词,大夸特夸嬴柱,听他那意思,仿佛嬴柱雄材大略似的。
楚国和魏国得到嬴柱驾崩的消息后,无不是大喜过望,大损特损嬴柱,象如此这般夸赞的还是第一个,真是难得。
话又说回来,燕王僖一心要拍秦国的马屁,自然是要拣好听的说了,内侍可不敢损嬴柱,只能说好听的。
“英才?英才个屁!”依内侍想来,他如此夸赞嬴柱,一定会博得燕王僖的欢心,哪里想得到,燕王僖竟然爆了粗口。
燕王僖猛的站起身来,三两个把身上的麻衣孝布扯掉,满脸的喜se,仰首向天,爆发出一阵畅快的大笑声:“哈哈!”
前一刻他还在痛哭,下一刻他就在狂笑,这真是让人不明所以,一众大臣无不是睁大眼睛死盯着他,静等他给个说法。
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笑出来了,过了好半天,燕王僖终于止了笑声,得意的一掀眉头,冲一众大臣道:“这是天意,上天要惩戒虎狼秦国,这才令秦国三ri连丧两君,寡人切不可错失此等良机。那个鲁仲连不是说要联兵讨秦吗?寡人准了。来啊,赶紧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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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都城,临淄,齐国王宫。
年岁不小的君王正在打瞌睡,却听一阵欢喜的畅笑声响起:“呵呵。”
睁开眼一瞧,是齐王建一边大笑,一边飞奔而来,远远就嚷开了:“母后,大喜事,大喜事呀,天大的喜事。”
“有何喜事?”君王后眉头一挑,颇为不解的问道。
“母后,嬴柱死了,嬴柱死了呀。”齐王建忙解释。
“嬴柱死了?”君王后猛的站起,一脸的难以置信,嘴巴张大,半天说不出话来。
秦昭王这才死没几天,嬴柱就嗝屁了,这事还真是难以让人置信,即使贤明如君王后也是不信。
“母后,你可知嬴柱只当了三天秦帝呀。三天秦帝,他真够短命的呢。”齐王建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三天秦帝是够短命的。”君王后微一点头,大为赞成这说法。
紧接着,只见君王后脸一沉,训斥,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有何欢喜的?你身为一国之君,若是为此事而欢喜,诚大齐之不幸也。”
君王后不愧是一代贤后,看得明白,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堂堂一国之君,若是以嬴柱之死而欢喜,而庆贺的话,那是齐国的大不幸。
欢天喜地的楚考烈王、魏安釐王、燕王僖、韩桓惠王要是听了君王后的话,不知会不会羞愧无地?
一国之君不能在战场上打败秦国,不能斩杀秦帝,只能在秦帝死后欢喜庆贺,这实在是天大的悲哀!
“谢母后教训。”齐王建不以为然,却不敢反驳,忙脸一肃,拍君王后的马屁,道:“还是母后明事理。”
略一停顿,又道:“母后,楚国和魏国的使臣已经到了临淄,请求与齐国联兵,共讨秦国,大齐要不要参与?”
“参与,当然要参与,如此良机岂能错失?”君王后重重点头,立时拍板。
略一停顿,道:“另外,再一使者入秦吊唁秦帝。记住,一定要携重礼,一定要谦卑。”
“这……母后,为何呀?”齐王建就想不明白了。
“秦国虽是三ri内连丧两君,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即使山东联兵,也是奈何不得秦国。不过,能联兵的话,可以给秦国制造一些麻烦,大秦既吊唁秦帝之逝,又参与联兵,这叫左右逢源。”君王后真是够jing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