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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可惜了!”秦军锐士摇头叹息,却是不得不执行军令,开始破坏盐场,把所有用于煮盐的东西全破坏了,把盐扔进海里去了。
完成之后,王翦一声令下,秦军又出发了。
琅邪的盐场不少,秦军用了半天时间这才破坏完成。下一个目标,就是著名的即墨。
即墨之所以出名,那是因为田单坚守数载,并以此为基,奇迹般的光复了齐国。即墨就是以乐毅的强势,都没能攻下来,秦军却不费吹灰之力就打下来了。
即墨对于齐国极为重要,要是没有即墨,就不会有田单复齐之事。只要打下即墨,把即墨焚毁了,这对齐国的打击极为沉重。
就这样,秦军在王翦的率领下。沿着海滨行军,专门破坏盐场,一时间,齐国的盐场被破坏者不知几多。
秦军如同狂飙般在齐国境内掠过,在一个地方的停留时间不会超过半天,不给齐国任何攻击的机会。很快的,秦军把齐国的盐场破坏得差不多了,离开齐国,直奔燕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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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都城。临淄,齐国王宫。
君王后正在打瞌睡,却给急吼吼冲进来的齐王建和后胜给吵醒了。
“母后,母后,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齐王建飞也似的冲进来,远远就扯起嗓子大吼大叫。
“有什么事儿?”君王后睁开眼,不满的瞪了齐王建一眼。
齐王建一缩脖子,仍是鼓足勇气,道:“母后,联军败了,联军全军覆灭了。”
“就这事?”君王后却是平静如常。没有丝毫的惊讶之色,道:“要是联军胜了,我倒是会惊奇。”
“呃。”联军失败这是天大的事儿,到了君王后嘴里就是平平无奇。这令齐王建和后胜极是不解。二人太过惊讶,嘴里发出一阵磨牙声。
“母后,这是为何呀?”齐王建一脸的迷糊。
“是呀,为何胜了才奇怪。败了反而不奇怪?”后胜也是不解。
“秦异人是那么好对付的吗?要是秦异人好对付,他能从一个质子成为秦帝吗?你们也不想想。他在邯郸做的那些事儿,哪一件不是了得?信陵君、平原君和春申君虽是沽名钓誉之辈,却并非无能之人,他们还是有几下子的,可在秦异人面前,总是吃亏,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秦异人不凡。”君王后对秦异人甚多夸赞之词,道:“更别说,秦异人提兵北征,处置得宜,就是当今之名将如白起、乐毅、田单也不过如此。秦国虽是连丧两君,五国联兵讨秦,虽是良机难得,却也难胜秦国。”
君王后不愧是一代贤后,明智之人,这眼光不错。纵使秦国处在国丧之中,对秦国的军心士气打击很是沉重,却也奈何不得秦国,秦异人一定会沉着应对。
“母后,你既知奈何不得秦国,为何大齐还要参与?而且还是你一手推动?”齐王建更加迷糊了。
“是呀。明知要败却要大齐参战,道理安在?”后胜更加不解了。
“呵呵!”君王后发出一阵畅笑声,道:“这有何难解?唯有如此,大齐才能左右逢源,两边得利。秦国要想大齐不参与,就得给大齐足够的好处;楚韩燕魏四国要大齐参与,也得给大齐好处。能得利的时候,并不一定就是打胜仗的时候,只要利用得好,随时可以得利。齐王啊,你要好好学学。”
君王后真是个精明人,从齐国的角度说,这样的处置才是最好的,齐国可以左右逢源,两边讨好处,还得求着齐国。
“母后英明!王儿服了!”齐王建恍然,真心实意的赞颂一句。
“姐,你是越来越精明了,不愧是我们家的人啊。”后胜也是服气得紧,说话很是亲昵。
听得出来,二人是真心的,君王后大是欣慰,微微点头,道:“好了,没事就儿下去吧,我要再睡一会儿。”
“禀太后、君上、丞相,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秦军打来了!”然而,就在这欢喜之际,一个内侍急匆匆冲进来,大声叫嚷破坏这难得的喜悦气氛。
“好好说,莫慌。”君王后绝对沉得住气的人,一点也不慌乱,眉头一挑,沉声道。
说也奇怪,君王后的话自具一股令人安心的气势,内侍不再那么慌乱,道:“秦军在打败联军后并没有收兵回秦,而是直下楚国,破坏了陈城,再来到淮水,把寿春和淮水之都破坏了。然后,然后……”
说到这里,打量着君王后,不敢再说了。
“说!”君王后眉头一掀,威严立现。
“然后就冲入大齐之境,把琅邪的盐场破坏了,再把即墨破坏了……”内侍不敢不说,只得接着禀报。
“什么?秦军破坏了盐场?”适才还镇定自若的君王后如同被壮爆了菊似的,一蹦老高,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