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先驱者

入城堡。

    习惯性地检查了下城堡的布置，没发现魔法阵防御，路西恩才扶着左手已经动弹不得的娜塔莎进入城堡。

    穿过简陋的厅，走上楼梯，是条阴森昏暗的走廊，刚走了几步，前面生着闷气的小男孩却忽然开口：“老师真的不是疯子，他只不过是在研究那些怪物、植物身上的奇怪花纹，所以才会肢解它们。那些猎人自己打死吃掉的动物就有很多，见惯了鲜血，却虚伪地讨厌老师造成的场面。”

    他努力地为疯子尼卡辩解着。试图求得两位陌生访客对老师的认同。

    “恩，我理解。”路西恩自己也做过解剖，同时心里颇为欣赏这个小男孩，真是个好学生。

    听到理解这个单词。小男孩精神显得略微振奋，絮絮叨叨地说道：“那些奇怪花纹真的蕴含了神灵的奥秘，真的！老师就掌握了这种力量，能够操纵火焰和冰雪。让人沉睡，从高空飘落，比那些祭司和神血英雄还要强！”

    “真的吗？”娜塔莎配合着回答。

    有问有答，小男孩兴致愈发浓厚：“真的！我也会点，你们看。”

    他口模拟怪物发出古怪的声音，脸色变得异常庄重，身前点点魔法波动出现，然后将走廊左侧的盏烛台抓了下来。

    “原始版本的法师之手。”路西恩笑着对娜塔莎说道，咒都还未经过简化。还是原始的模拟怪物语言的程度。

    “是不是。我很厉害吧？”小男孩得意地举起烛台。见路西恩和娜塔莎含笑点头，更加高兴：“老师比我更厉害，而且我们都没有神之血。也没有神灵赐予力量，我们全靠自己的努力。”

    “老师说。这是我们人类以后真正强，摆脱那些伪神的道路，虽然别人不理解他，但我始终认为他是最伟的智者，比神灵还聪明！”

    “恩，伟的先驱者。”路西恩表情很庄重。

    努力纠正着客人对老师印象的小男孩是纯真可爱的，得到路西恩肯定后，路上话语不断，泄露了众多秘密而不自知，很快，三人走到了扇蒙着兽皮的房门前，兽皮呈灰色，上面有着复杂的魔法花纹。

    “石化兽？”路西恩微微皱眉，尼卡的实力比自己想象得还强？这种怪物虽然不如石化蜥蜴，可能用六环石化术的它也算是高阶怪物了。

    小男孩敲了敲门上特定的位置，呵呵笑道：“这是老师在座山谷里捡来的，但上面的花纹太复杂，还无法弄清楚它的奥秘，所以用来守门。”

    吱声，房门打开，浓厚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整座房间就仿佛座器官陈列室。

    由于这个世界还没有玻璃器皿，个个奇形怪状的心脏、眼珠、肠子、肉块是被魔法包裹，随意放置，加上窗口狭窄，光线微弱，置身此地很难不让人感觉害怕。

    个头发凌乱的年黑袍男子正在专心致志地描绘着什么，他面前的桌子上躺着只非常恐怖的怪物，上半身是赤裸着身体的女人，花纹缠绕、嘴巴突出，下半身则是只巨的黑色蜘蛛脚。

    “蛛化人……”路西恩微微点头。

    小男孩对两位客人的印象好，见老师完全不理人，抱歉地道：“老师开始研究花纹就会忘记其他事情，不管是吃饭、睡觉，还是教导我，不过等等应该就结束了。”

    时间紧迫，路西恩与娜塔莎对视眼后，就将目光放到了尼卡面前的羊皮纸上，他皱着眉头，似乎遇到了极的难题。

    羊皮纸上则是副复杂的图案，尼卡仿佛建立了个直角坐标系。

    “（25，7，39）。”路西恩忽然开口。

    尼卡下意识将羽毛笔移到那个位置，画了下去，然后双眼猛然睁，回头看向路西恩：“你也懂？”

    小男孩也是茫然地看着路西恩，他在指导老师？

    “这种花纹的解析必须进行分割，个坐标点是……”路西恩再次报出个坐标点。

    按照路西恩的指导，尼卡完成了那部分花纹的解析，怔怔看着面前的结果好几秒，表情突然变得激动扭曲，有种疯狂的味道，他下冲到路西恩的面前，沙哑着声音道：

    “怎么做到的？”

    路西恩轻咳了声，没有直接回答：“研究花纹的同时，还得抬头看看外面，花纹上藏着神灵的奥秘，那整个世界呢？日月东升西落，水流从高而低，这里面难得没有蕴含着神灵的奥秘？”

    “想想，我们跳起来后为什么会落到地上，而不是往天空漂浮。”

    “这不是正常的事情吗？我们要往下落啊，这是下面啊。”小男孩插嘴回答。

    而尼克却猛地呆住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