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往某处看去,不由神情一凝。
被镇压在那里的紫衣道人不知何时却是睁开了双眼,并正用诡异的目光看着他。
本来此僚被镇压之后,照理说是不可能有此反应的,因为其人意识一出,那就会自行崩解,摆脱他们的镇压。
恒悟顿时意识到,这不是其自身的问题,而是外来力量借了其人之身行事,他沉声道:“你是何人?”
紫衣道人没有说话,只是露出轻蔑之色,而后双目再次闭上,
恒悟稍作分辨,那股力量并非是紫衣道人本身所有,而是外来之力,并且是从他们伟力空隙之中渗透进来的。
照理他们合力镇压应该是天衣无缝的,所以他立刻想到,是否是他们之中那名造化之灵借托之身做得手脚?
可这里目的又是什么呢?毕竟什么事都未曾做成,反而将自己暴露了出来。
他不由想到,之前并没有发现这等古怪变化,是在盈空、象名二人到来之后才出现的,会否此事就与这二人有关?”
但这并不能证明两人有问题,说不定侵入到紫衣道人身上的力量目的就为了引发内乱,故意诱导他去如此想。
他经过长久思考之后,便送得一道神意去往布须天,他认为自己判别不了此事,那就只能让他人来判别了。
虽一直认为张衍不能完全排除嫌疑,可现在这个时候,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那不如选一个力量最为强横之人信任。
而另一边,盈空、象名二人此刻虽同样也在参与镇压紫衣道人,可却是远离众人,坐在一处偏僻角落之中。
他们自来此之后,把这些同道一一看过,相觉此人他们觉得十分值得警惕,而其次便是季庄了。
这是因为此人入得诸有甚早,连那镜湖都是其人所有,所以二人也是一度把怀疑目光投到其人身上。
只是请了其人来谈法几次,都没有察觉到什么破绽。
反而他们能感觉到,对方一样也在探查他们,似也在查探他们的目的,怀疑他们是造化之灵托世之身。
其中最为不像的,那就是闳都道人了,因为其人曾经率领众人驱逐造化之灵分身,称得上是永远消夺了造化之灵一部分伟力,功劳不小。
可若说疑点,也一样有,毕竟其人所为,到底是使得造化之灵落至诸有的可能提前了,并且那一回所消杀的造化之灵化身小半力量还散入了诸有之内,最重要的时,损去的这部分力量对于造化之灵正身也谈不上太大损失。
这里最无嫌疑的就是张衍,可事实真是如此么?他们也不敢确定,造化之灵的想法并不是他能准确预料的。
象名见盈空一直沉默不言,似在思考什么,不由奇道:“道友在想些什么,莫非是觉得有什么不妥么?”
盈空缓缓道:“我对那紫衣道人自行崩解之后,又会再度凝聚很感兴趣,所谓‘盈满无满,万空不空’,此人纵然崩灭,可定有外力牵系,这才能使自身不绝,再得重现。”
象名笑道:“那定然是造化之灵伟力变化了。”
盈空点头道:“道友说得不错,其人必然和造化之灵伟力有所牵扯,不然不可能有这等变化,”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那这岂不是说,我辈只要崩散自身,只看后来是否续力随上,便能反过来证明其与造化之灵伟力没有牵连了?”
象名目光动了动,道:“道友这是想以此办法找出那托世之身?可我若未曾猜错,这里是否有伟力牵连,唯有道友凭借自身道法,方能够加以确认,而他人无法断定真伪?”
盈空默然片刻,点了点头。
象名则是摇头不已,这里又是一个死结。这与他之前意图观望诸人本名是一个道理,就算你能看到不对的地方,可他人无法看到,你又如何证明你所见到的一定是正确的?
你连自己都不能证明,那又如何分辨他人?
盈空道:“这里有一个办法,我若将己身之法暂且交托给玄元道友,那么他或许就能代为鉴别了。”
象名吃了一惊,道:“道友,你可想好了?”
大德自身所执掌的道法乃是最为根本之物,要是展示给其他大德知晓,虽不至于让人夺去,那就永无可能在那位面前争得上风了。
盈空却是异常平静,淡然道:“道友不必这般吃惊,就算你我道法万全,也一样不是那玄元道人对手,所以我展示道法予他,也没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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