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过,今天老夫斗胆相邀,实在不想颜太爷真能光临,不甚荣幸!快快里屋有请。”接下颜炳闻,又朝李捕头打了声招呼,一行三人在花厚师的带领下来到客厅。
花家的客厅已经是灯火辉煌,厅中央,一桌丰厚的酒席已经准备妥当,满满一桌菜,仅花厚师、颜炳闻和李捕头三人入席,身旁伺候的丫鬟却多达六人,花厚师叫来管家,让管家给陪同颜太爷前来的轿夫、衙役、随从准备用餐,酒肉无限量伺候着,管家领命而去,安排妥当后,花厚师“啪、啪、啪”拍了三掌,顿时琴瑟箫声响起,那对着客厅的花园里顿时涌入六名舞女,在音乐声下翩翩起舞。
好一番闲情逸致,美酒佳肴、歌舞伺候,沉迷于酒色的颜炳闻显然已经忘了此次前来的目的,直到酒过三巡的时候,花厚师才切入主题,不无感叹道:“哎......家门不幸呀!”
“花贤弟呀!这等宅院,这等奴役,无不透露出花府的气派、雍容,何来不幸之有?”颜炳闻一边欣赏着歌舞,一边敷衍的说道:
“颜太爷,实不相瞒,老夫虽有妻妾共一十一人,但仅有小妾在我四十七岁的时候,才给我生的一子,取名花德磐,这也算是我老来得子,所以平日里对其过于溺爱,养了他我行我素的恶行,常在外闯祸生事,为此,我花家为其赔偿的数额可以说是不计其数。哎......老夫悔不当初,教出这么一个逆子,今天逆子回来,告知我又在外面闯了大祸,老夫深感羞愧,趁这次和颜太爷聚餐的机会,特将一千二百两白银交付颜太爷,有请颜太爷代为转交给受害方,这一来,也能了却我羞愧之心!”花厚师说完,又是拍了三掌,只见那先前的管家端着一茶盘,上面明晃晃的放着齐码的银子,细细看来,一千二百两绰绰有余!
颜炳闻冷冷的看着那一盘子的白银,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花贤弟呀!贤侄闯的祸可不小呀!不瞒你说,现在受害人的家属还跪在我府衙门前,击鼓鸣冤呢!这要是用钱能打发的事情,我早就帮你应付过去了!只可惜,贤侄现在犯的可是命案,一尸两命,这绝不是什么钱不钱就能解决的问题!”
花厚师全身打了一个冷颤说道:“我们都知道颜太爷是出了名的断案高手,经您手的案子,都能处理的妥妥当当,花家就今天这事不甚感激了!”
“哎......”颜炳闻摇着头一本正经的说道:“花贤弟可千万不要这么说,有道是‘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本府断案,历来讲究有理有据,秉公处理,并不是如贤弟所言,什么案子都能处理的‘妥妥当当’。这事毕竟事关重大,今天本府前来,倒不是吃喝看表演,而是实实在在的问明原因,若贤侄真有作奸犯科,本府定当大义灭亲。若贤侄无辜受冤,那本府也定当为贤侄做主,替其昭雪!”
得......这颜炳闻说了半天,无非就是看不上那一千二百两白银,花厚师倒也是“实在人”。并没有因此和颜炳闻在言语上抬上杠,而是退后一步说道:“颜太爷说的极是。人命关天。那岂是区区银两所能打发的?只是老夫这些年头,苦于经营,钱是赚了不少,唯独没有教会犬子做人,今天有劳颜太爷前来,无非就是想讨教一些如何善后的方式。这一千二百两白银是给受害家属的,那当然这也不能白讨教颜太爷,所以,老夫特地为颜太爷准备了二千两白银作为厚礼。还望颜太爷不吝赐教!”
得......这一下子就从一千二百两升到三千二百两,加上先前的二百两车马费,这颜炳闻一下子就能拿到约合680000~1020000元人民币。好收入呀,好收入呀!
可即便是这样的价码,那颜炳闻似乎还是没有点头的意思。心领神会的花厚师连忙点着头说道:“当然,颜太爷绝非是好钱的俗人,曾闻颜太爷在艺术上的造诣极高,编排美舞更是本镇的一绝,近日老夫偶得一艺伎,能歌善舞,多才多艺,只是没有很好的指导,不免有凤凰落在鸡窝的嫌疑,恰巧颜太爷有这等的造诣,所以老夫......”花厚师说到这里,朝着那在园中领舞的舞女喊道:“艳儿,快来认识一下本县的知府大人颜太爷!”那被花厚师喊做“艳儿”的妖艳女子,立马趋步上前,走到颜炳闻面前盈盈一拜道:“恭请颜太爷金安!”
这颜炳闻一见艳儿,立马脸上笑开了花,忙迫不及待上前抓住艳儿的小手说道:“免礼,免礼!”这一旁的花厚师见自己的金元加美女的“外交”起到了效果,连忙趁热打铁的说道:“艳儿,颜太爷可是懂得风月的高手,今天难得你受颜太爷的赏识,还不赶快感谢颜太爷?从今往后,你可要好好的服侍颜太爷呀!”艳儿听闻,立马拜倒在颜炳闻的跟前,“多谢颜太爷赏识!”颜炳闻连忙扶起,仔细端详着艳儿的美艳,一时情不自禁,竟然把艳儿搂在了怀中。花厚师见颜炳闻已经失了形态,心中笃定起来,连忙吩咐管家,将三千二百两白银封装好后,送到颜太爷的轿中。并另外打赏了李捕头二百两白银。随后,花厚师又化作一副苦瓜脸,“痛苦”的说道:“哎......平日里,犬子和艳儿交情最深,视同兄妹,如今,妹子高攀颜太爷,而犬子却......”
“花贤弟,怎么如此悲观呀?贤侄可有杀人凶器?”颜炳闻同样也换了一副嘴脸说道:
“没......没有杀人凶器呀......”花厚师激动的说道:
“有没砒霜毒物?”颜炳闻接着问道:
“也......也没有呀......”花厚师愈发紧张的回答道:
“那有没有徒手致人性命?”颜炳闻继续问道:
“犬子从小娇身惯养,哪有力气和草民们徒手搏斗?没有......没有呀!”花厚师亢奋的说道:
“贤侄既无杀人凶器,也无致命毒药,更无徒手杀人之能?那本府就糊涂了?如何杀人?如何一尸两命?”颜炳闻说到这里,似乎比那颜炳闻更为激动。
“青天大老爷明鉴呀!”花厚师见颜炳闻如此解释,顿时激动的跪倒在地,朝颜炳闻叩拜起来。颜炳闻示意李捕头将花厚师扶起,随后说道:“命案所在,贤侄又在现场,本府认为,因是贤侄调戏良家妇女不成遭人嫉恨,张家一尸两命,定是难产而死,这事怨不得贤侄,本府回到县衙,定当为贤侄住持公道,还他一个清白!”
有了颜炳闻这番言辞,那花厚师顿时如同吃了定心丸,“一切全凭颜太爷做主!”(未完待续。。)
ps: 行贿,是一件非常有技术含量的活。</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