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迅疾而暴烈的雷雨过后,楚风再一次睡了过去。
马车沿着薛慕华的记忆,在泥泞的山道中,坚定地朝着楚风所说的云梦泽前进着。
驾车的薛慕华才睡过一场大觉,无论心情、精神都还不错,既然在擂鼓山中没见到苏星河的尸首那就还有希望,那位丁春秋死没死他薛慕华失望肯定是有一点的,但是他也管不了啊。
这是离开擂鼓山的第四天,车厢中的楚风的瞌睡又来得毫无半分征兆,刚才就是驾着车,驾着驾着就靠在木婉清身上睡着了。
楚风不肯说,薛慕华问了两回就也不再去问他为什么会被李秋水下了这等毒手。话说到底,就算楚风真和他说了,他薛慕华也帮不上什么忙啊。
“木姑娘,过了这片树林,我们就出了河南了。”薛慕华扬了一个鞭花却没有落在那匹白马身上,只在空中抽出了一声脆响。若非白马神骏,这泥泞的山道只怕他老人家还得下车去推车呢。
他听到车厢中木婉清回了一声“薛神医要是累了,就打过招呼”,赶紧“嗯”了一声,然后很坚决地忘记了这件事。他还是觉得等楚风醒了,让楚风和木婉清一起驾车比较好。
薛神医回想过很多次了,上次见到李秋水那还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拜师之后给祖师磕头时见到的那个挽着师祖的清丽女子。这许多年过去了,李秋水到底长得什么样子他早忘记了。或者当年他根本就没看清楚过。
他一直以为师祖为丁春秋所害恩师又非这恶人对手,早就将心思动到了师叔师伯头上。可是这两位就好似在这个江湖上消失了一般,楚风所中的“断筋腐骨丸”还是他薛慕华这些年听到的第一个可以相信的消息。
“……可是,见到师叔祖之后,从哪里说起呢?”薛慕华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下变成了那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活像个受了欺负的孩子,就要找到了家长一样。可是,光觉得委屈,却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自己的委屈了。
“先得说丁春秋欺师灭祖,害了师祖性命。这个必须第一个说;师父失踪了。这个也得说说,不过不知道师叔祖还记不记得他师叔了;是了,还有楚少侠中的毒,也得帮着求求情呢……”薛慕华胡乱想着。座下马车不停。眼见得就要带着他驶出山林了。连忙一拉缰绳停住马车,有点尴尬地朝车厢内说道:“人有三急,我争取快点回来。”
木婉清自也不好答他这句话。低头看向靠在她大腿上睡得正香的楚风,将那散到脸上额上的头发朝后顺了下去,心中有些发愁:也不知道这次到那云梦泽求取解药到底能不能成。先前在大理时,她听楚风说得也是十分轻松,就好似找到薛慕华就一定能拿到解药一般。可是,眼下非但薛慕华解不了,就连薛慕华的师父都是一尊泥菩萨了。
“啊哟!”
这是薛慕华的一声惊呼,木婉清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是并未答声,只是凑近车厢的小窗,朝外看了看。窗户毕竟不大,她从那缝隙瞧出去,所见更是有限,根本瞧不出到底有什么变故,只将楚风惯用的铁剑放在手边。
“快走,快走!”薛慕华武功本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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