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旅全面对马尼拉城区展开轮流轰袭。海军的战机和导弹。作为第二轮攻击部队,时刻待命起来。
密集的导弹、炮弹,在战场沉寂了一个半小时后打破了宁静。随后天空中如萤火虫一般密密麻麻的飞机导航灯,更是让城里城外的日军官兵们心生胆寒。爆炸声此起彼伏,开始几乎每一秒钟,都会夺走一个日军官兵的生命。
马尼拉城区,也在这个夜晚遭到了直接性的攻击。每一分钟,都有十几、二十几个军民,被安西发射的导弹、炮弹和飞机上扔下的炸弹送上西天
听着那不绝于耳的爆炸声从晚上九点持续到零点,山本英辅终于按捺不住地再地下三十米处的临时司令部内抬头向了日军吕宋战区司令部参谋长菱刈隆。
“菱刈君,安西人这是准备要给我们来一整夜的空袭加轰炸呀!你,我们是否应该让我们的炮兵和高射机关枪手们,也在夜间对安西人进行一下反击呢?”面无表情地问完这句,山本英辅猛地将一杯清酒仰头倒进了口中。
摇了摇头,依旧低头着面前作战地图。菱刈隆脸上满是无奈的表情、苦笑着说道:“司令官阁下,您认为我军的炮兵从掩体中出去,能躲开安西人如此密集的火力攻击、完成阵地的重新构建吗?我不抱那幻想呀!
您听一下,几乎每一秒钟,都有一发炮弹落到我军阵地上和城区中来。您听爆炸声,安西人根本就是在进行着地毯式的轰炸,完全不想给我们任何机会反击。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炮兵还是高射机枪手,只要离开地下工事便会暴露在敌人攻击之下,不用多久便全军覆没。”
也清楚他所言不假,山本英辅再为自己斟满一杯清酒,也是苦笑一下道:“那难道,就任由安西人彻夜地对我们进行这样完全无抵抗、无反击性的狂轰滥炸吗?只见敌人的导弹、炮弹与炸弹,却不见我军任何反击,军心怕要直接崩溃呀!”
也是再次苦笑一下,菱刈隆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只能两个工兵旅团的进度了。如果天亮之前,我军的马尼拉地下工事全面完成。那么,至少可以让我军士兵可以在士气崩坏后,先藏身地下寻机给敌人以强力的反击。
只要我军英勇的士兵们一到地面上露头,即便士气不坏。怕是用不了多久,司令官阁下您也将无兵可调。我现在更关心的不是我们这里。而是本土上的战局。
也不知道东京那里,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呀!我的妻子、四个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逃出了日本。如果没逃出去,愿日照大神保佑他们,别给安西人同样的导弹、炮弹和炸弹给炸到就好。希望在未来,即便我们成了战俘,也能有与家人团聚的一天呀”
实际上,菱刈隆与山本英辅都已经很清楚。只在短短一天时间内他们的三十几万大军已经被打没了三分之一。这场马尼拉战役,按照安西人这样的进攻模式、这样的打法,绝对不会再打超过三天,便会以日军南洋军团全军覆没而结束。
当战俘,当安西人的战俘,在菱刈隆和山本英辅的心底里已经成为迟早要接受的现实。两个日军最高指挥官,事实上心理上先于仍然在泥泞中藏身战壕中躲避轰炸的日军前线官兵们。先崩溃了
几个小时后,天边再次泛起了鱼肚白,9年5月2日终于到来了。
菱刈隆与山本英辅彻夜不眠,对饮清酒、听着不断传来的爆炸声一夜未睡。在城北的邓演达,却是完全没被轰炸影响,与其他前敌委员会成员们都睡了个异常安稳的觉。
早饭一过。邓演达便将前委会其他六人召集到了司令部中。
待众人坐定身后,邓演达先望着杨虎城问道:“虎臣,昨天夜里我军共向马尼拉城区和日军阵地,扔了多少炮弹、放了多少导弹、用了多少炸弹呀?”
接问抬头,其实也是刚刚接到总结报告的杨虎城立即答道:“八个小时内。我军共扔出去炮弹九万六千发,平均每分钟发射了两百发。导弹一共扔过去一万两千发、炸弹扔了两万四千发。”
“世五。委座调派的补给,都到了吗?”没有对弹药使用做任何表态,邓演达直接又对前委总后勤部长吉鸿昌发问道。
“第一批弹药,已在半个小时前送抵我军后勤部队手上。我与郝部长正在做交割,最迟一小时后便可全部补充到各部中去。”吉鸿昌答言时,仍然低头与身边的郝梦龄边写、边交换着文件。
最后将目光投向了张之江、邓锡侯和曾凌,邓演达道:“张政委、邓部长、曾部长,你们今天我们该如何进攻更好呢?”
“邓司令您是总指挥,您有什么想法呢?”张之江毕竟是政委,他最先开口反问了邓演达一句。
邓演达皱眉微做思考,旋即答道:“我的想法是,仍然以谢晋元的特种兵第一百六十八旅为主攻击部队,继续平行推进、向城区发动地面进攻。同时,以我军全部空军力量出击,在空中不计损耗地速攻地面上日军。炮兵、海军、导弹兵,亦全速开动,勿求今日结束战役。”
闻言急忙摇头,邓锡侯先抢话对邓演达说道:“司令员,您是说要在今天之内,结束这场战役吗?我认为不妥、很是不妥呀!”
听此话,邓演达眼睛稍微瞪大了一些,饶有兴趣地叮嘱邓锡侯问道:“怎么?邓部长认为有何不可?我军昨夜打出十几万发炮弹、导弹,扔了两万四千多颗炸弹,小日本的二十一万残部,不被炸死十万、怕也要有几万人被炸上天、几万人丧失战斗能力,有什么不妥呢?”
依旧摇着脑袋,邓锡侯道:“我军耗费巨大的弹药,的确会给日军造成极大伤亡。然司令员您莫忘记,小日本是一个凶悍的民族。他们在这里,现眼成困兽状。根据空军侦察的回报,他们可能正在城区内挖掘地下工事,准备待我军进入城区后做死斗。
一百六十八旅新整编,虽经一夜紧急调训,凭谢晋元、张耀明之能力应无嫌隙。可是,以其所部七千人,以谢晋元那小儿作战时性情来观。若继续让其做急先锋,怕是即便一天内攻入城区,该部也将损失甚巨。
遇上日军的潜伏式阻击,自保有余,怕将要难以再成主力。而依委座之意,二百八十七团、一百六十八旅,都要在此战结束后成为我军新的模范英雄部队。若仍以该旅为主攻,怕战后要难有旅、只剩营,无法向委座那里复命呀!”
“邓部长、邓老师!”听到邓锡侯如此说,不等邓演达开口,曾凌便开口大声说道:“我的老师呀!您这是做何想法?谢晋元那个旅,既已然成了我军前线诸部公认的旗帜,我们不用却要保护起来,您让我让委座知道以后会赞赏我们吗?”
言语一停,脸色变作郑重状,曾凌旋即继续说道:“委座长期以来要的什么样的部队?我想老师您也很清楚。只有打没的部队,不要空番号。只有打光重组的部队,没有被别人保护下来的队伍。
若是按照您说的去做,那怕是谢晋元那个旅即便完整保存下来,委座也不会再给其预定之封赏了。最为关键的,还是军心如何使用。不让一杆已经足以引导群军的大旗,任何使全体参战部队决死奋进去杀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