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佛罗伦萨雕塑馆里陈列的俊美雕像,硬朗却又深邃的脸庞微微低俯。
夏心夜被这突如其来出现在自己眼前,又自说自话摸她脸蛋儿的人一吓!
抬眸对视,脸上大写两个“懵逼”,可紧接着,如此近距离一瞅,眼底尽是茫然的她却突然美眸圆睁,小嘴微张,一副惊讶状。
“你,你是那个……”
没等夏心夜说出口,战寒修如古潭般墨不见边的深邃眼眸笑意更深。
“想起来了,小家伙?”
期待往往和现实是有差距的。
眼底的惊讶转瞬即逝,下一秒,夏心夜甩头晃开了战寒修附在自己脸上的大掌,后退一步,神情戒备万分的瞅着战寒修,指着就道:
“你丫就是欺负我们家乔爷的大变态!”
“……”
说完,夏心夜不顾自己也怕,一个转身,三下五除二就扑向了那条缠着乔安歌的军犬。
然并卵!那条军犬可是军区犬王,夏心夜的扑倒,对它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威胁。
战寒修眼底的笑在夏心夜骂他“大变态”的瞬间就消失殆尽。
恢复了锐利如刀的冰冷眼神,一声冷喝,“鳌贝!停!”
命令一下,叫鳌贝的黑背军犬就消停了,乖乖的回到战寒修脚旁,耷拉着舌头趴下。
乔安歌一见狗不见了,坐起身一脸嫌弃的抹了把脸上的口水,跳起身指着战寒修就大骂:
“我要去告诉战獒那老头儿你欺负人!”
“直呼上将名讳!岳天!给我把这胆大妄为不男不女的关起来!”
战寒修一声冷喝同时,狠狠的一个过肩摔就把乔安歌丢在了地上,毫不怜香惜玉。
见即,夏心夜也怒了,掏出口袋里的最后四支硝|化|甘|油朝着战寒修就扔了过去。
受到剧烈撞击的注射液,一触地就炸了,但剂量过小,根本造成不了多大的威力。
但这一幕,却着实震惊了在场的许多人。
岳天一眼就认出地上的东西是昨夜医务帐篷里失窃的。
瞬间厉色怒瞪夏心夜。
“偷药的人果然是你!你竟还敢抵死不认!”
岳天话音刚落,就听战寒修不带任何温度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一个情况更为恶劣!意图攻击首长!严重违反军纪铁律!我将亲自带走处置!”
说完,没等夏心夜反应过来,她就感觉后衣领一沉,自己整个人都双脚离地,被人提了起来。
“我又不是你们部队的!违反什么!处置什么!你丫的放开我!”
双脚离地,夏心夜一阵挣扎,眼睁睁的瞅着乔安歌被几个特种兵押着带走了。
而她自个儿,好像也自身难保似的,被战寒修提着就走。
众目睽睽之下,战寒修像提小鸡似的揪着不停扑腾挣扎的夏心夜离开,沿路走着,见手中人实在不老实,干脆用力一提,将其整个人横过来,牢牢夹在了自己的臂弯当中,就跟夹了个麻袋一样轻松。
随着战寒修渐行渐远的背影,站在空地上还没解散的士兵,依稀还能听到这么一段对话:
“军叔叔!咱俩无冤无仇,不带你这么玩我的!你整我可以,你不能伤害我们家乔爷啊!”
“呵!我原本以为你会一口一个变态,打算继续叫着装作不认识我!怎么着?现在想起我是谁了?”
“忘谁都不能忘您啊!好歹咋俩一起拆过炸弹,也算患难之交了对不对?我刚装作不认识您那完全是因为您是高高在上的特种队长军团首长,压根儿不是我们这种学生狗可以触碰仰望的,要真来个大庭广众之下老相识再次相遇相拥而抱的狗血戏码,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拐骗了含苞待放的无辜少女……哦不,是要真这样,以后您还怎么在军中立威呢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