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感染者落单或者做出某些特殊行为的话,就得麻烦你提醒一下我们了。”
“什么是特殊行为?”
“任何你认为普通的感染者在正常情况下不会做出的行为,都算作特殊。”我说,“比如之前我们遇见的那个不太一样的感染者,他的行为就和普通感染着存在极大差异。”
说完这句话后,我借助着基地上方的灯台尽可能地往远方张望了几眼,然后拿出终端机回到了嘉利米维尔所在的指挥台上,在那台终端机上操作了几下,同时向嘉利米维尔问道:“基地正前方的那个摄像头所拍摄出来的画面,能直接导入到我的终端机上么?”
“能。”嘉利米维尔走到我身边接过我手里的终端机,与系统连接之后将画面直接传进了我的终端里,“你想做什么?”
“比起这些感染者,我更加在意那个特殊的感染者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所以既然你们都在忙,那我就负责关注一下他了。”我说着,又问了一句:“之前我们在城市废墟区给他注射过的那个追踪器还在吗?”
“在,你的终端上次和我们的探测器连接过,应该能直接看到他所在的位置。”嘉利米维尔说,“他的行为的确需要注意,再等几分钟我就不会再有这样的空闲时间了,你带着杰拉德一起可以在防御台上的任何一个地方随意走动,如果他有任何发现的话,别错过。”
“放心吧,他可比我们要细心得多。”我笑着点了点头,拿回终端机后就重新走到了杰拉德的身边。
于此同时,我注意到防御台两侧的十二架波动炮都开始移动炮口的方向,聚集活力朝着基地正前方的同一个位置开了炮。
这种波动炮虽然声势不大,但是却很容易使人感觉到胸闷甚至晕眩,所以我先一步转过身轻轻罩住了杰拉德的双耳,不让他的耳膜受到太大影响。
等波动炮的第一轮炮击结束,基地正前方的感染者已经暂时倒下了一大片,我才拿起终端机看了一眼其上的画面。终端机的显示屏较小,不过不影响我观察画面上的这些感染者,他们绝大部分都被波动跑的冲击力掀翻到了地上,只有一小部分还站立着,但是也明显陷入了暂时性的晕眩,短时间内不会立刻清醒过来。
之前热感探测仪的画面也被我重新调了出来,顺着上面那个追踪器所显示的位置,我将摄影机的画面放大,定格在了那个特殊感染者所在的区域。
画面依旧非常昏暗,但还算是能清楚地看见那个感染者依旧站立在原地,几乎连双脚都没有移动过。他依旧四处张望着,双手自然地垂放在身体两侧,脸上的神情看不太清,头发和所有感染者一样显得非常凌乱,只有偶尔转动方向的头部才能使我了解到他的确是清醒的,即使是站在离其他感染者那么近的位置,却也没怎么受到波动炮的影响。
我观察着这个画面,接通通讯和尼约简单交谈了几句,将我注意到的这些细节原封不动地转告给他,让他暂时先记载下来,看看等一会儿还会不会有其他的变动。
“他好像......”
在我做这些的时候,杰拉德忽然开口说了半句话,但是却没有说完,直到我将视线从终端机上移开看向他的时候,才稍微犹豫着说:“他和我当时在研究所时的感觉有点像。”
我轻轻晃动了几下手里的终端机,“你能直接看见他吗?”
“看不清。”杰拉德摇了下头,指着终端机上的画面说,“他是不是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如果他也是受到那个金属盒子的影响才到达这里的话,的确有可能。”我思索了一阵,回答道,“你当时在研究所的时候确实显得相当迷茫,意识逐渐清醒之后也会和他一样四下张望......如果你的感觉没错,他身体里有关于hlm病毒的某个关键点和你一样特殊,那么他就的确有可能正在思考,比如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杰拉德正想说些什么,表情就又一次变得僵硬了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不由自主地抓住了我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