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受到像那个铁盒子一样的影响的话,我不会太累。”杰拉德回答道,“我对以前的生活还有一点印象......不记得过程了,但是我记得我好像很少睡觉。”
我无奈地笑了笑,抚摸着他的手背点了下头,“我知道你那个时候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所以才不太愿意你再体验一次那种奔波劳累的感觉。”
“不会比以前更累的,”他轻声说,“如果你在身边的话。”
“我知道我对你来说是非常特殊的存在,同时也为此而感到相当荣幸。”我收起脸上的笑容,平视着前方的目光正好看见了正快步向我们走来的嘉利米维尔和尼约,“无论我最后需要面对的是什么,只要能够终结这场长达几年的噩梦,再怎么令人难以接受的结果我都能承担下来。”
杰拉德这次没有回答我,只是松开了紧抓着我手臂的手,转而紧紧地贴上了我的掌心。
“马皮斯刚刚传来了消息,说他们的飞行器已经逐渐靠近了之前我们飞行编队失控的地带。”嘉利米维尔走近之后就直接开口对我们说,“情报小组的消息没错,飞行器即使是以最缓慢的速度靠近了那片区域,也还是受到了不同程度上的干扰。所以马皮斯已经下令让飞行器全部暂时滞留在了那片区域之外,先尝试着使用探测仪找找看其他飞行员的具体位置。”
“不过如果是想要依靠信号和热感来寻找那些飞行员的话,大概还是有点困难的。”尼约在一旁接口道,“因为既然有一种未知的原因正在干扰飞行器和所有讯号,那么我们所传输进去的电波肯定也会被拦截扭曲,而且附近很可能还有其他感染者潜伏着,所以马皮斯队长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所停留的那片区域情况如何?”我问。
“关于这一点,就又令人感到有些匪夷所思了。”尼约纳闷地撇了下嘴角,问道:“你还记得当时我们去一个废弃小镇上搜寻必要信息和感染者线索,但是却没有遇见任何一个感染者的事情么?”
“记得。”我点了点头,“当时我们在那个据点里除了一条莫名其妙的绷带之外,几乎什么都没找到。”
“重点在于——那个据点附近完全没有任何感染者。”尼约提醒道,“而这次马皮斯队长率领的飞行部队在经过路上的几个废弃城镇时,也完全没有看见任何恶性病毒感染者的踪迹。”
嘉利米维尔也同样点了下头,“虽然这两件事大概没什么特殊关联,但是如果恶性病毒感染者完全不存在于一片区域的话,那么原因也可能是相同的。”
“也就是说,你们认为在当时我们第一次对恶性病毒感染者行踪进行探查的时候,那个金属盒子可能就已经在运作了?”我皱着眉问。
“很有可能。”尼约说,“由于当时我们身边没有杰拉德能向我们反应情况,而且途中也没遇见任何感染者,所以或许在极大程度上忽略了电波这种东西的存在......一想到这一点,我真是后悔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如果当时我们就能稍微注意一下电子信息方面的问题,可能就不会拖到现在才搞清楚所有事了。”
“但是以当时我们所能得到的情报来看,也基本上不可能联想到讯号波动这一方面,毕竟影响到恶性病毒感染者的根本原因是一种病毒,而不是机器芯片。”我摇了摇头,转身说道,“这个问题可能得等我们先了解到那个金属盒子的情况才能一步步解决,你们应该还没来得及听技术小组的报告吧?”
“还没,先进去吧。”尼约拍了拍双手,抢在我前面率先几步踏进了信号屏蔽室。
我看了嘉利米维尔一眼,在他也走进了屏蔽室之后,才准备跟着一起进去。不过就在我才刚刚踏出一步的时候,就又被杰拉德拉住了胳膊。
等到我回头看向他时,他才动了几下嘴唇,问道:“尼约说我不在的那次情况,是什么时候的事?”
“你当时还没恢复意识,所以大概也不太清楚。”我重新笑起来,说,“当时是你被送进研究所之后我第一次离开,之后还是因为你在隔离室里瞎折腾才赶回来的,记得么?”
杰拉德愣了一下,迟疑着摇了摇头。
“不记得也没关系,我之后再慢慢讲给你听。”我反手拉住他,往屏蔽室里走去,“现在就先去听听看有关于那个金属盒子的报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