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受地温柔女子,喜欢那种张着硬骨头地呛人小辣椒。
沧笙这副对他爱答不理又傲骨头的摸样,真真是喜欢到他心坎儿上了。
他色心顿起,也顾不得小厮的殷勤叮嘱,垂涎着笑脸,伸手就往沧笙美丽地脸庞上摸去。
沧笙微眯着眼,眼底凶光闪过,正要拿手里地弓往他头上砸。
“少爷!”这时,一直垂首静立在院门口的小厮突然开口喊道。
冷宏手一顿,回头看小厮一眼。小厮急忙给他使眼色:少爷,此事急不得啊!
冷宏顿时冷静下来,后悔得将手缩回去,掩饰般地呵笑两声,道:“刚刚看到宋姑娘头上落了只蛾子,正想帮你赶走,没想到被小厮的说话声给吓跑了。”
小厮也趁机开口喊道:“少爷,二夫人有事找您。”
冷宏对小厮摆手,表示知道了。临走前,与沧笙道了别,“姑娘你先玩儿着,我娘找我有事,我去去就来。”说罢,头也不回地出了演武场。
沧笙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眸光微冷,移弓搭箭,真想一箭射死他。好一个纨绔好色的下流坯子,竟然把主意大打到她头上来了,简直不知死活!
弓刚拉开,沧笙转瞬又收起来。不行,他是冷季的弟弟,这么射死了,不好向冷季交待。不如招个厉害的艳鬼缠住他,让他慢慢虚弱,然后死得悄无声息?
这么一想,顿觉主意可行。双手合于胸前,正要掐诀,突然,天空轰隆一声巨响,一道手腕粗的冬雷当头劈下!
被雷劈得脑袋发懵的沧笙傻愣愣地立在原地,脸上表情如丧考妣:才刚刚白回来不到两天,就又黑了黑了黑了……
无法承受黑成煤球的打击,沧笙悲痛欲绝,情绪过于激动,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来人啊!不好啦——宋姑娘被雷劈死了!”
*
响午时分,风雪减小,寒风吹拂,院中松柏树上堆积地白雪簌簌下落。
冷季到了书房,见他爹一脸愁容地坐在书案后地太师椅中,心中不安,“爹,是不是二舅舅他出事了?”
冷耀武叹息一声,“你二舅他此刻已被免职,现关押在大理寺地牢候审。”
闻言,冷季大吃一惊,“爹,到底是为何事?”
冷耀武揉揉疲惫地眼睛,他昨晚带领骁骑营捉拿隐匿在京城的逆王叛党,一夜未眠,现在眼睛酸疼得厉害,“听说是为乾王鸣不平,聚集乾王旧部,意图谋反。”
‘谋反’二字叫冷季听了心惊肉跳,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怎么可能!”冷季当即驳道。
“你可知当年你二舅与乾王相交甚笃?”冷耀武回忆道,“当年先皇在世时,几个皇子中,除了太子,就属乾王最杰出。乾王一岁能言三岁诵诗,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与当时的麒麟才子顾清尘并称‘双杰’。两人以兄弟相称,相交甚笃。”
前朝时,因乾王太过瞩目,其风头曾一度盖过当时的东宫太子,甚至有大臣谏言,废太子立乾王为储。
乾王也是自命不凡,不甘屈于人下,在朝中拉帮结派,其势力与太子旗鼓相当。在先皇驾崩时,乾王发动宫变,射杀了太子。
按理说,乾王诛杀太子后,理应成为胜利者登基为皇。却不料郑国突然打着清剿逆贼的名义,带领二十万禁军将乾王一干乱党全部围剿并斩杀于金銮殿前。
谁也没料到,相争了十数年的太子与乾王竟然会相继落败,最后被现在的皇帝捡了个大便宜!
“当年,乾王谋逆,二舅早早看出征兆,为了避嫌,不惜到穷山恶水地蜀地任职。”冷季道,“如果说,二舅与乾王的交情深到要冒大不韪地为他鸣不平的地步,那当年二舅就不会为了避嫌外出任职!所以,这事儿根本就不可能!”
冷耀武在回府之前去了大理寺地牢,与二舅子见了一面,想起他说的话,不由低叹一声,“你二舅也是逼不得已。”
此话竟是落实了顾清尘的某逆之罪!
冷季瞳孔猛缩,心里就跟在打鼓一样,忐忑不安地听他爹缓缓说着来龙去脉,“一年前,你二舅母被乾王旧部的人下了血咒,以此来挟你二舅,让他给他们办事。你二舅为保你二舅母的性命被逼无奈只好妥协。前几日天降妖火的案子里,就有你二舅的手笔。”
“你二舅母的病痊愈之后,你二舅也没了顾虑,全都一五一十的招供。昨晚,我们根据你二舅提供的线索,捉拿了一批逆臣贼子,全是乾王当年的旧部。”冷耀武越说,冷季的心就越沉得厉害。某逆的大罪一旦定下,整个太师府只怕都要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