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如此厉害?”
不用说,一定是李延庆挑起了梁山和杨戬的战争,在混战中一箭射杀了杨戬,还栽赃给了宋江,说不定栾廷玉也死在他手上。
“福安,你觉得这个结果如何?”
梁福安极为精明,他忽然隐隐猜到,恐怕杨戬的死和父亲有关,堂堂的太傅,怎么会轻易死在一群乱匪手中?
他沉思片刻道:“其实这样做好,大家都知道父亲和杨戬有隙,杨戬若莫名其妙死去,父亲的嫌疑倒是最大,死在乱匪手中,至少和父亲无关了。”
梁师成也意识到自己之前的策略有瑕疵,嘉王和杨戬并没有什么仇恨,相反,杨戬是反太子之人,栽赃给嘉王,恐怕天子并不相信,反而会怀疑是太子所为。
梁师成暗出一身冷汗,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考虑事情不周,也多亏李延庆找到了梁山宋江这个替罪羊。
从这件事上,他可以看出李延庆对嘉王并不忠心,如果他忠心于嘉王,嘉王绝对不会允许李延庆射杀杨戬。
“此人将来在关键时刻说不定还有大用。”梁师成暗暗思忖道。
.........
李延庆返回京城稍微绕了原路,他渡过黄河,从黄河对岸的大名府南下,再次渡过黄河进入开封府,五天后才返回京城。
进城时天已经黑了,他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进了城,直接来到太学自己的宿舍,这次郓州之行他足足耗费了半个月的时间,再有十天就是弓马大赛了,他心中多少有点沮丧,这半个月他完全可以让自己的骑射再上一个台阶,他却白白把时间浪费了。
李延庆推了一下门,见门是从里面反锁,估计喜鹊在,他便敲了敲门,片刻,院子里传来喜鹊的声音,“是谁啊?”
“是我!”李延庆无精打采地回应一声,他忽然感觉自己饿得快要抽筋了。
“啊!小官人回来了。”
房门吱嘎一声开了,露出喜鹊异常惊喜的小脸,“小官人怎么回来了?”
“你希望我晚点回来?”李延庆笑问道。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
喜鹊连忙打开院门,李延庆扛着马袋走进院子,他的马已经寄存到马棚了。
“有什么吃的没有,我快饿死了。”
“还有几个包子,我今天买的,有点凉了,我热一热。”
“不用热了,端给我吧!”
“好的,等我洗个手。”
李延庆这才发现喜鹊满手通红,就像沾满了献血,他顿时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回事?”
“我正在研究一种新的胭脂。”
“哦!”
李延庆这才想起喜鹊可是宝妍斋的首席胭脂匠,他便笑道:“我忘记你会做胭脂了。”
李延庆走进房间,见小桌上摆满了十几种胭脂,旁边还有几个钵盂,装满了不知什么东西。
这时,喜鹊洗了手进来,从橱柜中端出一盘冷包子,李延庆饿极,拿起一个包子便啃,他一边大嚼,一边指钵盂含糊不清地问道:“这些是什么?”
“牛髓啊!最好胭脂必须要用它来调和面脂,但牛髓市场上很少,价格很贵,张古老胭脂店也用不起,便用牛脂来替代,做出来的胭脂其实也不是最好,我就考虑用甘油来替代牛髓。”
“甘油可以吗?”
“目前看来是可以的,但究竟用多少量还不清楚,只有一次一次的反复尝试,我已经做了十几天了,已经快有结果了。”
这时,李延庆忽然想起一事,连忙问道:“那三万贯钱,宫里付了吗?”
“付了,前天才付给老爷,大家都高兴坏了,老爷专门请大家去庆功楼聚餐,可惜小官人当时不在。”
喜鹊说到这,忽然一拍脑门,“小官人,有样东西是给你的。”
她跑进里屋,吃力拖出一只铁皮箱子,“这是什么?”李延庆走上前问道。
“我也不知道,你走的第二天我在院子里发现,上面纸条上写着给你,我就把它藏在床下。”
“纸条呢?”
喜鹊跑进屋去找纸条,李延庆拎了下这口铁皮箱子,至少重四五十斤,上面有一把小锁锁住。
李延庆找来一把铁锤,‘当!’地将小锁敲掉,打开铁皮箱子,他顿时愣住了,铁皮箱子分为两格,大半格内全是整根金条,足有一百余根,一片金光灿灿。
而另一小半格内则装满了明珠,均是是市场上最名贵的日本海珠,每一颗都有鸽卵大小。
“小官人,我明明记得放在抽屉里,怎么找不到了。”
“不用找了。”李延庆已经明白这是谁送给他的财富。
他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栾廷玉竟然当真了。